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息…”
“北天…”
纱帐弥漫间他们耳鬓厮磨。
皇北天畏在温息的胸前:“你吓到我了。”
温息略显苍白的面颊淡淡的浅笑:“温息再不会了。”
皇北天对她的话并不满足:“你可知当时我有多害怕?”
她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温息也好害怕,害怕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你。”
“温息…”
“可是你来了,我的心却安定了,再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无论怎样,我的身边都有你。”
“温息…对了,为何御医说你是惊了胎气?到底怎么回事?”
温息垂下眼眸,花园中齐格尔不小心的触碰还历历在目,口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是温息自己不小心,是温息不好,惹得北天伤心了。”
“不!明明是齐主子推的我们主子!”还在外间收拾的晴竹听到不服气的回嘴。果然,皇北天大怒,看温息一眼,起身便要走,温息急急拉住他:“不要!北天!”
“她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替她说话?”
“她,不是故意的。”
“呵,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何要瞒我?难道身为你腹中胎儿的额驸,连这个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理解难道就只有这样?”
“我,”温息垂目:“北天,你不可以动齐格尔,我不想我们的孩子,遭受到像我们儿时那样为了生存而可怜挣扎的痛苦。”
北天动容,抱紧了她,唇吻在她的发间:“温息,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十二年前的事重演!”
十二年前,后宫重妃要谋害已经归于皇后的皇北天,因为个中原因,皇后明知那汤里有毒,却不能保护于他们,危机关头,温息将汤一饮而尽不仅保全了皇北天,亦使皇后的地位愈加巩固。而温息自己虽然幸而捡下一命,却身体羸弱异常,多年来都只得静心调养。
而彼时,齐格尔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梅洛在她的身边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梅洛,你说该怎么办呀…”
“放心,当是无事的。”,听到梅洛的话,齐格尔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他道:“你说的到是轻松!我告诉你梅洛,如果我出了事你也别想逃脱了干系。若不是你的脚在那里,我怎会绊倒,如果没有绊倒,又怎么会将那个贱人扑倒?”
梅洛心内一顿,面色却自然无异,坐下来噙口茶:“侧王妃不必担心,我和你如今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点梅洛心里很清楚,只是,侧王妃还不了解温息的性子,以梅洛猜测,她定然会掩盖过去,即便王爷知道了,”她将欲说完,见到齐格尔急切的眼神,到了嘴里的话突然篡改了内容:“侧王妃如此讨人喜欢,王爷宠爱还来不及,此等事情,自然舍不得加罪于你。”
“这倒也是。”她的脸上面露得意。
梅洛看着眼前这个被吹捧的不知所谓的侧王妃,心中压抑的高傲与欲望正不可抑制的愈加高涨。真是个极蠢的女人,身为贵胄之人,早就该明白,宠爱的背后是赤裸裸的政治交换。不过,这样也好:
这个蠢女人,将会是实现自己欲望最好的棋子。
想到这里,梅洛的唇角也缓缓勾起来:“正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