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根凭着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危险意识,他觉得出了空气里有火药硫磺的味道,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得出,这是危险易爆品,是炸药,是与枪械一样要给予管制的危险品。
张长根紧握着枪的手,青筋已经暴起了老高,突突的跳着,他把两只眼睛瞪得牛大,那眼睛珠子都要瞪出眼睛眶子外边去了,眼睛冒着哔哔的火花。
他那像侦察机一样的眼睛,眼风冷嗖嗖的扫射着那些道士,扫射着地面,扫射进暗黑里,扫尽这湖底之下的角角落落,他时时都在注意着这些道士们,现在更是提高了十二分的防备,提防着这些道士们突然变异成走私军火的黑社会。
张长根终于舍得把眼光收了回来,余光略过白子衿的身体,他一下子懵愣住了,这湖底之下真的就算是嫂子家的地下室吗?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嫂子她们家的吗?就像他们老家地窖里的罗卜和大白菜一样,都是属于每个农民自己家的吗?
不,这硫他可一定要看好了,虽然小嫂子是一个好人,人很不错,给咱们部队上捐了好多的款子,可是这是易爆的危险品,是制造黑火药的原料啊。
在帝国,老百姓是不能私自拥有枪枝弹药的,也不能私自藏有雷管火药,就算是还在生长着的,黑火药的原料也不行!
张长根望着那些还在一点一点蠕动着的肾,又扫了一眼几个正挤一块研究焦碳肾的几个道士。
最后,他把目光放到了茅小明的脸上,那块露出白骨的下巴尖上,这个老道士真是倒了血霉了,看这火药这个老道士整得,满脸的灰不陆涂的,横一道,竖一道的,这样子都快成鬼了。
张长根的脑袋里突然像放电影一样,蹦出几个名词,什么生物炸弹,液体炸弹,人体炸弹等等。
这些焦碳肾既然不是苗巫门的蛊虫,那就有可能是小日本遗留下来的生物炸弹。反正,小日本鬼子可没少在咱帝国内做那些害死人的生物研究,制造些毒气弹什么的也不奇怪。
就像姓墨的小道士说的那样,这个焦碳肾就算不是地球上的小日本鬼子搞出来的生物炸弹,也是其他星球,或者其他的平行世界里的生物炸弹。
张长根猛的拍了一下子自己的脑袋瓜子,忒凉的,和这些神神叨叨的道士们待久了,他都快成半个老道了。现在他就差脱下军装,再把他手里拿着这把枪给换成桃木剑,然后在口袋里再装一大把的黄纸了。
醒过神来的张长根狠厉的目光又向周围,再仔仔细细的扫射了一遍,以他这个侦察老兵的直觉,目前那棱洲墙上的耳朵,还没跑下来呢。
这些个焦碳肾麻,管它们到底是谁研制出来的呢,管它们到底是来自哪个星球,哪个平行世界呢?
既然落到了这地球上,落到了帝国的版图,那就是帝国的东西,把它们看牢,守好,这就是他这个当兵的责任。
嘿嘿!这就叫作,红豆种,豇豆种,落在谁家的田里就是谁家和种。就算是大西瓜的种子,掉在了咱家的地里,那长出的大西么也是咱家的!
有谁敢说这豆是他们家的,这西瓜,是他们家的!
啊呕!~~。难道这就是农民子弟兵式的,土地论理?
张长根的眼睛是盯着苗尤湘、苗尤鄂、墨正,茅小明几人,那是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恨怕他一眨眼,这些道士们就点燃一张符箓,咒语一念,然后卷起这些焦碳肾就遁了,不见了。
张长根瞄了眼,挤在那几个道士身边的耿战玄和金克坦这两只鬼。鬼他都见着了,这些道士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他可是早就从他们的眼里看见了惊喜和想要占有的贪婪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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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茅小明那个惨样,真是不忍直视,太伤眼睛了。这牛鼻子老道都不用别人来坑他,他自己都能够把自己整得很惨的样子。
张拓看见茅小明下巴处的肉全被腐蚀掉了,现在那下巴尖的骨头都可以看见了,吓了他一跳。他再一次暗暗决定,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远离茅小明,远离不必要的危险。这牛鼻子老道太危险了,太能坑了,绝对是个大坑货。
因此,就在大家围着焦碳肾转的时候,张拓则悄悄了溜出了道士圈,一步比一步轻的,慑手慑脚的来到了白子衿的身边。
他的白姐姐身边清清、凉凉、香香的,他才不愿意与那些臭道士们挤在一起呢,大夏天的,一身的臭汗。
张拓拉了拉白子衿的衣袖道:“白姐姐,他们都在看那只丑得叭叽的,烧得乌漆麻黑的焦碳肾,咱们来看这只耳朵。”
“咦!这耳朵怎么变大了?”当张拓把他自己手里的缘钵再次打开来了时候,他看见,原本那只躺在缘钵底下的小耳朵竟然长成了大耳朵,把整个缘钵的口都给挡起来了。”
张拓小眉头拧得死死的,喃喃低咕道:“怎么会这样子呢,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的呢?难道那些符箓咒语都不管用了?”
“这难道是来自异世间的一只强大的耳朵鬼,连小爷我都看不见这里边有什么?”
白子衿也大吃了惊,她竟然也几乎什么都没看见,贸一看,这只小耳朵里好象真的什么也没似的!
眼光细细搜寻,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子呢?
白子衿念了一遍经咒,正准备再仔细看的时候,眼角处瞄到与她一起看耳朵的孙光彩有些不同起来。
孙光彩像一幅沉沉入睡,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像是懵傻愣愣,被什么振晕的样子。
白子衿盯着耳朵看,这耳朵一定有问题。而且,绝不简单。
白子衿的脑袋迅速的转达着,她与张拓都有功力。所以一般的魔幻鬼术对她俩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一般的人却抗拒不了。
孙光彩看似想要争扎,又不争扎,无力争扎的样子。
紧闭着的嘴,细牙咬紧着下唇,眼睛也闭了几闭,孙光彩争扎了几许,还是没能从那幻术里跳出来。
突然一阵馨香传来,一只绵软略凉的小手轻轻的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她的脑袋就渐渐的,从梦幻里醒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