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刘斐玄,你他妈的——该死!"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那么歹毒药?"
"她睡着了还会不停吐血,是么?"男人话里都是了然。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愤怒的质问着——
"呵呵...为什么?因为我恨她,想要她生不如死,那药——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叫'爱殇魂';呵呵..."男人笑得肆意邪佞,"可怎么办呢,无药可解的呢,就算请专家都无用。"
"斐然的死,她有错么?有错么?"
"她现在是斐然的妻子,你们刘家的媳妇!"
"呵,媳妇?"男人讽刺的冷笑,"哼,我刘斐玄从未承认过她的存在,这本就是她的错,所以她该死,该死!死了就可以去陪斐然了,可死前,我要狠狠的折磨她,且要你们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你们就是活该啊,因为你们不曾顾过'朋友妻';不是么?"
殊曼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里的神经好像在瞬间都缠绕在一起,揪成一团,心脏阵阵绞痛传来。殊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没有动,眼神开始迷离涣散,像蒙了一层雾霭。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一个男人在四五个人的拥簇下,从门口慢慢向殊曼所在的方向走过来。他一身从容,微翘的唇角都是优雅的弧度。经典的黑色笔挺西裤,白色衬衫,月白色水晶袖扣,展露着他的优越,陈述着恒远的经典。
他深幽漆黑的双瞳散发出疏离的微澜,苍白的脸庞带着显见的憔悴,微泛淡红的唇,俊逸又清媚的面容,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
奢华、优雅、华丽、璀璨——人们或许看到的只是他高贵的皮囊,忽略了那眼底带着的忧伤,参杂着隐秘的狠、恨!
殊曼晃晃晕眩的头,睁大眼看想要努力看清什么,可...终究只是一些模糊的重影——
男人带着动人的微笑,一路走来,语气和悦、举止斯文,像房间里的男人们点头,宛如虔敬者一般的圣洁,又如太阳般温暖却遥不可及。
他一步步走向那个女人,越来越近,那眼中的微笑参杂着丝丝寒气,恨意分外明显——
薄唇开合,出口的声音却极为温柔,磁性:
"遥想
裸露的锼骨吻住你胆汁的一滴变成胎记
在远世的记忆里绽放成一朵永不痊愈的罂粟
从此无泪黯然缱绻
各自落寞各自快活"
殊曼耳边回旋着的全是这个声音,
随之而来的——斐然的微笑,斐然的呼吸,斐然的凝视——斐然躺在血泊中艳丽的姿容,如此清晰,令心惊跳!
殊曼手中端着的水杯"嘭"地摔落在地,碎裂成片,杯中透明的水在白色大理石地上晕了开来——
殊曼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水在瞬间变成刺目的鲜红,慢慢凝聚成了一片血海——
是记忆润湿了,还是心里的她又开始哭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该死的,她怎么又哭了,她就会哭么?
"闭嘴,不许哭,闭嘴!"殊曼像只愤怒的小兽歇斯底里的咆哮,又象个迷失的孩子在无助呢喃,两手捂住耳朵,狠命的,不停的甩动脑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蜷缩成一团。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蓦然的一幕,令一屋子男人瞬间的呆掉了,错愕,惊惶,疑惑——
几个男人更是心都破了——李卿紧紧的把颤抖的人儿抱在怀里,"殊曼,殊曼不怕,不怕..."一声声安慰着——
站在离殊曼两米处的刘斐玄,只是冷眼看着,一直在笑,他非常满意自己此刻制造的效果,这个画面愉悦了他心底仇恨的恶魔——
房间里霎时一片死寂——
"不要,不要斐然,不要..."执拗的哀痛低吟从人儿口中传出,一遍又一遍响彻在空寂的房间,人们的耳畔。
众人视线之内,那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儿,一把推开抱着她的李卿,直接将他掀翻到一米开外,跌坐在地板上,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下一刻,人儿蓦地滚落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片上,锋利的碎片刺入她的身体,片刻便染红了那一身白裙——
像火红的腊梅绣在衣衫上,那一朵朵蕴散,是最真最纯的粲然——
"刘斐玄!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她是斐然的命啊!你是斐然的哥哥,怎么能?怎么能?她就快死了,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赋修把浑身是血的人儿小心的抱在怀里,两眼通红,冲着那始终浅笑着得男人怒喊,声音喊到了沙哑!——
"她一直有病啊,一直病着,你还要来刺激她?你——"
刘斐玄几不可见的微蹙了下眉毛,轻抿着薄唇,紧盯着浑身是血的殊曼,下一刻却是笑了,笑得志得意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