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脩远轻轻捶了下额头,只听杨爽在拉门,“陆脩远……”
杨爽愣在门口,不小心看见陆脩远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鬓角微湿,有些气喘,刚做完剧烈运动的样子,而他身边鼓着很大一个包,分明就藏了一个人。
“杨总,你这样不合适吧。”
“我……”杨爽不由得红了脸,“谁知道你们大白天的……”不对,天已经黑了,她有些尴尬地扬了扬手中两个红色的请柬,“我今天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我同意离婚。”
话音刚落,就看见陆脩远身上的被子开始鼓拥,像是里面住着一个毛毛虫一样,鼓拥鼓拥,钻出一头黑发,羞赧又惊喜地望着她,杨爽真的被气到了,却又觉得好笑。
她点点头,可能想表达的意思是:行,欧阳霏,算你厉害。
“第二,这是我跟程启的结婚请柬,希望二位到时赏光。”
陆脩远垂眸,淡淡道:“嗯。”这么大点事也至于惊动正在研究人类繁衍史的他们……
杨爽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自己开心就够了,“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不必了。”
刚要出门的杨爽又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陆脩远依然一副淡漠的样子,“你直接跟程启登记就可以了。”
杨爽火了,“陆脩远,你究竟什么意思!”好歹也是“夫妻一场”,陆脩远怎能这般不重视她呢?
陆脩远冲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急忙跑到客厅,把他们的结婚证拿过来,“杨小姐,这本来就是几张废纸。”
“嗯?”杨爽更懵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管家继续赔笑,“你可以这么理解,这证是假的,根本不作数,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做个纪念,要是不喜欢,我就扔进碎纸机,嘿嘿。”管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楼上的东西我早就帮杨小姐收拾好了,我这就给您搬到车上。”
杨爽看着那两张结婚证,脸色越发难看,她被陆脩远耍了?不能啊!“我亲自到民政局照相,这上面还卡着钢印呢,怎么可能是假的?”
“大少爷也没必要骗你,你要是不信,你到民政局查查就知道了。”说完,管家怕挨骂,赶紧往楼上跑。
杨爽气急败坏,把离婚证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陆脩远,你果然好手段!”
“没办法,我总不能犯罪。”
“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提离婚,怎么没提这些?”
陆脩远扭头望着欧阳霏,满目深情,“时机还不成熟,我怕她会骄傲。”
杨爽使劲瞪了欧阳霏一眼,“别再让我见到你们!”
欧阳霏刚刚经历了一场极限运动,大脑极度缺氧,反应有些迟钝,“那我们到底去不去参加婚礼呀?”
杨爽直跺脚,在心里骂了千万遍。
管家在楼上吆喝,“杨小姐,别着急啊,还有几双鞋没搬下去!”
“我不要了!”然后,就留下一串宣泄着愤怒的高跟鞋声。
管家跑下来,捡起地上了两本结婚证,“大少爷,你们,你们继续哈!”然后,先扭动门锁,关上门,“这下好了。”
欧阳霏捂着半边脸,要不要这样啊……
陆脩远翻身压上,“那我们继续。”
“喂!”欧阳霏撑着胳膊,“结婚证到底怎么回事啊?”
“信息没录入系统。”虽然是在民政局办的,但依然无效,他与杨爽并不存在法律上的夫妻名义。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她还要想阴招。
“叫声老公我就告诉你。”
“嗯?”
“叫啊。”
这人第二重人格又冒出来了吧?欧阳霏满目狐疑地看着他,“陆脩远,我们真的不用看看精神科吗?”
陆脩远眯起眸子,挺身而入,又猛然抽出,徘徊在洞口,“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欧阳霏难受得要死,点点头,又摇摇头,抱住陆脩远的坚实的腰,向下用力,可陆脩远像块巨石,岿然不动,“哎呀……”欧阳霏来回扭动着身体,“要么进,要么滚!”
“叫老公。”
“你变态呀!”
“我又没让你叫爸爸。”说完之后,陆脩远一脸讨好,他不是故意的。
欧阳霏气恼道:“你片看多了吧!”
“你只给我看过一部。”陆脩远不无委屈道:“还有没有,资源要共享。”
欧阳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陆脩远变本加厉,十分钟后,惹得欧阳霏不得不就范,“爸爸,不是,什么呀!”
陆脩远都懵了,“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老公……嗯……”
大脑缺氧的欧阳霏,根本忘了为什么要叫老公。
两小时后,陆宅昏昏欲睡。
欧阳霏托着一身疲惫,冲澡回来,就看见陆脩远呆坐在床上,手机扣在膝盖边,他不着一丝的模样虽然早已司空见惯,可现在看来依然会脸红心跳,欧阳霏急忙扯被围上去,“不冷啊。”
陆脩远忽然抱住她,正在摆枕头的欧阳霏一惊,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又来?她轻拍陆脩远的手,“放开。”
陆脩远却抱得更紧了,欧阳霏缩了缩身子,“我冷。”
陆脩远抱着她一起躺下,魂不守舍的,很奇怪,欧阳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陆脩远轻轻摇头,闭上眼睛,欧阳霏把床头灯关了,陆脩远忽然道:“你爸爸死于矿难?”
“大半夜的,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陆脩远故作轻松,“我听别人说的,没有爸爸的女孩子都渴望从丈夫身上得到父爱,所以,我想了解你爸爸,虽然我替代不了他,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他会给你的父爱。”
他在解释?欧阳霏更加奇怪,陆脩远竟然能说出一连串这么煽情的话,把她弄得都快哭了,真的,这大概是她跟陆脩远在一起之后最感动的一刻。
欧阳霏吸了吸鼻子,“我爸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陆脩远把她拥在怀里,很规矩,“跟我说说那场矿难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