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季,暴雨过后,残月斜悬,夜风送来一片花草泥土的暗香。明灯亮室之内,煞气荡然,杀意正浓,嗜血的杀气滚滚而来,暴兀杀戾之气鬼神皆避退三舍,此地就是九幽地狱,鬼阎王心火正旺之时。
阎罗殿内鬼气撩人,冷寒森然的鬼气之中,却而又绞缠着一丝甜滋滋的暧昧,霸宠之味堪浓。
好一幅阎王殿内,霸宠小娇妻的画作。
僧已四大皆空,道已老迈不再动情,这么美丽的画面愣是没人欣赏,暴食天物。
朱向东是个霸道随性的人,除了在部队,其他一些事情都是随着心性来。而白子衿,也不太明了这些,前世的时候整天关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看得到是财经政治新闻,美容养身。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抄股票。男人毛线都没摸着一根,更别说谈个恋爱了。
这二人就是一对恋爱的白痴,现在是四个白痴共居一室,这一僧一道也是个没谈过恋爱,女人毛线都没碰过一指的人。
那些懂一点儿的,都站在外边的走廊里,脑子里播放着限制级别的微视频呢,时不时的再用眼神交流那么一二下子,然后露出一个极其猥琐的怪笑。
“首长,这子弹壳好象有些不妥。”慧明大师望了一眼朱向东,又看了看白子衿,把手里刻有‘南’字的子弹壳立于桌子之上,然后后退一步,对朱向东说道。
“有何不妥?”朱向东冰冷冷的问道,犀利的目光鹰一样的盯视着慧明老和尚。
白子衿了侧过着,好奇的看着慧明大师。
“怨气太重。”慧明紧皱眉头思索着。
朱向东又把冷目移向茅小明,茅小明只感觉好似一座万年的大冰山直接向自己碾压了过来,寒气逼得他全身皮肉一紧。
“似乎被锁了魂,又被焚炼过了。”茅小明道长手中佛法向空中一抖,又收了回来,泄去了扑向他的冰寒之气,努力的弄出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
茅小明暗忖,这么个小东西里面能装得什么啊,活阎王喊他们过来,无非就是想问些与鬼魂有关事情。
活阎王朱向东职责所在,他杀过那么多的穷凶极恶的大恶之人,双手沾满了鲜血,这些死去的恶人最容易形成凶鬼和恶灵了,怨毒之戾气十分浓重,在他的身边没有些凶鬼恶灵围绕着,那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只是活阎王的煞气太重,那些个鬼玩意儿,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他吧了。
茅不明道长暗自思量,他从先师祖们留下来的经书上,搬弄出那么二句,听起来玄之又玄的,驱鬼摄魂的道家专用术语出来,应该能够应付得过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从窗子外面吹进来一阵湿冷冷的夜风,原本明亮的室内开始影影崇崇起来。
茅小明道长突然感觉到,在这个屋子里,就好似真的多出了许多凶鬼恶灵一般,神情立马高度戒备起来。
“福生.无量天尊”茅小明道长口中高喊一众祖师爷爷的法号,手中拂尘轻抖,一展而出,然后手腕一转,又收了回来。脚下八子步连迈二下,站到了慧明大师的身边。
【史文业:“丫的,这老道真会装|逼啊!”
钟士贵:“还挺象那么回事情的。”
赵公明:“有些道行,竟然能够看出穿魄锁魂咒,和烈焰焚心咒来。”
茅小明道长,二眼大放光茫,这次总算是懵对了啊!
史文业:“窝内的蛆,被这个牛鼻子骗了。”
钟士贵:“对什么对,他只是说了个销魂和焚练,什么时候提到穿魄锁魂咒,和烈焰焚心咒了?”
某鬼:“这是都些什么刑呀?”
史文业:“受刑者犹如,锁魂链锁住了三魂,千万支射魄箭射穿了六魄,地狱烈火熊能焚烧其鬼魂,受刑者时时面临魂飞魄散的危险。而施咒者,必须身体强健,神识清明,否则容易遭到反噬,神魂俱灭。”
某鬼:“这么说,九幽鬼王的锁魂链和射魄箭很厉害。”
五鬼:“那是当然,那可是三界有名的销魂腐魄锁鬼链和冰魄烈焰射魂箭啊!”
某鬼:“那九幽鬼王呢?”
五鬼:“据说,也消失了几万年了。”
某鬼:“哦,怪不得俺没见过他老人家呢。”
五鬼:“滚一边去,你才做鬼几年啊,就想见到他?”】
“怎么说?”朱向东冷脸更寒三分,冷得直掉冰渣子。
接下来,茅小明道长便把道听途说听,自己暗自猜测的,自家师父留下来的那几本书里的,混搭一块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哎呀,妈呀,这牛鼻子道可过老瘾了。多久了,没这么畅快的吹嘘过了。这说得口沫横飞的,这老脸越说越激动,都发红光了。
慧明大师十分崇拜的看着茅小明首长,没想到啊,才与这老道分开没几年,这老道就学会了这么多神鬼知识,真的太让人妒忌恨了。
朱向东左只手依然抱着白子衿,白子衿依然像只小乖猫一样卧在朱向东的怀里,一边手上玩弄着那只白色的大蝴蝶结,一边竖着耳朵听茅小明道长吹大牛。
朱向东伸出右臂在桌子上敲了二下,才把茅小明扯得没了边的话头子给拉了回来。
朱向东酷脸冰寒,冷目鹰视着茅小明道长,茅小明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一脸谄媚的看着朱向东。
嘿嘿,他一不小心,这牛就吹上天了,看来他这些年真是憋坏了。
“首长,您看这子弹象什么?”茅小明道长脑袋里的突然灵光一闪,他把南字子弹壳置于桌子上。
啊,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了,他茅山派掌门老道士终于开窍了。所以说呢,这人就是要多说话,话说多了,这思路就打开了,吹着吹着,这路就吹出来了。
【史文业:“他来真的拉?”
赵公明:“不好说呀,茅山派并非浪得虚名。”
钟士贵:“但也出了不少专门祸害咱们鬼界那些可怜鬼的恶道士。”
史文业:“破四旧那会儿,他的道观可是损失惨重啊。”
茅小明道长:“是呀,在帝国的版图内,差点就没有茅上派了,我差点没脸去见师祖他们啊。”
慧明大师:“我的金山寺差点就移为平地了。”
众鬼拍手大叫:“那真是太好了。”】
朱向东没有出声,看了眼立在桌子上的子弹壳,冷着眼睛扫了扫慧明大师,又看向看茅小明道长。
但是他却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反手把白子衿青葱白嫩的小玉手抓在了二掌之间玩|弄着。
慧明大师,眉头紧皱,紧走上前,仔细看了子弹壳。
横看,侧看,左看,右看,上下看,这还是那枚子弹壳呀,没什么不同啊。
白子衿侧过头也在认真的看,这有什么不同呢,她拿在手里都好几天了,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呀。
朱向东看成着茅小明道长,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表情,心里知道,这牛鼻子老道,没有在吹牛,他是真的看出了些门道。
难道这枚跟了他十多年的子弹壳里真的暗藏了玄机,可是他也看不出什么呀。
从人疑惑的目光纷纷聚齐到茅小明道长的身上。
“你们来看,如果把这枚子弹壳给放大了,再来看。”茅小明道长,一边心里飞快的转着自己刚形成的想法,不断的自我完善着,一边冲大家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推测。
“放大了看?”慧明老和尚一头雾水,这子弹还能放大了看,要拿个放大镜过来吗?
“首长,您想想,如果把这枚子弹放大到雷峰塔那么大了话,那么它将会是个什么?”茅小明道长,终于把自己心里这刚刚形成的想法说了出来。
像雷峰塔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