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停下车子,用力的柔柔眼睛,难道是她的魂魄回来找他了,他庆幸这个宅子里子在没有其他的人,他顾不得身上还在流血,冲下了车子,跑向了那个单薄的身影。
藜洛也在同时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回头就看见了向她跑过来的慕白,他的身上被鲜血几乎染红,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她睁大了双眼,她才离开几天,他为何就变得这般憔悴,还染上了一身的血,看样子应该是受伤很重,她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为向她跑来的这个男人。
慕白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喘着气,在她的耳畔轻唤,"洛儿,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吗?"
藜洛微愕,运来他当她死了,是回来找他的,本想将计吓吓他的,可是触及他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心里终究只剩了满满的疼。
"我没有死的,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倒是你,怎么回事,快点跟我去医院。"藜洛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仔细观察了他的伤势,有三处,都是刀子刺穿的伤口,必须尽快止血,不然他真的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
他顽固的扭转她的身子,眼里闪出了晶莹的光,"洛儿,你真的还活着吗?太好了,我的洛儿还活着,太好了。"他有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藜洛的心里一惊,她刚才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分明是泪光,这个坚强的男人竟为了她哭了,让她情何以堪。
她拍着他的背,细声安慰,"慕,你的洛儿确实还活着,安全的回来了,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在离开,现在和我去医院,好吗?"
慕白听及她的话,她说的是真心话吗?她真的已经在心底接受了他吗?他的心里一颤,将她放开,正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里都带了因紧张而微微的颤音,"洛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藜洛轻轻的笑笑,点点头,"真的。"
她带着他去了党磊的医院,她已经知道党磊就是这间医院的院长,那个传说中医术高明的院长,他救人有个不成名的规定,只救顺眼之人,无论你是高官或是一分钱没有的乞丐,只要他看的顺眼,他便会出手相救。
再送她回来的路上,党磊告诉了她他的身份,并且告诉她那个所谓的规定在她这里统统作废,所以她才带了慕白来了这里。
党磊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只是苦笑了下,便极快的换了白大褂进了手术室。
藜洛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待,对于慕白的伤势,她虽然担心,可不害怕他会有生命危险,交给党磊的人,她放很大的心。正觉得无聊之时,来了一个老人,她看着面熟的老人。
看着老人一点点的走进,她恍然记起,这个老人就是那夜她所救的那个老人,也是因为这个老人她才有缘认识党磊。
她站起来犹豫着是不是该和老人打招呼,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她,那么以前的记忆是否还应该随时的记起。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老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藜洛,藜家的四女儿,我的孙媳妇。"老人正是慕玉成,他笑呵呵的打量站在他面前的女娃,长相过关,气质也还可以。抛却她的那些过去不说,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他还记得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她是如何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这个老头子的面前。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慕白和慕云涛之间的事,他原本也是接受不了这个女人的,可是看眼前的情形,他不得不接受。
在他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接受这个女人做他慕家的孙媳妇,二,看着唯一的孙子流血而死。
而真正让他下定的决心的是党磊的一个电话,他说藜家的四小姐怀了小慕的孩子,所以他才急不可耐的跑来了医院,为的就是先一步抢到孩子的抚养权。
藜洛微楞,这个老人竟然是慕白的爷爷,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她那晚救的竟然是慕的爷爷。看老人的样子好像并不记得她救过他的事,也罢,那些过去她并不想在提及,她现在就是藜家的四小姐,慕的未婚妻。
"爷爷。"她轻唤一声,让出了长椅,"您先坐会,慕一会就出来了,这里的院长很厉害,慕一定会没事的。"
慕玉成因为小女娃的一声爷爷彻底接受了这个看起来温润的孩子,他的脸上是老人慈祥的笑意,像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在脑子里不知幻想了多少次,今天终于实现,他怎么能不开心,当然小慕的伤势他一点也不担心,党磊本就是他的人,他的能力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他岂能不知道。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他已经从中央回来,和几个老友长谈了一个晚上,宿城乃至周边的有些城市在以后都将是他的地盘,确切的说应该是小慕的地盘,那些诚心在他后面拆台子的人只能是自寻死路。
慕玉成笑呵呵的坐下,指指一侧的椅子,"孩子,你也坐。小慕不懂事,订婚这样的大事,也不和家里商量,改明儿我去你的家里和你的父亲好好商量一下,将婚期定下来。"
慕玉成想到的首先是女娃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慕家的嫡传重孙子,怎么能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拖不得,等小慕出院便可以两件大事同时举行,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
藜洛的脸一红,垂下了头,想不到慕的爷爷竟是这么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她从小就没有爷爷和奶奶,看到别的小孩子依偎在爷爷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她有的只是羡慕,没想到今天竟多出了个爷爷。
她觉得慕玉成慈祥,是因为她并不知道慕玉成的真实身份,甚至连慕白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若是等她知道了慕玉成的真实身份,估计她就不会再那样认为。
"爷爷,一切听您的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