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君攸宁和楚窈两人都不说话,像是若有所思,楚窈想的是只打四十下太少了,方天雄那家伙可是不仅放了夹子更想要害空青命的。
而君攸宁则想的是洛家与方家的恩怨绝非那么简单,不然洛陵游不会露出那种表情,她是想不通了,都是村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命来解决的?难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村民,想着实在是烦,她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呀!怎么也改不了。
君攸宁和楚窈道别后回到家里,把五香粉和十四香弄好,烧水洗了澡,就睡觉了。
……
方家里透着阴郁,方胡氏给方天雄上了药看着方天雄睡着之后,方仁心与方胡氏二人才回到他们在卧室里商议事情,方仁心瞪了方胡氏一眼,“没用的,今天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
“我怎么能知道有人给我下了失心散哪!”方胡氏清醒后就觉得自己在宗祠发的什么疯,这下子多年以来树立的好形象全毁了,“你说是谁干的?不会是洛陵游那小子吧?”
“应该不会是他,他不懂什么药理,而且他自己身上的毒都还没解完呢,再说了,这件事里正昨天都知道了,他昨天还在镇上陆家呢!”方仁心虽然也有些怀疑洛陵游,但证据不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告密的,还有,天雄放夹子这事你怎么不拦住他呢!总是坏事,看你教的好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说前几天怎么天天都有肉吃,感情是这么来的,我们装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快成功了,今天差点露馅儿。”
“我以后会注意的。”方胡氏知道她今天失态了,“可是,天雄毕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还有你等天雄伤好了,真要把他送到武馆去呀?”
“那当然,他什么事都干不成,送他去武馆一方面能让他学些武功,另一方面,洛陵游和洛空青不是总在镇上嘛,让他多盯着总是没错的。”方仁心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方胡氏点点头,“那我就盯着洛青果那个死丫头,居然跑到别人家去诉苦,幸亏楚家那个寡妇和君家那个丫头和村里人不是太熟,不然,肯定说我的坏话。”
“你是说两个月前搬回村子的君家?”方仁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同君家一起盯着,君厚朴那个老头当年可是坏了我很多事,要不是他,我们早就事成了,虽然他现在不在白水村,但保不齐哪天就回来了,他家只有他孙女在,你就多盯着。”
“嗯,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君攸宁换了一身黑褐色短打,洗漱完毕,随便弄了些吃的吃了,给几个竹筒灌上水,带了两个茶叶蛋和几个五香烧饼,背着竹篓提着篮子,带着工具(弓箭、棍子、镰刀)就上山了,这几日都没打猎,得赶紧打些猎物,不然自己就没钱花了。
这几天天都是阴阴的,估计要下雨,所以得快打完回家,君攸宁想着几乎是以飞的速度上了山,但是悲惨的是,没有打到一个猎物,她便改变计划专心摘草药。
这里金银花、蒲公英、连翘等等都长了很多,她便快速采摘着,一边还哼着记不住词的歌,连身后有人出现都没注意到,洛陵游看着君攸宁蹲在地上,哼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摘着些他看起来觉得无用的东西,不由得觉得好笑,“君姑娘。”
“啊!”君攸宁听到有人叫她,便停下手头动作,转身一看,“你是,啊!青果的大哥!”
“叫我陵游就好。”洛陵游倒是不希望如此见外,“我叫你攸宁吧?”
“嗯,你来上山打猎呀?”君攸宁看着洛陵游全副武装,不由得问道,洛陵游点点头,“嗯,这些天回家了,便想多打几只猎物。”
“今天的猎物不好打,我找了好久都没见到,所以我索性不打了,摘些草药。”君攸宁第一次仔细打量着洛陵游,不得不说,洛家基因真好,空青被马蜂蜇了看不出相貌就暂且不说了,青果年纪不大就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十足的美人坯子,长大了肯定不得了。洛陵游虽是猎户长得却不粗犷,反倒十分儒雅,很是温润,说话声音也很温柔,加上长得俊秀,难怪昨天村里许多看热闹的姑娘使劲盯着他看了,想着昨日发生的事,她不禁问道,“昨天你动了些手脚吧?”
“你看出来了?”洛陵游没有否认,君攸宁点点头,“嗯,据大家所说,方胡氏贤惠大度、温柔体贴,昨天她却失控了,活像一个泼妇,那么多年都是一个贤妻昨天却突然爆发,所以我想肯定被人下了药。”
“没错,是我下的。”洛陵游承认了,走到了君攸宁跟前,“你果然很聪明。”
“是吗?”君攸宁听到有人夸她很是受用,“我也觉得我很聪明。”
洛陵游笑了出来,君攸宁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洛陵游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被君攸宁一问脸有些红,这下轮到君攸宁笑了,“啊呀,你脸红了,还真是可爱呢。”
这下,洛陵游的脸更红了,调戏了一个未成年少年,君攸宁觉得自己真是有罪啊!
这时,天气突然变的更阴,紧接着雨点就落了下来。
两人急忙找寻避雨的地方,白水山上洛陵游比君攸宁更熟,于是他拉着君攸宁快速跑到了一处山洞里,君攸宁坐在洞口看着外面飘着的雨,“这雨还真是说下就下。”
“不过看样子过一会儿就晴了。”洛陵游很熟练地生起火,春天虽然不冷,但是一下雨还是有些阴冷的,君攸宁看着火堆,问洛陵游,“对了,你饿不饿呀?”
“还好,你饿了吗?我这里有饼子。”洛陵游说着就从自己的背篓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麦饼,又拿出了一个罐子,君攸宁笑笑,“我也有吃的。”
当洛陵游打开那个罐子时,香味飘了出来,君攸宁鼻子微动,轻嗅了一下,然后盯着罐子,“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