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可心这个时候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周围一切都是黑暗。
她的世界,陨落了。
不知道身上的人何时离去的,落可心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床顶。
她的第一次,宝贵的第一次应该是谨的啊!
为什么会在这一晚被别人夺去?而且还是谨唯一的弟弟!
泪,无声的从落可心的眼角汹涌的滑落,泪湿了枕头,泪湿了她的心。
恶魔!恶魔!南宫凖,你这个变态的恶魔。
落可心的心和身都疲惫至极。
现在,该怎么办?
自己又该怎么面对谨?
自己最心爱的谨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什么都没做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儿,嫁给我好吗?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妻子,这样的话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屋外雷雨大作,屋子里静的可怕,只留下落可心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心儿,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做不尊重你的事情。我会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好好的疼爱你,占有你的第一次。"
"心儿,以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回不去了...
一切,都不回不去了。
一夜无眠,落可心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床顶过了这漫长的一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已经发白,她还是没有感觉。
下身的痛楚早已麻木,只有床单上和她双腿之间的斑斑血迹在控诉着昨晚的暴行。
良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叫她起床的女佣。
"落小姐,该起床了。"
外面的声音冰冷,隐隐带着一丝不屑和不甘的情绪。
因为落可心与她们一样,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而已,现在她们却还要尊称一声小姐。
不过是麻雀懂的手段飞上了枝头变成了所谓的凤凰而已。
有什么资格让她们叫小姐?但是少爷这样吩咐,她们唯有照办。
落可心没有反应,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敲门声急促了:"落小姐,请你快点起床。大少爷还在等着。"
声音里的不耐烦是那么的明显。
落可心终于回过了神,却只是木然开口:"哦,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落可心的心却一直在往下沉,下沉,下沉,直至到了无边的黑暗。
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落可心还是没有起床,心中乱成一团,也有着深深的恐惧,还有着一丝绝望。不能让谨知道,绝对不能让谨知道啊。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门外再次的响起了敲门声。
"我知道了。"落可心躺在床上木然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心儿?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起来?小懒猪,难道在赖床?"门外的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南宫谨!
谨!是谨!落可心猛的翻身起来,却不料身下又疼痛了起来,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心儿?怎么了?"南宫谨在门外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我没事。是昨夜风太大,有点着凉吧。等,等我一下。"
落可心心中慌乱不已,赶紧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不能,绝对不能让谨看到自己现在这般模样。
不可以的!落可心手忙脚乱的扯下了床上血迹斑斑的床单,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进了卫生间。将带血的床单塞进了浴缸,放水大力的冲洗着那带血的地方。又忙不迭的收拾着她的身体。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这不是身体上的痛,是来自心底的痛楚。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却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面对门外那个温柔的人。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在门外的南宫谨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他的心儿到底是怎么了?穿衣服根本就用不了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着凉了?
"心儿,快开门,快开门。你不要吓我,是不是着凉了?"南宫谨慌乱的拍着门,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我,我没事。谨,等等,我穿衣服。"落可心含糊的声音传来,让南宫谨稍微放下心来。还好,心儿没什么大事。应该是还在床上赖着。这个小懒猫,真是的。
很快,落可心打开了门,双眼有些朦胧,迷茫的看着门外的人。
"你个小懒猫,是不是赖床?然后拿着凉做借口?"南宫谨看着眼前的人穿着宽大的睡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佯装生气问道。
"不是啊,昨天晚上很大的雷嘛,我都没睡好。"落可心撅起了小嘴,辩驳着。没有人看到她藏在宽带睡衣衣袖中那微微颤抖的手。微笑,落可心,你要微笑。不可以让谨看出什么问题。
"小傻瓜,今天不能赖床。就算没休息好,也不可以。打起精神来,因为今天要去报道啊。"南宫谨拉过了落可心的手,微笑着说道。
在南宫瑾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落可心浑身一僵。努力忍住想要将身边人推开的想法,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谨,他是谨",这才让僵硬的身体有了些许的缓和。
昨晚的噩梦仍让她心有余悸,她开始对身体上的接触有着异常的恐惧心里。以前她很喜欢谨拉着自己的手,这样会觉得温暖。但是现在,这个动作却让她有种身处地狱的错觉。
落可心低垂着头,不敢让谨看到自己通红的双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