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只能说这女人的太神经质了。
虽然我没有出房门,但我还是时刻注意着舒妍的举动,因为她总是喜欢穿着她的那双高跟鞋在别墅内走来走去,无论她走到哪,都能够感受得到。就好像……就好像挂着铃铛的狗一样。
但是到了第三天,我拿着水杯走下楼,却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但我从背影也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是舒妍。
说不定是舒妍的朋友吧,想到这,我更加没兴趣,于是假装没看到地走到餐桌,倒了一杯水。
当我拿着装有水的杯子准备上楼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沙发上的女人一直把目光停留在我脸上,仔细地看着我。
我漠视她,走过沙发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江佩潆。”那人突然出声,让我的脚步一顿。
我转过头,看向那女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然后就是似曾相识,最后就是陌生。
看我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那女人微微一笑,然后说:“江佩潆,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金格。”
她说她是金格。
我真不愿意把我记忆中那个西木镇的孤儿院里的那个总是一脸世界欠她一百万的那张死人脸的金格,和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画上等号。
可是,偏偏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我是金格”这四个字。如今的金格,代表的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孤女,而是大明星金格,影后金格。
若是知道当年她跑出去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我也自己逃出孤儿院了。
回想当初,一切都是枉然。
看着眼前的她,我该说些什么?最后,我还是开口:“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我说着,已从刚才嗯惊讶中反应过来了,我走到沙发前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沙发前的玻璃桌上,然后坐下,她却走到客厅的壁柜上取下一瓶红酒,拿了两支高脚杯,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我。
我看着她在这儿比她家还要熟悉的样子,心中划过一丝讶异,但我随后联想到学校里说的她和庄成枫的关系,我的心中有闪过一丝了然。
我是不喝酒的,但是我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红酒。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看向我。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我反问她。
“那倒也是,反正据我所知,沈江琳的家教不严,特别是对于收养的女儿。”她说着,眼角微眯,对我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笑容。
她的话让我心中风起云涌,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当年,她和沈依真的关系就不错,肯定是沈依真告诉她的。
想到这儿,一种强烈的自尊心触动了我的神经,我想要打破她脸上的平静,于是说:“沈江琳让我嫁给庄成枫。”
果然,我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看着她褪去的笑容,我的心中冷笑,真的是无风不起浪,看她的表情,至少可以肯听她和庄成枫之间绝对有些什么。
而我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沈江琳拉拢不到梁毅天,那么为了稳固好庄临宇,让我嫁给庄成枫也是对她有利的。
很显然,我面前的金格也想到了这一点。
本来我以为她会像舒妍一样因为嫉妒心作祟对我大吼大叫,可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都没有我想象中的爆发,而是转而又喝了一口酒。
对于她忽然的平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唱独角戏。
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我真心想打破她脸上的平静。凭什么她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大起大浮,我不相信我就没有可以抓住她的痛点的能力。
既然爱情不能让她的情绪波动,那么,事业上呢?
我突然想起之前梁毅天告诉我的事,于是我再次开口,说:“听说你接下了简逸的新电影?我劝你还是别演了。”
“为什么?”她马上问,我的话果然吸引了她。
“一部票房惨淡的电影,拍出来也只是在浪费钱。”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简逸,有几家媒体答应他愿意给电影做宣传?一部电影没有媒体的宣传,拍得再好也是白搭。”
而这种情况的幕后黑手,除了梁毅天以外还会有谁?梁毅天可能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但是他的父亲梁孟有,他父亲的公司誉宁娱乐有。
本来一开始梁毅天只是为了告诉我,誉宁要比翔尔强,作为他炫耀的资本,但我现在告诉金格,也只是为了能够打击到她。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最后坐不住,拿起沙发上的包,马上走了出去。
我目送她离开,终于拿起她递给我的红酒喝了一小口,红酒的香醇带着酒精的诱惑。
好酒。
突然发现,我和金格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像。
当我看到她听到我和庄成枫要结婚的消息不为所动,却在听到她的电影有状况就立马急急忙忙赶出去。
事业比爱情重要,生活比爱情重要,都是为了生而活的人,爱情算个屁。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沈依真一样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地玩跳楼。
“看来我还小看你了,竟然能把金格给赶走。”舒妍突然从楼上面带笑容鼓着掌下来。
“原来,你一直都在上面偷听我和她讲话。”我转过头,迎接着她的笑容。
她的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极响亮的声音。
她走了下来,看着桌上的红酒,摇了摇头说:“每次她来,都会浪费这么一瓶红酒。”
听她的语气,好像对金格甚是不满。
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对我说:“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谈什么?”
“我刚刚听你说,你的目的是庄成枫,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
她也想利用我。
如果我真的和庄成枫在一起,那么沈江琳和庄临宇就绝对不可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