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追捕小萌妻 > V003:你就从了我吧全文阅读

面对又一次的场面失控,沈琪终于不干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死死的挡在了那些人的面前:“你们赶紧把人放下,要不然,我可就报警了。”

虽然说这种威胁很无力,但此时此刻,已是沈琪能想到的最强语言了,不过,很显然,对于一个看上去没有几斤重的小女生,那些人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很快,又有两名黑衣人上前,不过,这一次,他们拎的人是沈琪。

被狠狠的扔到了一边,沈琪不甘心想要又冲上去,欧以偌却及时的扭头,不住的对她摇头,并且用嘴形不停的说着:“找戈然,去找戈然。”

虽然并不清楚欧以偌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沈琪还是识相的停了下来,只是,当欧以偌被强行塞入商务车,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说,对方表示只带她去医院,虽然说,前几次的麻烦也都没有真的造成很大的伤害,可沈琪还是会害怕,毕竟,这些人,在她的印象中,早已被印上了坏人的烙印。

哭哭啼啼的找到戈然,沈琪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她平时总看这个戈然不起,没想到出事的这两次,都还得找人家帮忙。不过,这一次戈然显然也没有让她失望,当他找出电话,试图联络费洛柯的时候,沈琪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小个子戈然,比想象中要靠谱许多。

义兴社正堂内,各方头目聚集,为首的费雷义一脸黑云,其它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建社二十余年,这还是第一次闹得如此不高兴,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支持的对象,但很显然,这一次,费雷义虽然是带头大哥,但也失势不少。

沉着脸开口,费雷义一脸气愤:“阿锋,我们兄弟几十年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雷哥,这话严重了,兄弟我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只不过想接手阿霆手里的几个场子,你只管放心的交给我就好了,一定不会比以前经营得差的。”杨景锋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一脸的志在必得。

“阿锋,做人还是要厚道,我自问待你不薄。”

费雷义一脸不悦,虽然看上去觉得杨景锋要求确实不过份,但费雷义早已不怎么经手社中产业,费洛柯也总是做着闲散太子爷,手里头真正掌握主流的几个场子,一直是费霆义在打理,这杨景锋明着是来要场子,其实根本就是要来瓜分势力,要是这几个最大的场子交到了他的手里,那费雷义这个大哥的位置,也就真的变得名存实亡了。

“雷哥哪里的话,兄弟也一直记着雷哥的好,所以,这才想要为你分担一切的嘛,你看看,阿霆不在了,手里的场子也没有人管理,雷哥你年纪大了,再去费心这些事情,不是太为难你了吗?所以,还是兄弟我来帮你多分担一点,你呢,就好好的享享清福,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杨景锋一直与费雷义在社中二分天下,产业都是各不相甘,各管各的,这么些年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了,但这一次,他的目的,很明显,既然不能‘兼容’那就只有‘吞并’,这个想法,早已在他心中成形,只是一直碍于杨宝儿对费洛柯的执着,让他总还有些犹豫不绝。但现在,他费洛柯不愿意做她杨景锋的女婿,那么,他也自然不会对他们再客气什么。

关于场子的事,其实早已上了正轨,费霆义在不在,也根本影响不了大局,再加上大事头上有他坐镇,运转自如完全不在话下,本想一直这么下去,但杨景锋似乎并不这么想,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费雷义也不得不随口敷衍道:“这个不劳你操心,霆义手里的场子,我自然会有所安排。”

“原来雷哥早有安排了啊,那就好,那就好啊,不过,能不能和兄弟们说说看,雷哥是怎么安排的啊?不会是打算分给阿洛吧?那个,虽然说阿洛也是社里的人,不过,大家可是都明白得紧,阿洛根本无心帮中事业,如果真的交给他,我怕兄弟们不服啊。”

和费雷义打交道多年,关于他的心思,杨景锋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得出来的,他明知道费雷义没有想过要费洛柯接手,却故意将这件事提出来,只是想要更加引起,社中其它头目的不满,事实上,关于费洛柯这些年,光挂名不干事儿的行为,很多人都已经看不惯了。

“你的意思是,社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担当得起这个重任了是吗?”冷笑着开口,费雷义的眸间杀机毙现,自从上次谈婚论嫁失败之后,他早已明白杨景锋对自己有诸多不满,只是没想到几十年的兄弟情义,利字当头,还是只能这样惨淡的收场。

“雷哥明白就好,虽然兄弟不才,但多管理几个场子也是不在话下的。”敢开这个口,杨景锋自然是有备而来,说出的话,看似客气,实则暗潮汹涌。

费雷义早已明白今天想要不撕破脸也是谈不成了,便也不再客气,只森然道:“没错,霆义确实不在了,不过,义兴社的场子,还有我费雷义在盯着,出不了乱子,不过看来,阿锋里的眼中已经完全没有我的存在了啊!”

“雷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兄弟我觉得大哥年纪大了,不想让你太累啊,我的心意大哥应该明白的吧?”笑意已敛去,杨景锋的表情,也十分的不爽,多年来,屈居第二,他早已厌烦,不趁这个机会,赶这个老东西下台,他便势不罢休。

气氛一度僵持不下,整个义兴社正堂剑拨弩张,各自的支持者,甚至都已做好了火拼的最坏打算,就在这摄氏‘零度’的低气压下,费洛柯突然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望着杨景锋问:“锋叔,容小侄我说几句话吗?”

“说吧,没有人堵着你的嘴。”杨景锋一脸不屑,眼神都没有抬起看他,费洛柯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继续着说:“刚才锋叔说,觉得我不适合管理场子是吗?我刚才一直在想啊想啊想啊的,后来也觉得锋叔说的不错,所以,我打算自动放弃管理场子的权利,不过,就像锋叔说的,我爸年纪大了,也确实不适合在操劳,所以,场子也当然不能由我老爸来管理。”

这话一出口,杨景锋面色大喜,而费雷义却只觉得脑子一股子热血要上头,本来看到他勇敢的站了出来,他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费洛柯想沾手的事情太少。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说了这么多混话出来,费雷义用力一掌击在桌子之上,刚要发作,却听费洛柯,又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不过,就算我和我老爸都不适合管理场子,也不代表一定要劳烦锋叔嘛,你说是不是?”

一句话,又是一个锋回路转,费雷底气归气,但也听出来些端倪,虽还是阴沉着脸,但也没有去打断费洛柯的话,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打算听他到底打算说些什么出来。

费洛柯一脸微笑的望着杨景锋,无比认真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想啊想啊想啊的,想出来我不适合管理场子,但我也趁这个时间帮着老爸和锋叔你算了一下年纪,我老爸六十多了,年纪不小了,不过锋叔你貌似也有五十多了吧,虽然看着还精神,其实本质在那里,老了就是老了,锋叔你说是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费洛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顺耳,但他笑得如花,口气也算客气,杨景锋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方便当场发作,只阴阴冷笑着问:“既然你想了这么多,那么,不知道你想没想到怎么处理场子这件事呢?”

“锋叔问得好,我还真想到了,在霆叔回来前,不如把场子交给阿泽打理怎么样?”所谓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指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这一句话出口,在场的雷派支持者,个个面色不佳,而锋派支持者,却又是个个‘笑颜如花’了。

杨景锋喜不自制,但仍旧假腥腥的说:“阿泽的年纪太轻,让他来管理这么大的几个场子,是不是太冒险了?”

“哪里的话,锋叔的场子,不是一直由阿泽在管理吗?所以,我完全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是不是,阿泽?”费洛柯一边说一边笑,狐狸般的双眼,直视穆进泽,那神情,没来由的让穆进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虽觉不适,但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既然洛少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脱,似乎有些矫情了是不是?那就…………”杨景锋正要答应,费洛柯却打断他的话,抢先说道:“既然锋叔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明天就让阿泽过来吧,有我老爸的亲自指导,相信阿泽会很快上手的。”

杨景锋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锋叔不明白啊?那我解释给你听,就是说,我打算把阿泽调过来给我老爸用,这样不就是一举两得了,是不是锋叔?”笑里藏刀这词儿,平时是用来形容杨景锋这种人的,但今天,他费洛柯也用上一用。

杨景锋挑眉,一脸不满:“洛少,这事儿你办得有点不厚道吧?阿泽是可是我的人,你这么随便一句话就把他要去了?”

“锋叔你看来真的老了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吗?十年前,阿泽可是我的人呢,锋叔不也一句话就把人带走了?”凉飕飕的一句话,瞬间堵了杨景锋的嘴,他的脸,也瞬间由志在必得,变成了变幻莫测。

气氛一度僵持着,但费洛柯却不再继续,只是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穆进泽的脸,一语不发的坐回了费雷义的身边。

杨景锋的思绪,百转千回,似乎一直犹豫着下不了决心,要说把场子交给阿泽打理,其实也正是他的意思,只是,听费洛柯向自己要人,他就是有些不爽,不过,好在结果还是按照他预计的在发展,虽然不太高兴,但也还是决定答应下来。

就在他要打算开口应充这件事的时候,费洛柯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杨景锋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却见费洛柯原本淡定的眸色,蓦地深沉了起来。

本不该就此离场,但看着手机上闪烁不停的戈然两个字,费洛柯的呼吸都已经急促起来,正在开这样重要的会议,自己也抽不出身来,要是欧以偌那边真的遇到了麻烦,他就真的是鞭长莫及了。

顾不了太多,费洛柯只是拿眼朝父亲处望了一眼,便抓起手机,朝众人痞痞一笑:“对不起了,接个电话。”

似乎有人想要反对,不想让他就此离开,杨景锋只是抬了一下手,那人便坐了下去,看笑话般的瞥了费洛柯一眼后,杨景锋又别有深意的朝费雷义望去,那表情,却是包含了太多鄙夷。

走出议事大厅的门,费洛柯已迫不急待的接通了电话:“戈然,怎么了?”

“洛哥,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夫人过来了,带走了欧以偌,说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那个,欧以偌真的怀孕了吗?”捡了重点说完,戈然八卦的本性又露了出来,但对于这件事,也怪不得他上心,一如欧以偌一直清楚自己姐姐对沈逸的感情,戈然自然也了解戈雅对费洛柯的心意的,姐姐的情敌出现了,他总得表示一下关心的啊。

并不打算回答戈然的话,他直接问道:“带她去医院检查?你确定?”

知道他避重就轻,戈然也没有再追问,只老老实实的回答:“沈琪刚才和欧以偌在一起,看着夫人带走的人,阿摇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不是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相信夫人不会对她怎么样,也有可能真的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哪间医院?”

“这个我也不知道,夫人的电话我没有,欧以偌的电话打了估计也没有用,洛哥你看着办法,要是夫人插了手的话,我出面要人估计也没有用的。”戈然虽然很少见苏心兰,但也算是认识,自己的面子很显然也是不够大的。

“你现在带上沈琪,直接去市妇幼,然后,等我电话。”

稍愣了一下,戈然马上惊叹道:“啊!洛哥,你也太神了,她们去市妇幼你也知道?”

“你别管,去就是了,记得一定要带上沈琪。”

他根本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要去市妇幼,但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们必须去市妇幼,说完这话,费洛柯已直接切断电话,只留下戈然无限感慨的望着手机喃喃自语:“所以说啊,惹到谁也别惹到我们洛哥,这货太强大了。”

收了线,费洛柯直接拨通了欧以偌的手机,虽然她的手机很有可能在苏心兰手里,但他相信,看到他的号码,她会让欧以偌接听。

并没有让他等太久,电话那边已传来欧以偌紧张的声音:“喂,你在哪里啊,我现在要去医院,医院啊。”

听到她为了提示自己,故意加重的医院两个字,他不禁偷偷抿起嘴角笑了:“别紧张,没事的。”

她其实想说,怎么可能没有事,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去了医院,只有一个被拆穿的可能,可是当着苏心兰的面,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哇哇叫道:“什么叫没事啊,你,你都不在身边。”

他笑,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只是很认真的问:“知道去哪间医院吗?”

“不知道。”心里有气,她口气又有些急,但他却并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只柔声道:“那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直接去市妇幼。”

他的话说完,很明显听到对面传来欧以偌差一点被口水呛到的声音,知道她又误会了,他急忙安抚道:“别急,戈然他们已经提前到了,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只要记得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在没见到戈然和沈琪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要上厕所。”在打电话的时候,他早已想好了对策,所以,才会特别交待欧以偌要注意的事情,只是,电话那头的欧以偌,似乎完全听不懂这些,只是无知的问:“呃,这有什么关系吗?”

以她不算发达的大脑来看,在没有经历以前,想要弄清这一切,似乎还是有些困难的,他浅浅一笑,也不解释,只轻声说道:“去了你就知道有什么关系了,现在,乖,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几句。”

这个她,很显然指的就是苏心兰,欧以偌虽然还是一脑子浆糊,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了身边的苏心兰:“喏!说让伯母您接一下。”

意外的拿着手里的电话,苏心兰努力了好半天,才对着电话说了一个喂字。自从那天他重新叫了她一声妈,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异常的微妙了,但徘徊心中,最多的还是份激动,十几年了,她似乎终于看到了希望,也许,有一天他真的能原谅自己也说不定。

“为什么趁我不在带她走?”他问得直接,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很明显能听出他的不满。

苏心兰淡淡启唇,无奈道:“我知道你不太高兴我这么做,但是,我必须人知道她和孩子是不是安全。”

“好吧,我知道不让你们亲眼证实,你们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我也不拦你,不过,既然要去,就要去权威,所以,直接去市妇幼检查吧,我不希望随便找了个医院检查后,又有人怀疑她和孩子。”

听到费洛柯的话,苏心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同意的话,我就放心了,我会听你的带她去妇幼检查一下,顺便看看我的孙子是不是很健康。不过,你要过来吗?”

“我就不过去了,社里走不开,帮我照顾好她就行了,完事后,低调一点送她回学校。”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她身边,可是,为了不让她们相信他的坦然,他只能选择留在义兴社,当然,他的人不到,却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可以做,这也就是他坚持让戈然带着沈琪过去的理由了。

“好吧,我知道了。”听到这里,苏心兰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欧以偌是真的怀孕了,但,既然已经出了门,检查一下总归是好的,所以也就坦然了。

“把电话给她吧。”交待完一切,费洛柯直接要求把电话给欧以偌,苏心兰本想再和他好好聊几句的,毕竟他们之间这样和谐对话的机会并不多,但她更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虽然无奈,但还是很快把手机还给了欧以偌。

接过手机,欧以偌并没有说话,沉默着等待他的解释,只是,费洛柯却只是很感性很感性的说了一句:“有事儿,所以不能过来,自己小心。”

她张大了嘴,似乎有话想冲口而出,最终还是忍下了:“我知道了。”

“要是医生问你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记得说是上个月初,至于几号你自己看着办。”他细心的交待着,欧以偌却在听完后,面红耳赤,他干嘛要说这个啊?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小声问他:“为什么啊?”

“你照做就对了,别的事就交给戈然去处理了,好了,我得进去了,你机灵点,懂吗?要是让我妈知道你没有怀孕,后果会很严重的。”他故意吓唬着她,事实上,她迷糊的个性,确实让人很担心,但分身无术的他,也只能希望欧以偌这一回,能自己争气点了。

“喔!”

不咸不淡的几句话,终于还是收了线,欧以偌怔愣的望着紧握的手机,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似乎已然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