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是看着云翔喝下那被自己下了媚药的燕窝,看着他端着那燕窝进了玉贵仪的营帐的。
段莲石从他的身后出现:
“他喝了?”
“喝了。”
段莲石抚着肚子,精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玉容,我就不信,这样也弄不死你!
“既然皇帝如此有诚意,我耶律觉也承诺,七日之后迎娶忍石郡主,只要大叶与胡狼和亲成功,那么胡狼将和大叶和平共处。”耶律觉转过头,语气突变:“但若是大叶反悔,我胡狼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皇景浩并不看他,嘴角似笑非笑:“那是自然,胡狼的驱狼勇士和大叶的十万铁骑,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啊——”一声凄厉的女声突然划破晚霞的长空。
皇景浩与耶律觉疾步过去。
那方向是玉容营帐所在之地,有不祥的预感在心中酝酿。
果然,玉容的营帐已经挤满了人,进了去,皇后已经在屋里,段莲石气息不宁的伏在桌案上,玉容与小太监云翔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跪在地上,**之气还未散去。
没有人注意到,桌上放置的瓷盅连同太监小六子已经悄然不见。
“皇上。”慕容贺行礼,皇景浩置若罔闻,脸色难看至极。耶律觉见状请辞,先行告退。
待外杂人等离开后,才道:
“怎么回事。”
玉容跪在地上不说话,脸上的绯红还未完全退去。
“皇上!”段莲石柔弱的站起来:“臣妾想着无趣,故来姐姐营中玩,却不想、不想、”她泫然欲泣:“吓煞臣妾了!”,她抬头打量皇景浩一眼,皇景浩安静的站在原地,自成一中肃穆,冰冷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不由得心中一抖,急忙低下头来。
“玉容,你说。”慕容贺缓缓道。
“臣妾,无话可说。”玉容的神色很宁静,让人看了心疼。
她的心里清楚,这样的事情,莫说皇上会不会信,便是不信,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段莲石的父亲还在,外族首领也知道的处境下,再多的口舌也是枉费。知道自己身中媚药如何,知道是何人下的又如何,知道自己仍是清白的又能如何?
如今动不得她,说出来只能让景浩的处境更加难堪和危机。
既然说与不说,结果没有什么不同,那么又何必浪费口舌。
“你喜欢他?”皇景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想的,他都懂,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活命。
“是。”玉容的语气平淡如风。
“贵、贵仪?”身旁的云祁一震猛地回过头,竟有种似在梦中的错觉,自己的梦中女神竟然也喜欢自己?但只一刹那他回过神吸一口气,爬向慕容贺:“不!不是的!都是我的错,奴才其实不是云翔,是云翔的哥哥云祁,当年弟弟为了生计而入宫做太监,为了不让母亲思子心切奴才才凭借长相一致大胆同弟弟换了身份,没想到弟弟突然惨死路上,无奈只得如此顶替下去,那次贵仪来挑选奴才,奴才第一次见到玉贵仪就已经喜欢她了,今日之事都是奴才一人所为,玉贵仪是被迫的,奴才禽兽不如,甘愿一死谢罪,请放过玉贵仪,她是无辜的!”
“胡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然她为什么不喊人?!”段莲石狠颜厉色指着地上的云祁:“在皇上面前你也敢一派胡言?!”
“你是男人?”皇景浩的脸突然一变,死寂的气息突然而至。
“小的、小的是”云祁被他的杀气吓住,唇瓣发抖:“可是、可是皇上相信小的,莲贵妃赶来及时,小的真的没有玷污贵仪!”
“皇上您不能相信他的!臣妾亲耳听到男女的呻吟声,即便,即便是没有,这样的事情被弄得人尽皆知,若皇上不作出些惩罚来,皇家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段莲石坐不住,急急申辩。
“大胆!皇上都还未发话你一个小小的贵妃如此多嘴多舌,本宫倒要问你是何居心!”慕容贺断喝一声,段莲石顿时惊住,她从未看见过慕容贺发火。
所有的人都看向皇景浩,皇景浩沉默一刻,背过手转身离开:
“玉贵仪品行拙劣,妇德缺失,实损皇家之颜面,将其打入冷宫,即刻启程。”
“皇上!”段莲石还欲争辩,被一旁慕容贺冷若冰霜的眸子吓住,讪讪离开。
鹧鸪啼语,树静风动,这一夜,没有人入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