可是,落可心发现,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很多热热的液体,将裤子都沾湿了,为什么,自己会哭呢?
看来自己是太高兴了,太高兴终于可以脱离那个恶魔的控制才会笑得哭出来,不是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吗?嗯,肯定的,自己现在肯定就是这种奇怪。
落可心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眼泪越流越多,先还是无声的流淌着,然后是慢慢的抽泣,最后,终于忍不住,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将自己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大哭起来。
接下来几天,落可心见到了一个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南宫凖。
在她印象中的南宫凖是阴鸷,霸道的。但是现在她看到的南宫凖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深情,温柔,只不过他依旧的冷漠。他的温柔好像只给予他的未婚妻,那个有着漂亮五官的外国女孩丽贝卡。他只有再看到她的时候才会微笑,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
看到这些,落可心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老是有种堵得慌的感觉。
有时候他们也会碰面,但南宫凖不再用那种让人窒息的眼神打量她,反而谦逊有礼用尊敬嫂嫂的态度来对待她。反差如此之大的改变,让落可心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起来。
对于这些,南宫谨也觉得奇怪。他想跟凖谈谈,但他跟他的未婚妻一直形影不离,就算想交谈也压根就找不到任何机会。
终于,在一次午后,南宫谨找到了机会。据说丽贝卡每天中午都要午休,而南宫凖也会在房间里陪着她,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南宫谨一抬头就看到他从楼下下来的身影。
"凖!"自然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的,南宫谨赶紧叫了声。
南宫凖抬起头,眉头皱得很紧,直接大步朝南宫谨走来:"哥,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南宫谨也跟着点点头:"刚好我也有点事要找你,我们去书房谈吧。"
"嗯。"
"凖,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决定要结婚了?那次在法国之后,你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而且这半年来你都在干嘛,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关上门,南宫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看着他脸上那真切的担忧,没有一点佯装做作的痕迹,南宫凖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他的哥哥,在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之后,还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看来,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就算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幸福,也比所有人痛苦要来得好很多。
"哥,你别急。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我想跟你说的是公司的事情,最近公司总是被不明人士攻击是不是?"
南宫谨吃了一惊,诧异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虽然我不在,但并不表示我我什么都不关心啊。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所有事情都压在你身上我什么都不管的话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吗?我这次回来有两件事要解决。一个是跟丽贝卡的婚事,她喜欢中国,所以我们会在国内办一个婚礼。然后就是公司的事,我在半个月前发现公司的股票正被人收购,而且都是些突然冒出来的小公司,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派人去查了下。"
南宫谨感激地看着他,他的弟弟,就算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他也还是关心着自己。这个认知,让南宫谨一直紧绷的心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有股热热的暖流在慢慢流淌。
"是的,我也发现了。而且我查到那股不明资金来自东南亚,所以我准备下周出差去看一下。"
南宫凖的眉头依旧锁得很紧:"哥,要不要先排除一下,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得罪什么特殊的人?"
"我也想了,做生意难免就会得罪人的,所以压根就找不到任何头绪。这条路,走不通。"
南宫谨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在这种清脆的伴奏声中他继续道:"而且这次的事情肯定是策划已久的,按照时间来看的话,不会是最近的事情,要调查的话还会推到很久以前,这样一来就更查不到什么东西了。"
南宫凖也沉默了,两人都没有说话。
"凖,你跟丽贝卡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看着弟弟沉默的侧脸,南宫谨像是被蛊惑一般开了口。
"认识时间的长短并不能代表什么。"南宫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偏过头:"我很喜欢她,是我主动跟她提出交往结婚的事情的。丽贝卡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哥不用担心。"
"喜欢吗?"南宫谨用种轻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呢喃:"只是喜欢,并不代表爱啊。"
南宫凖脸上浮上潮红,像个被撞破心事的小孩,羞赧的,却还是竭力维持着镇定:"我们现在国内办一场婚礼。哥,等你出差回来就帮我们主持一下吧。然后我们就回去,丽贝卡的家人也很想念我们,我们答应了要在她的家乡也办一场婚礼的。"
"凖...你..."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回房,丽贝卡要是醒了没看到我会担心的。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下次再谈吧。"
南宫凖突然转身,认真地盯着南宫谨看了一会,然后才叹息道:"哥,我真心祝愿你们能够幸福。"
幸福吗?
看着重新合上的房门,南宫谨像是失了力气般颓然坐在转椅上,眼神有些空洞。
这样的话,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