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慕川,我们是不是还有件最重要的事没办?”
男人稳稳地踩下油门,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夏温暖被他那随意的态度刺激到了,深吸一口气,伸直手臂指向后方,“你现在马上给我调头!项慕川,我不要回家,证件什么的我都带齐了,去趟民政局也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你配合一下行吧?”
认真的言辞却换来男人凉凉的嗤笑,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说,“夏温暖,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以我们眼下的情况,还能顺利地离婚吧?”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项慕川你把话说清楚!”
夏温暖急了,一把扳过项慕川的手臂,紧紧攥住,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她尖细的指甲便能穿透衣料刺进他的肌肉。
她的人生,到底还要被这个肆无忌惮的混蛋兴风作浪多久?!
“闭嘴,别妨碍我开车。”
项慕川冷冷地挣开她的力道,全然漠视她的反应。
要不是他刚才及时将方向盘硬转了回来,这车已经被撞飞出去了!
但他偏要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面上一派逼得人心死的冷硬。
夏温暖紧抿双唇,牙关都在打颤。她睁着湿润的眼,死死盯着项慕川冰封般的侧脸。
她受够了!
这个婚,她是非离不可的!
项慕川和夏温暖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两人一踏进家门,正在打扫客厅的莎莎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立刻识相地跑到前院去干活,逃得别提有多快。
项慕川换好鞋子,走到冰箱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但他转念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将杯子递到了夏温暖面前。
脱水的病人多补充水分,肯定是没错的。
夏温暖看着只手扯松领带,呼出一口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水杯。但却没有喝,只转手放在了质地冰凉的中央岛台上。
项慕川的眉头不由地紧紧蹙在了一起: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识好歹?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没在开车。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么?”
“夏温暖,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我项慕川想做的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我也告诉你。”她昂起头直视他,脊背挺得笔直,“我夏温暖想做的事,搭上了命我都会去做!”
项慕川听完身子一僵,蓦地想到下午她差点没命的事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冰冷刺骨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夏温暖双手抱胸,毫不畏惧地回望过去。
许是底子还虚弱着,站得久了,夏温暖的手脚竟都止不住地轻微打着颤。项慕川的眼底似是铺着一方浓得化不开的墨,不知何处而来的无名情愫浮上心头。
“嘁。”
男人嘴唇一动,猛地箭步上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的感觉让夏温暖不由低叫出声,“项慕川,你做什么?”
“上楼!”近乎粗暴的一声,连空气都可以冻结。
怀里的女人柔若无骨,轻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项慕川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躁动成这样,他只是纳闷,她平常到底有没有正常在吃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