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霎时陷入沉寂——
良久,
周岩海实在等不下去了,心焦急的跟火烤似的,整个人都被烤焦了。眼神不善,口气很冲,冲还在低头沉思的彦艏吼,"彦艏,你他妈倒是给句话,这到底咋回事儿?"
彦艏抬起头,很平静的看周岩海,"催眠没问题。"很笃定的。
"那是什么原因?"倾右也淡定不了了,眉宇间已现焦躁。
"说实话,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回见——"彦艏很无奈。
三个大男人,极品的妖孽祸水们,面面相觊,心里都没了底。
这可如何是好?
三人没有察觉,此刻令他们着急慌神的症结,
那一直在睡的人儿已经苏醒——
"这是哪儿?"
声音传入三个祸水耳中,犹如天籁——
速度极快的,齐齐往床边奔,几乎同时到达——围拢在床边,
"可算醒了!"
"殊曼,还好么?"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一人一句,眼直直的看着她——
不由的从心里都松了口气,
可,
她只看着天花板,不愿看我一眼——
"殊曼,"
"殊曼,"
"殊曼,"
一人一声的唤她,
她好似没听见他们唤她,还是看着天花板,眼都不眨一下。然后慢慢坐起身,淡淡的视线扫了过来。
这一眼虚无缥缈,如烟似云,里面没有任何感情,疏离淡漠!
"你们是谁?"
这几个字从她开合的红唇中飘了出来——清冷的语调——
床边的三个男人,
彦艏小佛——祸害两只,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像被空中的雷当头劈下,全傻鸟眼!
她不记得我?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我怎么在这儿?"
"殊曼是谁?"
三个男人被刺激的脑袋都懵了,心惊愕的——
最惊骇:殊曼是谁?!
都知道她醒来后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人——
只是没想过——她会忘记我?
她忘记的如此彻底——
把自己都忘记了?
周岩海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她忘了我没关系,可怎么...
伸出手,想触碰她——可手还没碰到她——
"不要碰我,"冷淡的眼神看着周岩海,很嫌弃的语气,脸上都是厌恶——
周岩海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小心的唤她,"殊曼...殊曼..."声音颤抖的。
"殊曼是我么?"她眉头微微蹙起——
"是!"周岩海的声音有些急迫,手还是伸了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殊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记得我?"一脸的脆弱受伤,望着她。
"我该记得你么?"殊曼慢慢的抽回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视线在三个男人身上,从头至脚的打量。
"彦艏,她这是——"倾右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催眠也太不靠谱了。
推了下身边的小佛,问:"这难道说就是后遗症?"
小佛摇头,这结果早已出了他的预料,后遗症哪儿是这样的。
彦艏试探的开口,"你难道脑中没有任何影像?"
就见她淡淡瞟了眼问话的彦艏,——"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很无谓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额——这话,直接堵得彦艏小佛无语凝噎。
倾右耸耸肩,走过去拍拍周岩海的肩头,很淡的开口,"岩海,一切重新来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嗯,"周岩海轻应了声,既然事已至此,唯有释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