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看出了香梨的着急,握住了她的手:“如今这样去揣测也不是办法,这些人里,或许都没胆子,没能力,可狗急了还会跳墙,不能统一而论,或许还有另外的一些人,我们没有去留意到,但是他们却暗地里开始捣鬼了。”
香梨蹙着眉:“所以现在,是完全不能划分范围?”
“我会去查。”郭寒正色道。
香梨却总也觉得有些不踏实,她十分讨厌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更加讨厌那些人拿小竹或者乐儿来当箭靶子。
郭寒自然是看出了香梨的心思,安抚道:“你不必太担心了,此事交给我,就算不能尽快查出那背后的人,我也会保护好孩子们的。”
香梨垂着头,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叹了口气,却也只好应下:“嗯。”
郭寒也摸了摸她的肚子,轻声道:“你要好好劝着你娘亲,让她不要总是想太多,什么事情交给爹爹就好,若是娘亲大着肚子,爹爹还让她操心这些事情,爹爹还是男人吗?”
香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还没成形呢,你跟他说什么?”
“得趁早教育,不然以后跟他娘一样不听话,”郭寒微微勾唇道。
香梨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郭寒搂着香梨坐下:“乐儿呢?”
“她可能是吓着了,昨儿夜里恐怕都没睡安生呢,今儿一早来红着眼睛跟我说的,这会儿困的睡下了。”香梨道。
“嗯?她也能吓着?”郭寒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家胆子比天大的小丫头竟然还能被吓着。
“恐怕是昨晚的事情太突然了吧,她到底是个孩子。”香梨道。
“嗯。”
左右他得知了乐儿没受伤,那就还好。
“对了,”香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乐儿和小竹如今出门恐怕都不能轻怠了,还是让几个人跟着吧。”
“嗯,此事我自会安排的。”郭寒早就想好了,既然有危机,他怎么可能让孩子们在危险之中?
“让镇抚司的人来吧。”香梨道。
“为什么?”
“小竹和乐儿跟镇抚司那边也熟悉些,乐儿和蒋统领的儿子蒋焕也亲近如兄妹,让熟悉的人来,总不会让他们太排斥。”
孩子们都是放养出来的,从小没什么束缚,突然被人看管起来,香梨都受不了,更何况天性好动的孩子们。
“嗯,也好。”郭寒自然是没什么所谓的,镇抚司也好,自家养的暗卫也好,都没什么差别,全是自己人,再者,蒋统领带领下来的镇抚司,里面的精兵良将也不一定比他的暗卫差。
郭寒笑道:“只是我倒是奇怪了,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跟镇抚司那帮人走的近,那地方多少人避之不及?”
别说百姓谈之色变,朝臣如今对那镇抚司也是避如蛇蝎。
“谁知道呢?”香梨笑了一声。
——
乐儿睡的昏昏沉沉的,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迷糊的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郡主醒了?”小丫鬟瞧见乐儿醒了,便连忙让人端了洗漱的水进来。
乐儿连忙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已经正午了,郡主这会儿醒了,正好吃午饭,”小丫鬟笑道。
乐儿瞪大了眼睛:“都正午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小丫鬟一脸茫然,叫醒?小郡主这么爱睡觉的人,竟然还会让人叫醒她?再说了,谁轻易叫的醒?!
这都正午了,过了半天了,蒋焕哥哥在镇抚司呆了半天的功夫,不会就已经露馅了吧!或者强撑着忍下来,伤口又撕裂了?
乐儿越想越慌了,连忙从床上翻了下来:“这下可坏了!”
“郡主,还没洗漱呢,您干什么去?”小丫鬟连忙要追出去。
乐儿一下子拉开了房门,就要冲出去,却见蒋焕诧异的道:“乐儿你醒了?”
乐儿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做梦,这才欢喜的扑到了蒋焕的怀里:“蒋焕哥哥你还好好的呀!”
蒋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还想盼着我怎么样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都不叫我?我还以为你······”乐儿憋住了后面的话,却依然掩不住脸上的兴奋,还好还好,蒋焕哥哥还没什么事儿!
蒋焕笑道:“很早就来了,摄政王派人来镇抚司调派人手保护小世子和小郡主,我父亲听闻了此事,便让我带着一些精兵良将亲自来了,听说你还在睡,自然没吵你。”
乐儿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若是先告诉我你来了,我才睡的更安稳些了。”
“昨儿没睡好吗?是不是吓着了?”
“嗯,怕你没命了可怎么好,”乐儿皱着小脸道。
蒋焕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哪儿这么容易没命?伤的只是肩膀,不是要害,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
“真的么?”
“嗯,”蒋焕笑了笑,随即道:“不过这些日子你最好还是少出门,如今摄政王大刀阔斧的整顿朝纲,不少人因此遭殃,狗急跳墙了没准儿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而且,马上就是大周邀请列国的盛典了,到时候各国使臣前来,虽说明面上是盛事,可暗地里还不一定得多暗波汹涌,到时候鱼龙混杂,也容易出事儿······”
乐儿听着蒋焕说教,便忍不住打哈欠:“蒋焕哥哥你才十三岁,为什么就已经跟三十岁的大叔一样唠叨了。”
蒋焕无奈的笑了一声:“也是,你权当我是三十岁的大叔就好了。”
他在那么严格的家族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少年老成也不足为奇了,只是头一次被人说唠叨,还真是有些受伤啊。
乐儿却突然扬起了笑脸:“唠叨也是我最喜欢的蒋焕哥哥!”
蒋焕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自然没把她这小孩子口中的“喜欢”当成别的意思,只是道:“总而言之,你这些日子就要乖一些,不要乱跑,若是有事,我如今身上带着伤,也怕护不住你。”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