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薇觉得有些晕晕乎乎,她怎么能就这样被秦子扬拐到了手,这被七七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
路小薇突然想起他们之前的赌注,一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嘿嘿的笑,单手指着秦子扬,"秦子扬,你竟然使用美男计,幸好我定力好,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秦子扬的眉皱了起来,原以为他成功了,却不想她到最后关头还要在磨练一下他的毅力。
他像个欲求不满的孩子,憋起了嘴,拉着路小薇的手,哀怨的说道,"老婆,我们两个结婚关人家什么事啊,你看这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要不咱先把证领了再说。"
路小薇向窗外撇了一眼,可不是到了民政局,原来秦子扬是早有预谋。
她正要说话,电话想起,接电话时一不小心按了免提,里面染小七大刺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车厢。
"小薇,你知不知道,小石头肚子里的居然是龙凤胎,是龙凤胎哎..."
路小薇在听完这一句话后,顾不得听完染小七凄凄歪歪的哀叹,果断的及时的挂掉了电话,看到了秦子扬嘴角坏坏的笑意,她对着他呵呵的傻笑几声,她知道她这次再也躲不过去了。
龙凤胎,也就是意味着他两谁也没赌对,也可以算是两人都赌对,只是她实在不忍心在磨练秦子扬的耐力。
可染小七不同,她算是欠下了她一次,等染小七到关键时刻,她一定要想出更好的法子戏弄一下她。
秦子扬一把抱起路小薇,高呼道,"领证,合法去了。"
路人侧目,路小薇脸上愈加的红润,索性将头埋进了秦子扬宽阔的胸膛里。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四处流窜着爱妻的味道,一对幸福的恋人踏进了他们人生的第一步。
染小七在穆水村看到林晨的那一刻,她知道她任是不曾忘记他,那个在她心间搁置了多年的身影。那么近的距离,她十二分仔细的看着他,一分一秒也没离开过他的身影,许多年前的往事如风般吹开了她陈封多年的夙愿。
那个午后,她就那样站在他的背后,只一眼就认出了他。
回忆往事,心间满是酸涩却又甜蜜,她和林晨都是孤儿,从小被丢弃在了孤儿院,父不详母不详。也许是因为缘分,他们小的时候同在一家孤儿园,那时候的她因为被父母遗弃的原因,小小的年纪已经像是看破了世俗,整日不和任何人说话,是个寡言少语,寂寞偏执的孩子,孤儿园里的许多小朋友都不喜欢和她玩,只有林晨会想尽法子的逗她开心,和她玩,有了好吃的也是给她留着,可是这样的日子在某一日林晨离开后,她便再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起来。
染小七从林晨离开的那一刻,就一直努力的学习,她为的就是有着一日能走出孤儿院的大门,她一定要找到他,因为后来她打探到林晨是被一个极有势力的人带走的。
多年后,染小七不知道林晨是否还记得她,可她一直不曾忘记他,从那年分别后,染小七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林晨,只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偶然的打探到了他的消息。可是,那一刻染小七知道他们之间不止隔了十几年那样的距离,还有一道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她不愿意放弃,她的心里始终牵挂着那个会在她饿着肚子的时候跑到厨房偷东西给她吃的小男孩子。
而若是要把她的名字和林晨的名字在宿城放在一起,却怎么也不搭调了,凡是宿城的男女老少,没有人没有听过林晨这个人,慕玉成手下最得力的助手,而慕玉成是谁,慕家的掌舵人,军界的一把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是,这些,他都不知道。她也不会让他知道,每次都是悄悄的看着他,在她的心里,他过的好或许就足够了。有时她会想,或许那一天他就会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她。
豪华的加长款黑色奥迪在笔直宽阔的马路上飞啸而过,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染小七的头微垂着,整个人窝在车子柔软的靠椅里,心里思绪纷繁,路小薇的婚姻和藜洛的孩子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染小七过敏的神经,她又一次的想起了林晨,她悲伤的是林晨似乎早已经将她忘记。
那一日在穆水村,慕白和藜洛的婚礼举行完后,她避开众人,在只有她和林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过一些东西,可林晨像是从来未曾经历过那些事一样,只是笑着否认。
她还能在说什么,那一刻,她听见心脏悄然碎裂的卡卡声音,她装作认错人的样子,坚强的转身,可在转身后的那一瞬,泪水还是滑落。难道那么些年的思念,暗恋,就以那样的方式结束,她不甘心,叫她如何能甘心。
想起那个人,染小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双手不由的紧握。
程子木斜着眼睛从侧光镜里看了一眼身侧歪着身子的女子,心里暗叹口气,像是自嘲般,嘴角一抹清浅无奈的笑。
程子木原本是载着染小七去曼阁,藜洛书吧的路上,只是看此刻的情形,或许真的是他选择放手的时候了,他不是自私的人,他想看到的只是她开心的笑。
车子走到叉子路口,他突然将车子急转,拐了弯,顺着北辰大道开去。
秦子扬和路小薇结婚了,去了西藏度过他们的蜜月,慕白和藜洛生了一对宝宝,他们依旧住在穆水村,慕白将逐月天的事情全权交给青岚打理,而军事上则有林晨在看着,他只做一个幕后指挥者和一个合格的奶爸。
染小七一惊,被程子木突然的急转弯晃得整个身子斜向了程子木,她一把抓住扶手,抬起头,看着程子木,惊呼道,"程子木,你想谋杀啊,不带你这样的。"
程子木没有说话,他心中的痛苦此刻没人能理解,自从从穆水村回来,程子木便知道了一些一直搁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一个男人,他想了很久,只在此刻他才下定了这个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