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右推开孩子们房间的门,就看见殊曼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说:"殊曼,快十二点了,该回房去睡觉了。"
"等会。"她说。
倾右有些无奈,看着殊曼挨个走到三张小床边,为孩子们掖好被角,低头亲吻每个孩子的额头,眼睛。
自从有了这几个孩子,他们已经不能得到她的过多注视,她所有的视线都投给了几个孩子。他们备受冷淡对待,内心酸涩无比,小心眼地和三个小毛毛争风吃醋。
倾右走过去拉着殊曼的手,牵着她把她带离孩子们的房间,轻轻关好门,两人这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殊曼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倾右坐在沙发上沉思,轻浅的弯了唇角,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倾右微笑起身,"没什么,"他走到殊曼身边,拉着她走到梳妆台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温柔的为她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沉默良久,倾右才开口:"殊曼,爷爷今年过寿,咱们是回去过还是像以往?"这几年,周老爷子的寿宴都是在法国办的。
殊曼微微转过身,脸靠在倾右胸前,低声说:"回去吧,早晚是要回去的。南诗和李洛这趟为何来,我是知晓的。作为父母亲人,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理所应当,毕竟你们是他们的孩子啊。"是她太薄凉任性,这些东西已经铭刻进灵魂,这一辈子恐怕也难以剔除,人情世故,亲情从未在心中占有丝毫地位。
她应该为他们有所改变,他们如此爱她,为她付出太多。
倾右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殊曼,不要顾及太多,按你的想法来,我们只要你开心,其他的不重要。"
殊曼搬下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嗯,我知道,这几年时间,我想了很多,也给自己定了位,那些该放下的也早已放下。我也为人母亲了,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知道父母的伟大。是时候该回去了,这里再好又如何,可咱们的根儿,毕竟在那儿啊。"她也要对周家的父母,爷爷,尽孝。
周家每个人对殊曼的爱,纵容,从她在这个身体里重生那刻开始,一直延续至今,从未退减,无一丝改变。他们爱着的是周岩馨,也同时爱着殊曼啊,周岩馨早就已是殊曼了。
她离开,不是逃避,更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语,道德的指责唾骂,只是想找一个没人打搅的陌生城市,安静度过几年,找到自己的位置。如今,她已找到殊曼的位置,在哪儿生活已经无碍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足矣。
倾右看着殊曼的脸,仔细端详:那一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睛里,凝着温柔,包容,清晰的映衬出他的脸。
他深深地亲过去,抵着她的嘴唇缠绵,呢喃:"殊曼,殊曼,你真好。"
他将殊曼打横抱上床,伸出手缓缓摸她的脸,沿着下巴曲线一路探下,最后定在了胸前锁骨上,用指腹轻缓的摩擦。
殊曼经受不住胸口传来的簌簌电流,翻起身扑进他怀里:"倾右,倾右..."啜吸着唤他的名字。
倾右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啃了一口,轻柔回应:"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