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香已经快烧到最后一点了,却迟迟没有人喊停,皇北天紧紧盯着场地中央,齐格尔见状一撇嘴,越发赌气。
五脏六腑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每一次震动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扯痛,身下的烈马已经渐渐安静了,而我的眼前却已一片空白,还有要多久?忍石,我,我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场中的女子突然如落叶般滑落。
“无颜!”皇北天凌跃而起飞身将被马摔下的无颜紧紧抱在怀中!
“无颜!无颜你醒醒!”
恍惚中一个人影在我眼前,奈何已经看不清楚:
“对、对不起,这已经是无颜的极限了…”
“无颜!你这个蠢女人!御医?!”皇北天大怒,抱着她疾步离开围场。
“王爷!王爷!”齐格尔追过去,皇北天却理都不理她,只好自己悻悻的坐回来。
“好,既然无颜已经坚持到半柱香那么…”皇景浩看向耶律觉,耶律觉却兀自走到香炉前,抽出香根,淡淡的道:“还有一点点。”
“你!”武文殊噌的立起来,武净非死命的拉住他。忍石已经瘫软在地上一脸绝望。
“大汗,这未免太较真了吧。”段累玉答言,耶律觉却不语,只是看着皇景浩,皇景浩面色不善,道:“既然已经有约在先,自然遵守。”
耶律觉这才笑了:“若是还有人挑战,本大汗的誓约照旧。”
“让我来!”齐格尔起身,对面的梅吉尔吼道:“齐格尔你胡闹什么?!给我坐下!”
齐格尔从未见过如此不悦的阿爸,没耐何的坐下。武文殊也被武净非以命相要,甩手而去。
人满为患的场地,突然鸦雀无声。
“她怎么样了?”
“毅王妃虽然并无大碍,只是娇弱之躯突然受此,”御医一捋胡子,道:“王爷,王妃之前可曾受过什么旧伤?”
皇北天心中一动,道:“是有过,有话不妨直说。”
“王妃旧伤未愈,心伤又添,虽然均不是伤及要害的,却十分损伤内理,日后定要好生休养,否则极有可能不孕。”
“什么?!这么严重?!”震惊之余一丝愧疚划过他的心扉,他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是。”
待御医离开,皇北天才缓缓坐到床边,
“娘…我好疼…娘….”深陷昏迷的无颜突然哭起来,仿佛进入么梦魔。
“放开我…我不是妖怪…啊——”
“无颜!”皇北天紧紧抱住胡乱挣扎的无颜。
“疼…娘我疼…”被禁锢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仿佛找到了依靠,渐渐安稳下来,不清的喃喃自语。
盯着那苍白的娇小面庞,丝丝缕缕的疼痛在心底无意识的蔓延。他伸出手为她轻轻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程无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