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雨后清新,高空月斜悬。唯梁洲之上鬼雾蒙蒙,遮蔽星月,柳梢枝头已经不透丝毫月光,空气里更是阴煞煞的鬼气。
狱魇像一株长在井边的老柳树的杆一样,站在井边一动不动,他黑色的头发,他黑色的斗篷如同湖边柳条一样在鬼雾里随风飘荡;铁链偶尔被斗篷带动,轻磨着石面,发出铮铮的声音。他手中的刀寒气森森,杀气逼人,这鬼就是一幅嗜血拭杀了造型,一幅戒备|等待,时时恭候的姿态。
司马枢紧盯着狱魇,以他的人生经验来看,还有比这鬼更厉害的鬼将要驾临玄武湖,这只鬼术超强的黑鬼就是先来探路的。
司马枢的心颤了,额头的汗刷刷刷的往下滚落。这只鬼对他来说都已经是秒他成灰的级别了,这个即将要来的鬼,他简直不敢想向!
千年的鬼他没有见过,百年的鬼他倒是见过几只,这只鬼绝对是千鬼之鬼,其鬼术法术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他该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苗疆大祭祀的测算了。
这湖底下有三十万的鬼灵被禁固,设有万鬼之恶鬼大阵,他们还没能破解,还没有设坛超度这些枉死的亡灵。
这只又是哪里来的鬼,把他们整个湘西十三宗的巫师|
道士全都加起来都是被这鬼给秒成渣的结果,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想了。
就在这时,铜钩井面鬼风狂飙,鬼气至寒冰冷,至纯的黑雾如墨汁般从井口喷出,眨眼间,便伸手不见五指了。
司马枢真的很庆幸自己一直是坐着的,自己又体型肥胖比较重,这才没有被这呼呼的鬼风给吹到天上
司马枢努力的睁开着一丝眼逢,两只眼睛不知道是盯着狱魇的方向好,还是盯着突然暴出鬼气黑雾的铜钩井是好。
反正最后蒙蒙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这毛毡雨棚被掀翻上了天,然后又栽落下来,掉进了湖里,另一个测被掀翻了滚了好几滚。
鬼气渐消,也不怎么戾煞了,当湘疆道士司马枢睁开眼睛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又多了二人一兽,还有一个人正趴在井沿处,一只手正拉着一个长长的‘绳子’。
男人黑沉着脸,像雪山一样冰冷,气势逼人,他怀中的女孩则十分的灵魂漂亮,这两个是人是鬼?
那个小兽,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就是他们连绵的大山里,祖师爷爷的画册里也没有留下这种怪兽的图案呀。
井边的夜鸾终于抬起了头,爬了出来。
阿普蚩尤大祭祀啊,阿普蚩尤祖师爷爷啊,这只是真的鬼啊,其鬼术鬼气不低于先前那只最先到来的鬼,而且这只还是长得这么难看的鬼。
蜗乐个大草,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成这个样子,这么膈应人的鬼啊!
鬼不都是应该吓人,恐怖的吗?不都是,在一般情况之下,都是在脸上,这只少个鼻子,那只少半个下巴,或者这只露出白牙,那只少半边脸的麻?
这鬼是多长了东西啊!
还不是多长一只耳朵,多长一只角的传统长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