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南暂回头,看到了本该在包厢里的三人,都站旁边儿,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南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声,"来看热闹?"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精彩的戏,丫导演——主角都是你丫的。"赋修瞟了眼他,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语气隐匿着危险。
——南暂摇头,"可惜来晚了,你们阻止不了,我就想这么做。"面色痛苦,但态度笃定张扬。
其实南暂心想:我自己的"刀子",我自己个儿捅的,我还能不知道深浅,那不就傻逼的彻底了。
可现在,即使不深,疼还能忍,老子也得装的很难受,为了给她看,给很多双眼睛看,包括你们。
刘斐然收回手,重新插回裤子荷包里,站在边上,眼神淡淡睨了一眼南暂,轻道:"虽然...这心,够了!"意思是你他妈心里咋想的,这里面的猫腻,老子知道。
李卿赋修,白城,互相递了一眼,看丫笃定的样,也心中有谱了——
都没出声,
"谢了!"南暂知道瞒不过他们,只能睇了几人一眼,因伤口疼痛显得扭曲的漂亮皮相,愣是让人觉得有欠扁的味儿。
周岩海可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蛮吃惊的望着某人不断往外冒着血的伤口,无语——这丫蛮狠...最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俩字,"疯子!"
倾右轻轻摇头,无良的想:何止这丫疯,你们难道正常,都是他妈不疯不成魔的玩意儿...额——当然也包括自己——
苏倾右觉得自己还真是蛮诚实——
为啥,他苏倾右现在不是一脸的平静么,可——这心里哇,
看见那多出来的三个,嗯...情绪明显阴郁难明的男人,啧,还真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了——
好久没这么兴奋了——
看来即将有场大戏鸟——
很期待...
在她眼里,他可没看出半分动容的情绪,倾右期待的要命——
咳,倾右都忍不住要无限鄙视自己鸟,居然有变态的潜质。
大堂里,安静,十分安静——
众人一个个目不转睛的——
胆小的女人已经吓得嘤嘤抽泣起来——
大胆的也大有人在,看得蛮起劲儿——啧啧,这景儿,刺激撒!百年难遇哇!
军装美男、清淡美人儿、深情执着的眼、不顾一切的眼泪——
刺激!刺激死人!
有人起哄鸟,"答应他!答应他撒!"
"多深情哇,这样的男人哪儿找去?"
"看那血留的,那伤口很深哇!"
"我觉得,这男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要么就是犯贱!"
"不就是个女人,值得这样儿?"
"那还不是真上心了,那女的也挺正的。"
"真让人感动哦!"
观众们开始躁动,一句句,戏谑的,讽刺的,真挚的——话儿褒贬不一的讨论飘进了几个祸水耳朵里——
可——这伙妖孽谁在乎?
浓重的血腥蔓延,夹杂在空气中——
值班经理根本不敢上前说话儿,几有眼水儿撒——这伙祖宗,他一个都惹不起撒——具是四九城出名的活阎王,小太子撒。
血的气味儿通过呼吸进入殊曼的肺部,"这血,有着诱惑的魅力"殊曼觉得。
"殊曼,你再不答应,我就血尽而亡了。"南暂语气几可怜,眼神几幽怨的望着殊曼开口。
"是啊,馨儿,你看那血流的。"倾右插了一句,话里还蛮同情的味儿,可那面色儿...
咳,他同情个鬼,鬼都不信——
殊曼很温柔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那伤口,那血——让她怀念——有抬手去触碰,用舌品尝的冲动。
"南暂,"微微的笑容荡了开来,只是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很轻。
抬眼,温柔的望了眼其他的几个男人,视线定在刘斐然脸上,"斐然,去包房里吧,我想那里更适合现在,这个状态的我们。"说完,殊曼起身,越过身前跪着的男人,走到了刘斐然面前。
"好。"刘斐然微笑着,轻应了声,探手,环上她的腰,不顾任何人——走在前面——
周岩海站起身,眼环视餐厅,冷冷的视线一扫,看戏的那些无聊人士只觉冷风划过皮肤,一股冷意自脚底板窜了上来,不由缩了缩脖子,迅速低头,不敢再有探究的好奇。
倾右也站了起来和周岩海随后跟上前面的两人——
"自己能走吧?"白城没好气的丢了一个轻蔑的白眼给南暂,也根本不打算扶丫的,也转身走了。
"呵,"李卿笑,"行啊小子,玩儿这一手,不得不说很漂亮。"
"自找的,犯贱,让他不顾义气。"赋修咒骂一句,拽了下李卿,两人也转身——
三个祸水一前一后离开——丢下了让他们记恨的某人不管。
"嗤..."南暂咧嘴嗤笑,脸上哪还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最后站起身来,一手捂住伤口,步伐还蛮沉稳有力的,跟上一干人的脚步。
一干妖孽走后,餐厅里的人开始三嘴五舌的议论起来——
"啧,瞧见没有,那些个人,个个...。"
"是撒。"
"管那些鸟事儿。"
"..."
"..."
"那个...揽着那女的腰的,我咋觉得那眼熟撒!"
"像刘家的二公子,"
"我咋说那眼熟,还真是,"
"那这关系复杂了,"
"那军装美人儿,咋就那没眼水儿的,看上人刘二少的女人了哇?"
"是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