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到时候可别怪我去的多了,闲我烦。"苏馨的脸上是大大的单纯的笑,不带一丝的杂色。
"怎么会?"寒向南笑笑,面前的女孩子给她很亲近的感觉,她是乐意交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今晚和苏馨谈的很多,苏馨的确是个见识很深远的女子,言谈举止无不显示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好了,你们快点回去吧,在这样待下去,我们这些人可就是罪人了。"苏馨一句俏皮的话引来众人的符合,大家都催促两人快点回家。
苏馨的话使得寒向南红了脸,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宁城出了绿门。
车子上,寒向南坐在副座上,宁城很细心的为她寄好了安全带。
"终于结束了。"寒向南轻声的说,用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她将头靠在车窗上,此时她才觉得满身疲倦,眼皮突突的跳,跳的她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她微微侧目,打量身侧的男人。
宁城突然转过头,伸出一只手,附在她的额头,片刻之后去开手,"那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宁城,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她轻声的问。
"真的,有法律文书为证。"宁城没有回头,认真的看着前面笔直的马路,心里却是有些慌乱,他真的和她结婚了,他也是有些惊异的,竟然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
"哦。"她轻声应了声,闭上眼睛,头依旧靠在车窗上。
宁城只能认真的开车,他不敢回头去看一脸寂寥的寒向南,那双空洞的大眼睛让他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就像是连在他神经末梢的分支,稍微不小心就会牵动整个神经。
到了他们的新家,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有佣人过来开门,宁城停了车子,打算叫寒向南下车,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他此时就着莹白的月光细细打量他娶的妻子,洁白如玉的脸蛋,因为睡得不舒服带着微微的红晕,眼睫毛轻轻地抖动,像是盖在眼睛上的两只小蝴蝶,似乎一不小心就惊醒了梦中人,化蝶而飞。
此时的寒向南无疑是安静的,她的眼睛闭着,掩去了所有的光华,坚硬的冰刺。
宁城心里不甘心的,他知道寒向南并不是真心的只因想嫁给他而嫁给他,他在她眼里扑捉到的那些信息,令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叫醒她,问个明白。
他是明明知道原因的,可他心里还是不平衡,宁城在那一刻竟然忘记了他娶她的初衷。
她那样安详的睡在他的身边,如同一个小孩子,平静的呼吸,那样的安静,感染了宁城空虚的心,他甚至想一直一直就这样就好。
可他还是没法忘记母亲的脸,绝望而悲凉的脸,那是他一辈子永远无法忘却的隐痛。
宁城最后还是没有叫醒熟睡的寒向南,他将她抱回了卧室,看了一会,替她盖好了被子,独自开着车子离开了他们的新家。
宁城那都没有去,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公司,他的办公室里有独立的卧室,今晚只能就在公司将就一晚了。
明天,会怎么样呢?
绿门里,楼上的男子一直站在拐角的阴影处,直到那个身影的离开,他才转身上了楼,一会从另一侧的电梯下去,开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成虎,我交代的事,继续盯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黑衣的男子在宽大的加长跑车里,冷冷的吩咐。
"是。"对面的人回答简练干脆,一听都知道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人。
黑衣男子刚毅的俊颜在黑夜里显得更是棱角分明,他的嘴角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不明白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着他,他必须这么做。
绿门里的一干人最后都喝的有些高了,染小七晃着步子,大声的笑,唱着跑调的歌,一杯一杯的喝着浓度很高的酒,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苦,可是她却不能向任何人诉说她的苦。
"七七,不能再喝了,来,我们回家,好吧。"路小薇一看染小七喝酒的势头就觉得不妥,这样子喝下去还了得,她还不得醉死。她走到染小七的身边,夺下她手里的杯子,扶着她,好言相劝。
"摩卡,给我杯子,今天小石头结婚,我高兴啊,姐姐我高兴啊,真的。你就让我多喝几杯怎么了?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了?"染小七扑到吧台边,想拿酒,却被程子木先一步拿走,他今晚第一次正视她,此刻的染小七在他的眼里不再是那个性格乖张直爽的女子,她原也是脆弱的,只是一直隐藏的比较深,程子木还是看出了染小七内心本质的脆弱。
"染小七,回家去,你不能再喝了。"他顿了顿,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浅笑一声,"若是真的喜欢喝,等下次想喝的时候来找我,随时奉陪。"
路小薇扶着染小七,染小七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渐渐觉得有些吃力,路小薇皱着眉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程子木和秦子杨。这丫头还说没醉,明显已经醉了,都是她大意了,怎么就没看好她,平时的七七平不是这样子的,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真是是因为小石头结婚,她才这么高兴?可也没必要喝这么多的酒啊,路小薇是真的觉得头疼了。
路小薇回味七七的最后一句话,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了?那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她高兴的时候还是其他什么呢?
若是高兴,难道平日里七七脸上所有的笑容并不代表她是真的开心的?
"行了,别让她在喝了,送她回去吧,今晚喝得太多了。"秦子杨说。
"那我送她回去吧,这丫头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算了,我先送她回去吧,看她这样子,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路小薇用手擦掉七七脸上的水渍,她不知道那是汗水或者泪水,只是瞅着这样的七七,她觉得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