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从没怀疑过你会出轨，或者看上别的女人。”欧阳霏傻笑着。
“哪来的自信？”
欧阳霏指着陆脩远的下半身，“他带给我的。”
陆脩远揉揉她的头，也指着自己的下半身，“你记住，他是靠不住的，你的自信应该在这。”陆脩远举起拳头，轻轻捶了捶胸口，“这里面，全是你。”
欧阳霏受宠若惊，两只手抵在下巴前，想不到陆脩远还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关键是他依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是面颊微红，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欧阳霏盯着他看，他就把头低下了，欧阳霏趴在桌子上看他，他就拿起筷子，也不管是什么菜什么饼，只管胡乱地往嘴里填。
过了十多分钟，欧阳霏拍手，“真好，都吃光了。”
陆脩远打了个饱嗝，赶紧扭过身去，优雅地喝水，竟然会打嗝，真是丢人。
“哎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是你吃进肚子里那些食物的怨气，你都把人吃了，还不让人发泄一下了？”
“那你怎么？”
欧阳霏轻声道：“我的都从下面出来的。”然后，捂着嘴巴偷笑。
“咦，你好恶心。”陆脩远又一次嫌弃到了极致。
噗——
欧阳霏捂着通红发烫的脸，怎么搞的，毫无征兆，她想控制一下都没机会啊。
低着头，不敢去看陆脩远。
陆脩远揽住她的肩，“嗯，这回我信了。”
正在欧阳霏尴尬到想死的时候，陆脩远又补充了一句，“嗯，土豆丝味的。”
“喂！”
“嗯。”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人吃的都有些撑了，就在路上随便走走。
欧阳霏看见一家药店，“要不买个试纸吧。”早有结果，早踏实。
更怕高兴越久失望越难以忍受。
“什么东西？”
“就是测早早孕的试纸啊。”欧阳霏拉着陆脩远走进药店，店员给她拿了一盒。
陆脩远不禁蹙眉，“你倒是门清。”
欧阳霏也很无奈，“我以前做试管的时候，还买过测排卵期的。”想起那段往事，已经没那么痛了。
“这个怎么用啊？”陆脩远傻傻问店员。
欧阳霏拉着他，低声道：“上面有说明。”
店员直摇头，“白瞎了，白瞎了，这么好的男人……”
陆脩远更加嫌弃地看着欧阳霏，拿起试纸盒看了一遍说明，然后，就拉起欧阳霏，“上车。”
欧阳霏刚坐下，陆脩远就拿出量杯，“来吧。”
“嗯？”
“验。”
“这怎么验啊？”
“你看说明。”
“晨尿最准。”
“等不到明天了，要不现在去医院吧。”
为了验个尿验个血还要去挂急诊吗？欧阳霏可不想丢那个人，“那回家再验，我现在还没有呢。”
陆脩远递给她一瓶水，开车回家。
欧阳霏一口一口地喝着水，心里忐忑不安，生过两个孩子的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盼望一个孩子的降临，说实话，怀念念那会儿她是绝望的，被多次试管吓得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怀了，欧阳心更纯属意外。
如果是一道杠，陆脩远会很失望吧。
一进门，陆脩远便问，“有了吗？”
欧阳霏蹙眉，“试试吧。”然后就拿着东西躲进厕所，不等锁门，陆脩远就挤了进来。
“你来干嘛呀？”
“我陪你。”
“我……”
“来吧。”陆脩远伸手帮欧阳霏脱裤子。
欧阳霏往后避开，“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嗯？”
“你先去门口等着，我说好了你再进来。”
“不用这么麻烦吧？”
欧阳霏已经把他推到了门外，陆脩远抓着把手，“别锁啊。”
“那你在这给我看着。”
虽然有个屁没忍住，但这种事还是很难为情的，欧阳霏明知道生活避不开吃喝拉撒，除了诗和远方，还有脏乱差，可她依然希望陆脩远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永远是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人生头一次尿个尿比拉屎还费劲。
“好了没？”
“等一下。”
“好了吗？”
“别催。”
欧阳霏才拿出试纸，陆脩远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了，“你尿的是世纪尿吗？”
欧阳霏隐约记得在某年某月，她似乎说过陆脩远去拉世纪屎，这个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
看见欧阳霏正在往里面放试纸，陆脩远挽起袖管，“我来我来！”
欧阳霏被挤到后面。
陆脩远严格按照说明书操作，静止等待的五分钟，欧阳霏的心跳得特别有力，咚咚咚，那声音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然而，始终只有一道杠。
她记得怀念念的时候，刚沾到就出了两道杠。
没戏了。
陆脩远盯着手机上的秒表，4分59秒，5分，他抬头看了欧阳霏一眼，“会不会记错了，再等5分钟。”
然而，5分钟又5分钟，试纸上依然只有一道杠。
陆脩远不禁蹙眉，一遍一遍比对着说明书，“就是这样啊。”
欧阳霏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
“说什么呢。”陆脩远顺手把那些东西都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冲欧阳霏暖暖一笑，“我们都儿女双全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无所谓。”（连欧阳霏都不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陆脩远一个人跑进厕所，把那张试纸拿出来，又来来回回看了多少遍。）
欧阳霏没说，其实陆脩远脸上的笑容真的很难看。
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没怀孕，还吃那么多，陆脩远不会让她吐出来吧……
陆脩远一把将她抱起，“真的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回去继续造。”
“嗯？”
转眼已经在床上。
欧阳霏又开始给他科普，“真想要孩子别这么频繁，影响质量。”
“开玩笑。”陆脩远十分不屑，“随随便便就生出了两个小天才，我这么卖力，最起码也得是个跟爱因斯坦比肩的人物。”
噗嗤——欧阳霏忍不住笑。
陆脩远继续卖力。
每次都是筋疲力尽，腰酸腿疼，临睡前，欧阳霏特意看了一眼早就设置好的闹钟，以免再起晚。
结果，她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欧阳霏强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大概是昨天晚上回的晚忘记拉窗帘了，暖暖的太阳全都洒在床上，欧阳霏不觉伸手去挡，就看见左手亮闪闪的，比阳光还耀眼。
她拿进一看，不觉张大了嘴巴，戒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