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依然火热,稍动一动就全身是汗,朱向东黑沉的冰块脸看起来耐得住寒,扛得住热,可是身上的汗珠子也是聚到一块儿往下直淌,都汇成流了。
“等会,换上棉服我们回去。”朱向东捞起白子衿泡在小溪水里脚。
白子衿的脚白白嫩嫩的,堪是可爱,一只只脚指头像是小珍珠一样,圆滚透白,有着白瓷般地光泽。
女孩的脚踝上有一只金钢脚镯,金钢镯上有九只银铃铛,和一只金铃衬,脚镯衬得这只小脚更加的可爱,唯一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晃手掌里的这只脚,这只脚镯上的铃铛都不会响。
“来试试这双鹿皮小靴。”这是朱向东把猎来的梅花鹿亲自剥皮,刮肉刮毛削制,亲自手工制作而成的,这双鹿小靴被他打磨得十分漂亮。
嘿,这男人的手艺还真不耐。
鹿皮靴一直到达白子衿的膝盖上面,遮住一了多半的大腿,里边衬的是男人的军棉服,这双靴又柔软,又轻巧。
“好热啊!”白子衿走了两圈,感觉这脚底心子都是汗。
“怎么样?”男人看着女孩细长在腿。
“很舒服,就是太热了。”白子衿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脚上穿着长筒棉靴,这汗却是连额头上都是。
朱向东宠溺的一勾唇,把女孩抱身傍一岩石上坐着,蹲下身子给女孩脱起小皮靴来。
其实,哪只有女孩热,朱向东也热的全身是汗,这手心里都是汗。
男人的手指划过女孩脚踝上的金钢镯,这小脚镯还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朱向东不禁好奇心的捧起女孩的脚踝,认真的看了起来,铃铛只只完好,没有破损,铃舌头都在,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呢?
“这脚铃,没声音?”朱向东的大手一边摸着脚铃,一边问女孩,他手上的汗汁在触上银铃铛和金铃铛的时候,汗汁迅速的被铃铛吸了进去,随着他的声音刚落,小铃铛竟然发了极低的声响。
朱向东和白子衿的耳力都异常的灵敏,他们都听见了这铃声,这铃声很怪,虽近犹远,虽极轻,几不可闻,但却充盈在四面八方。
一瞬间,周边的树木、花草同都一频率的颤抖了一下。
再摇摇,铃铛又没有声音了。好怪!
朱向东再次漫漫的,一只铃铛,一只铃铛的看过去,最后摸上了那只小金令。他发现,他那汗滋滋的手,摸过那些铃铛,可铃铛的表面却没有一丝的水泽,但随着他摸过的地方便有了声音。
朱向东和白子衿对望了一眼,这么奇怪的事情,白子衿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金铃铛也是自动上了她的金刚镯的,她还没来得及研究呢。
“它以前从来没有响过?”白子衿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啊,首长大人!
“手里有汗吗,你来摸摸。”朱向东一下子就点出了关键的所在。
“它们要吃汗?”白子衿很吃惊,这是什么法器啊?要用人汗才能够响?她是知道这白铃铛是骷髅头们变的,金铃铛是那尊大鼎变的,一个是鬼的代表,一个是祭祀的东西,这两样怎么会是要吃人汗的呢?
白子衿摸完了,可是不管是金铃还是银铃都没有响。
白子衿看着朱向东,猛然想起了什么,骷髅头和祭祀的鼎都是要用人血的,而十滴汗一滴血,这哪里是要吃汗,这是要喝人血啊!而且还是要喝男人的血。
女孩想起了祭祀鼎内的铭文,这鼎是要至圣之人的精血方能开启,方能发出号令九幽的铃音。
朱向东盯着白子衿眼睛,女孩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他知道这女孩一定想起了什么,她一定知道什么,而且这事应该与他有关系。
“说吧!”男人薄唇里冷冷挤出两个字,神色幽幽冷暗。
“东哥哥,这只小金铃是祭祀铃。”白子衿吞吞吐吐的都不敢看朱向东的眼睛。
“祭祀铃?”朱向东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皱着眉头,然后便舒展开来,眼光也跟着冷暗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没用过,它是自己跑上去的。”白子衿有一丝紧张的指着自己脚踝上的那一串金银铃铛。
“有咒语口令吗?”朱向东一手捏着小金令,一手缷下狙击枪上边的瞄准镜拿在手里,当成了放大镜在用。
朱向东仔仔细细的把这些小铃铛都照了一遍,小银铃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花纹,小金铃雕有龙和云纹图案,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口令,但是它以前大的时候,我见过它的铭文,在祭祀鼎里边。”
“以前大的时候?”朱向东拿着瞄准镜向金铃里边看去,金铃太小了,他什么没有看见。
“是的,以前它有这么大,后来才变成这么小的。”白子衿两手在空中划成一个大圆圈,然后再指指朱向东捏在手里的小金铃。
“这是要血祭吗?”朱向东虽然不算很精通帝国的古老文化,但是对于一个古武世家子弟来说,对于这些,他知道的还是比一般普通人多了不少。
“嗯!也许是,我没试过。”白子衿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除了重生,她以前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孩,祭祀,血祭什么的离她的生活很遥远的。
“别紧张,抓牢我!”朱向东的大手放到了小女孩的小脸上,拇指揉搓了两二女孩腻滑白嫩的脸颊,然后一个公主抱就把女孩抱在了怀里,既而坐在了岩石上。
寒光一闪,男人拨出了匕首。
“抱好了?”男人望向怀里的女孩。
“嗯!”白子衿点点头,双手紧紧的抱着男从的身体,好紧好亲密的样子。
朱向东身体一僵,望着女孩的眼内闪过一丝宠溺的柔软,片刻后,目光竖锐,冷暗起来。
匕首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划过皮肉不占人血。
空里里弥散有一种暗纯的气息,有一种至纯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流淌,晕散开来。
树木花草的阳面全都调转过来朝着两人的方向,然后枝叶,花朵、草尖全都耷拉下了头,一种被抽控了精神委顿无力,又不敢趴地上的样子。
朱向东把自己食指腹上的血珠子滴入了小银铃的铃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