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直接拉着欧阳霏去民政局办一张真证的陆脩远转身上车，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他放着几个亿的生意不谈，争分夺秒地来到这里，还真特么多此一举！
程启指着旁边的甜品店，“那我陪你喝一杯好了。”
欧阳霏着实无奈，只得跟在程启后面，“咔嚓——”
似乎是照相的声音，欧阳霏疑惑着回头，看见一个身影迅速地隐藏在了树丛中，程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欧阳霏一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要拍应该也是拍的别人，便晃晃头，跟程启走进了甜品店。
程启很健谈，天上地下古代未来，时尚娱乐游戏小说，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欧阳霏跟他在一起待了两个小时，基本没怎么开口，却也没感觉到尴尬或者无聊。
基本上就是程启在那夸夸其谈，她负责给出一个反应，或是气愤，或是伤感，或是爆笑。
程启似乎真的很忙，接了一个电话，就连连跟欧阳霏道歉，“真是没办法，我那个奇葩老爹，是要把我折磨死才肯罢休啊！”
欧阳霏也急着回去，就起身告辞，程启执意要送她，还问她要了微信，他们刚出门，程启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他没有避开欧阳霏，直接道：“老爹呀，你别催了！你就说你是不是只想要钱，不想抱孙子了？”
顿了几秒，程启痞笑如花，“这就对了嘛，我知道，我把她送回家，马上就过去……又不急了？I服了you！”
欧阳霏浅浅一笑，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你真是律师吗？”
程启微怔，接着道：“如假包换。”他满目狐疑地打量着欧阳霏，“欧阳仙女，何出此言啊？我要不是律师，法庭能让我进吗？”
“我不过随便一说，你紧张什么呀！”
“谁紧张了。”程启瞬间恢复了痞子本色，甩了下头发耍酷，欧阳霏趁其不备将手机上存储的一张图片给他发了过去。
拿出手机的程启又是微怔，笑对欧阳霏，“这从哪弄来的？”
“你别误会，这是上次你帮我们修车，我朋友无意中捡到的。”
“哦。”程启收起收起，“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副业而已。”
“哦。”欧阳霏静静地喝着她的白水，发出了一声敷衍的笑声，要多假有多假。程氏集团执行总裁会是副业？就算她没见过世面，可梁潇见过呀！前几天，梁潇欢天喜地地跟她宣布了特大新闻，原来程启是程氏集团的太子爷。
而这个程氏集团就是C市的龙头企业。
她还记得梁潇的惊叹，“霏霏，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C市四少全都围在你身边！”
所谓的C市四少便是陆氏集团陆脩远，程氏集团程启，宁氏集团宁玉坤，当时欧阳霏根本就没信，还打趣道：“怎么少了一个呀？”
“别提了，那个前两天在监狱里突然心脏病，死了。”
一句话弄得欧阳霏脊背发凉，好像有一个游魂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似的，原来她说的便是因为经济犯罪和巨额行贿导致破产的蓝海集团掌权人刘鹏飞。
后来欧阳霏无意中从网上看到还真有C市四少这一说，对程启也便更加好奇。
程启痞痞地笑了，“你不相信是吧？实话跟你说吧，在我心里那还真就是个副业，要不是我爸寻死觅活地逼我，阻挠我的律政生涯，我至于去当什么总裁吗？”
他怕欧阳霏不信，又继续解释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法律，律照都是凭我自己实力考下来的！你放心，就你这个案子，我肯定让那龟孙子，不是让他把你应得的全部给你！”
欧阳霏忽然犯起了嘀咕，同为C市四少，难道他们彼此之间会不认识吗？不可能。从年龄上看，他们上下差不上十岁，他们的父辈肯定都打过交道，何况他们这几个年轻的。
程启会不会反过来帮宁玉坤？
正琢磨着，程启的手机又响了，程启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犹疑着将电话接起来，走去一边交谈，可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欧阳霏听到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你是在泡我老婆吗？”
那声音温润甘甜，宁玉坤？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她想宁玉坤肯定就在这附近，亲眼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喝茶水，四目扫射，一眼便看见了落地玻璃窗外那个熟悉的背影，一条蓝色的小脚裤，下面配了一双亮黑色皮鞋，看起来很阳光，也很奢侈。
呵，他妈什么时候想开了，竟然让他儿子把财都露在外面。
欧阳霏轻轻地晃了晃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而变得最快的便是人心。
“想什么呢？”程启已经回来，欧阳霏再望向窗外，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似乎压根就没出现过。
她浅浅一笑，“陪也陪了，我可以走了吗？”
“好啊，我送你！”程启依然很殷切，欧阳霏没有拒绝。
一路上，程启都很安静，他似乎有些不开心，欧阳霏试探道：“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欧阳小仙女！”他长出一口气，“我从未想过此宁即彼宁，的确是有些麻烦。”
欧阳霏不禁蹙眉，难道他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宁玉坤就是他们C市四少之一？也难怪，她之前跟宁玉坤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婚礼那天几乎没有抛头露面，参加任何酒会聚会，一直很低调，谁能想到她就是宁玉坤的妻子呢？
“你说什么宁不宁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没什么。”程启冲她挑了挑眉毛，依然一副痞态，“说真的，离婚以后有什么打算？”
欧阳霏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婚离不离的成，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肯定能离啊，这不是有我呢吗！”
欧阳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这婚早就离了！
前面就是程启第一次偶遇欧阳霏的地方，他明知道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却还是傻乎乎地发问，“小仙女，你家在哪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