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脩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原来你是为了钱?”
欧阳霏轻轻摇头,陆脩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傻吗?你想要钱,为什么不从我身上想办法?如果你成功地勾引到了我,你就能拥有我的一半资产,那可远远不止一百万。”
欧阳霏收不回自己的手腕,弱弱道:“我只需要五十万,我跟你说过的。”
陆脩远终于放开了手,好像有点印象,他不禁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所以,你跟你丈夫私会……”
“没有私会!”欧阳霏濒临崩溃,陆脩远追出来,林珞可一定会伤心,她还能履行诺言了吗?谈好的事,瞬间变成一场空,而她已经昧着良心做了骗子,这样只会让她里外不是人!
“没错,我那个……”欧阳霏摊开双手,比划着,却不知道该用哪个形容词,“我那个二婶给他打了电话,他主动提出打钱。”
陆脩远不禁蹙眉,以宁玉坤的身家,拿出50万也不用皱下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有条件。”
陆脩远的肾上腺激素瞬间暴增,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丹田窜到头顶,“让你陪他……睡觉?”
他表达的非常客气,可是,欧阳霏差点吐血,“你的脑子是黄颜色的吧?他就是想跟我见一面……”
“那还不是私会!”陆脩远甩了一下西服上衣,绕着欧阳霏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他大概已经将昨天的事串联在一起了,“所以,你就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在你就要答应给他睡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来了?”
想起那个女人,陆脩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是总跟这样的人接触,他的病就彻底好不了了。
欧阳霏无奈地捂着额头,“打扰一下,那是个男的。”
“嗯?”陆脩远震惊到毛骨悚然,胡乱地从上往下摸着自己的两条手臂,那都是被那个女人,不男人碰过的地方,满是嫌弃,会不会太恶心了?
惊魂甫定,他好奇地打量着欧阳霏,“那,那你……”
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一身霸气的陆脩远也有结巴的时候,因为他这一次真被吓到了。
欧阳霏一脸黑线,“我怎么了?我是个女人,正常的女人……”她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多余?
陆脩远又好奇道:“那你们……”
此时此刻的欧阳霏就好比被人一层层扒掉外衣,看了个精光,看就看吧,又不是没看过!“所以,你刚才真的想多了,他和那个男人才是真爱,他只碰过我的手,搂腰的时候都隔着衣服。”
至于在巴厘岛的那一夜,她想还是别说出来羞辱自己了吧。
陆脩远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转,可依然疑惑重重,“那你是梦到了青龙,次日有孕?”
欧阳霏狂暴的想要杀人,她却不得不又一次压抑下来,这话分明就是说她有问题!她没必要再客气,“大总裁你见多识广,难道没听说过有种高科技叫试管婴儿吗?”她记得她明明跟陆脩远说过她跟宁玉坤做的试管。
是陆脩远不相信,还是陆脩远从未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陆脩远微怔了两秒钟,不禁回忆起他上大学时被室友拉去捐.精的荒唐事,“哦,我还以为是人工授.精呢。”
“那是给牛好吧!”欧阳霏脱口而出,又想起陆脩远赞不绝口的鲜牛奶,这家伙就是在骂她是奶牛!实在气不过,上去捶打着陆脩远的身体,手臂,胸膛,也分不清是哪里,陆脩远一动不动任她撒野。
可是,发泄过后,欧阳霏却蹲在地上,深埋着头,悄无声息地哭了起来。
陆脩远不明所以,只当欧阳霏怕他报复,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喂,我这次就不跟你要赔偿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上次你老公把你脱……拖进宾馆,这不是悖论?”
欧阳霏的两个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都悲痛欲绝成这样了,还想着跟她要赔偿!
陆脩远这才发现不对劲,抱着欧阳霏的肩膀,“你怎么了?”一直将她抱起,才发现外套上出了水印,“哭了?”陆脩远微微弓着腰,确认欧阳霏是在掉眼泪,一副无辜的样子,“喂,你没搞错吧,你打我,你哭?”
“没错!”欧阳霏哽咽着,“他说他愿意为我改变,他愿意……”欧阳霏泣不成声。
陆脩远情不自禁地将欧阳霏抱在怀里,以前时常困扰他的负罪感统统消失不见,说句粗鲁点的话,宁玉坤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跟他离婚,我……”
欧阳霏一点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下周二开庭。”
陆脩远不禁诧异,这个女人究竟背着他做了多少事?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管家怎么回事,被她收买了?还是被她迷惑了?
欧阳霏缓缓离开陆脩远的怀抱,捂着脸,淡淡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回去就给你洗干净,赔是赔不起。”
“回去?”一个差头,打断了陆脩远要说的话,他也不记得自己说没说出口,反正已经当有这么回事了。
“你觉得林小妹能给我打钱?”
陆脩远拉着她直接塞进车里,开走了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二叔家的事,不是已经给你预付了工资吗?”
欧阳霏把脸别向窗外,无奈道:“被人骗了。”
“那这次不会被骗?”
“不知道。”
“你二叔家要是个无底洞,你就一直往里面跳?”
“我没办法。”欧阳霏干涩的眼睛又湿润起来,“我二叔养我长大,我不能不管,可我一没背景二没能力三没钱……”她无力地闭上双眼,是不是只有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没关系,你有奶。”陆脩远勾了勾唇角,猛地一下抓住了欧阳霏的手,“我可以再出五十万,但是,你必须要告诉你二叔,这是最后一次。”
欧阳霏的左手被别扭地包裹着,这是陆脩远的条件?
不禁想起陆脩远刚才连着说了两个睡字,没错,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一次?”
“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