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动静引来寻找的人,玺儿第一个冲过来,皇北天凌厉的目光透过她的身后,直射向一脸胆怯惴惴不安的齐格尔。
有些事,不用想就明白。
他冷哼一声抱着几近虚脱的无颜疾步离开。
将她带到营帐中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皇北天轻轻地将她放于床上。
“王爷。”帘外传来德福海的声音。
“什么事?”
“皇上让您即刻过去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
将被子为她掖好,皇北天弹了胆身上的尘土才出了门。
皇北天离开后,一双眸子缓缓睁开,于黑夜中熠熠生辉。
我没有睡。
离开了密洞,我不知该如何与皇北天相对,不知如何面对温息,更不知,如何面对沉悲。泪水无声的从我的眼角滑落,心已经皱缩成一团,有叫希望的东西在心中毁灭。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沉悲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就是为了将来能给他一个惊喜,能给他自己唯一能给的东西,可是现在…
沉悲啊,我配不上你,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的好…
我抽噎到不能自已,手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默默哭泣,仿佛要哭干我所有的力气。
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办法保全自己的清白,居然还会让自己沦失在爱欲中,如果这一切你知道。
我这种女人,你还会要吗?
我不敢想象他的答案,只能将自己瑟缩进黑暗里,如同自己是见不得光的腐虫,只能在黑暗中暗自生长。
皇北天走出营帐不几步一声熟悉的叫喊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回头——是阿木!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天而降。
“阿木,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王、王爷、”阿木满头是汗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快马赶来:“温主子和小世子出事了!怕是、怕是、”
“你说什么!”皇北天顿时如五雷轰顶,他一把揪起阿木,目光似乎要将人吞噬:“你,再说一遍。”
“王御医已经在王府多日了,王爷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皇北天一个不稳踉跄几步。
“皇上!”皇北天急匆匆挑帘进来。皇景浩刚要沉下脸训斥他办事的莽撞却见他的脸色竟比自己更胜,不禁凝眉:“出什么事了?”
“皇上!”皇北天单膝跪地行礼:“北天请辞,想先行回府!”
“北天你在说什么?!这样的场合你怎可无故缺席?!”皇景浩着实动了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略偏头:“温息病了,很严重,我必须即刻回去。”
“温息温息又是温息,皇额娘说的一点也没错,容你娶温息就是个错误!北天,你可知道自大猎以来你犯了多少错误?!今日朕断断不会允准。”
皇北天跪在地上,沉一口气。
“哥,如果出事的是姑姑,你会怎样?”
皇景浩心中一动,没有说话。
“江山美人,你会选择哪个?”轻飘如尘的话语凌厉如针。
站在帐帘外的送煲汤的玉容的手有些抖,一旁的德福海见状悄声道:“贵仪,不若贵仪先行回去?”
玉容没有回应,默默的等待着他的答案,德福海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到一边。
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江山美人,我都会要。”
皇北天似是料到的摇摇头:“不,你选的是江山,正如你十八年前选择屈从太后将姑姑困起来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你更适合当皇帝。哥,我不是你。”说罢,他起步离开,皇景浩望着他的身影没有阻拦。
当皇北天出了营帐,门口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德福海并一些守兵在那里,德福海向他请安。
望着烛光映照下营帐里那孤独的身影叹息。刚刚玉贵仪那仿佛看透一般落寞的表情让他为之叹惋。
奈何自是皇家女,绫罗素褥困鸳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