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殊曼听见身边悉悉索索的响声,她知道昨夜跟她销魂,厮磨了一夜的男人起身了。
殊曼翻了个身,伸展了下酸痛的身体,唇角习惯上翘,看来这就是一夜纵欲过度的结果。
刘斐然说到做到,将她狠狠折腾了个遍,打着惩罚的旗帜。
窗外朦胧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映射进房间,好似空气也有了晨曦的清新。
"丫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等会我叫你吃早饭。"
男人凑过身,轻吻殊曼的额头,轻言细语的说。
他已穿戴整齐,口中有清新的薄荷味儿,很好闻,一切说明他已洗漱完毕了。一身卡其色休闲服,包裹着健硕修长的身体,显得清爽帅气,脸上凝着让人觉得温暖亲近的笑容。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墨黑的瞳孔映出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还有那双黑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殊曼想让这双眼睛一直这样专注的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与他有着相同的本性,温和却凉薄,又怎会轻易让一个人进驻自己的内心?
所以,想要打动这个男人,不能选序渐进,要一击必中,直击他内心深处,直达灵魂!
要怎样做呢?
也许,在他面前适时露出自己的本性,扮演一个脆弱却坚强,孤独又悲伤的女孩如何呢?
让她来试试吧!
"不了斐然,我想去山里走走,很想很想去。那种很茂密,有着参天大树,古木狼林的山。漫步林中,仰头透过头顶的缝隙,可以看见一点儿蓝天白云的山。"
殊曼与男人目光相接,眼中却只有他模糊的身影,剩下的满是对她口中所说,那山的向往与眷恋,好似此刻她已身在此山中。
刘斐然把眼前这个女人抱进怀中,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这样的她,孤单、脆弱、无助,眼中的寂寥那样浓重,恍如一个迷路的孩子,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我的殊曼,我的女孩儿,只要你想,斐然总是愿意陪着的。"
殊曼微微垂下眼睫,遮住眼中得逞的浅笑。
"来,穿衣服,我们今天就走,你说去哪里,只要你说。"刘斐然一边说话,一边动手为殊曼穿衣,声音温柔的像和煦的春风一般,好似在哄着一个不能自理的孩童。
"斐然,你真好。"殊曼目光莹润的望着他,浅浅的笑。
刘斐然低叹一声,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呢喃:"殊曼,不要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
殊曼在他掌心眨眨眼睛,乖巧的点头。
穿妥衣服,刘斐然亲吻殊曼的唇角,温柔而缱绻。
也不让她下地,伸手直接抱起她,往浴室走。
进了浴室,他轻轻的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开始动手为她接刷牙水,挤牙膏。
这样事无巨细,温柔体贴的男人,表情专注的做着手中的工作,不禁让人心生一种错觉,好似自己是他无限宠爱的珍宝。
有那么一瞬间,殊曼甚至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温柔细心的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享受他的温柔以待似乎也不错。
那样,仿佛能地老天荒一般。
但,终归只能想想罢了。
她是如此恶劣呢,刚才还在想着怎样独占他,要不择手段。
他与自己是同一种人,冷眼看着身边一切嬉笑怒骂,不会融入其中。
若是他知晓了一切的真相,想必以他的骄傲,恨不得将自己掐死吧?!
所以殊曼,想要便掠夺吧,将一切自己想要的全部掠夺来占为己有,不管人还是物。
不要生出那些奢望,宠溺疼爱,温柔呵护,那些东西那样虚渺而短暂呢。
在眼前这个人的灵魂中种下罪恶的种子,那么他便完完全全属于你了,永远不离不弃,哪怕恨也好呢。
因为相比爱而言,恨这种感情更加牢靠与长久呢。
"呵,丫头,我就这么好看吗?看着也能入神?"
男人的戏谑调侃拉回了正在黑暗深渊中沉沦的殊曼。
"嗯,斐然很好看呢。"殊曼很认真的点头肯定,换来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
微笑接过漱口杯,殊曼开始刷牙梳洗。
刘斐然双手环胸,斜倚这洗手台看着殊曼洗漱,唇角带着自己不知道的满足与宠溺。
沦陷,早已在无知无觉中开始...
那一味名为殊曼的毒啊,沾染上无药可解呢。
...
简单吃过早餐,两人便开车到了机场,买了去云南的机票,直飞云南。
登机前,殊曼给周岩海发了简讯,通知他自己要出去散心,归期不定,之后便关了手机。
当天夜里,他们便到了昆明。
第二天,两人又转几次车到了一个名为阿萨克的小镇。
彼时,小镇正在下雨,烟雨朦胧中,古旧的建筑,竹质的小楼,青石板小路,处处充斥着淳朴古旧的气息。
他们住在当地的老乡家里,是一座三层的竹楼。
雨已经没那么大了,两人出了老乡家,共撑一把大大的油纸伞,漫步在细雨中,脚下是布满浅水洼的石板路。
时值黄昏,雨中的街上没有行人,寂静中带着安然,清新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心在此刻好似圆满了。漫步在这样古旧的街道,隐身于重重木楼中,殊曼走出伞下,闭上眼,伸展双臂,深深的呼吸,感受着朦胧的细雨,打在脸上,身上。
此情,此景,与殊曼来说,如同神迹。
"斐然,你知道么?我最爱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雨,置身与这样的地方,你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行其是,不被窥探,不与人知晓及猜测。你不会在世界上的任何城市,看到这样的雨水。它会成为你所能感受到的神迹,与你拥有过的任何东西迥然不同,它们是被佛庇佑的暗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