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有些讪讪的道:“不,不是,老爷说,说让小姐别去了。”
沈娆愣了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出门前还特意跟我说好的。”
若非是沈丞相特意告知这次袁大人的寿宴会有郭寒来,她才懒得来,谁知事到临头突然是这么个局面?
那丫鬟支支吾吾的,正组织着语言想着要怎么告诉沈娆实情,便见郭寒已经阔步走出来。
目不斜视的从沈娆身边擦身而过。
沈娆生生怔在那里,直到郭寒走过去了,才仓促的回头看去:“他,他,他怎么走了?”
“二小姐,方才老爷还在跟他说小姐的事儿呢,瑞王殿下就突然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袁大人这个东道主都连忙说要送客了,老爷自然也不好留,所以······”
沈娆脸色一变,顿时就不好受了:“他立即说要走?!”
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名头有多大吗?
“二小姐,您也别太动气了,奴婢看,他肯定是不知道小姐您的美貌,所以才这么不在乎的,世上哪个男人能不对小姐您动心呢?”
沈娆咬了咬唇,却也只能愤愤的转身走了。
“小姐您去哪儿?”
“回府!”
沈丞相在袁家也呆不下去,郭寒走了,紧随其后就黑着脸离开了,直接进宫去找元妃算账。
“瑞王殿下对我没用半分诚意,就这样的态度,我们如何算的上是一条线上的?”沈丞相厉声质问。
元妃反而悠闲的喝着茶:“他现在对你没有诚意也是正常的,他之前不就这么对你的吗?”
“可你应该跟他说清楚了啊!”
“本宫还没说。”元妃淡声道。
“没说?!”沈丞相几乎是要抓狂的架势了。
元妃自然不会贸贸然的说,她又不是傻子,郭寒先前那么排斥她,如今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她立马就开始左右他的举动行为,郭寒指不定得怎么对她。
“本宫不说,自然是本宫的道理,郭寒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本宫随便一句话他就听的进去了他还是郭寒吗?”
“那咱们能如何?”沈丞相真是满满的挫败。
“如何?沈丞相有那么一个美貌的女儿,还愁没法子?”
“我倒是想让娆娆许给他,他今日根本就没想见她!而且他那原配妻子还没能动摇地位,你说这事儿算什么?难不成让我堂堂丞相的嫡千金去给人当妾吗?”
元妃踱着步子走到了沈丞相的跟前:“他不想见,那是因为还不知道沈娆的好,你对你自己的女儿这么没信心?李香梨一介村姑,只要让郭寒对沈娆动了心,李香梨让出位置也是迟早的事儿。”
“可他现在连见都不见······”
“都是年轻人,何必引荐?让他们自个儿随心一些相识发展岂不是更好?京城就这么大,迟早能碰上面的,沈丞相这么多年的手段,想必要安排一下也不难。你以为本宫为何单单选中了沈丞相你?还不是看中你的女儿?要想跟瑞王走近,你女儿才是你最大的筹码,”元妃冷声道。
沈丞相这才恍然:“我明白了。”
眼看着开业在即,京城中如今最火热的便是香梨故意传出去的那五道菜。
那五家酒楼更是互相吹嘘掐架,好不热闹,反而将那几道菜色炒的越发火热。
香溢楼这会儿已经改修完工了,香梨正在酒楼里忙活着安排小厮们布置酒楼,便见阿文兴冲冲的跑进来。
“夫人,夫人。”
香梨指着一处冲着其他的小厮道:“把花瓶在每个雅间摆上一个,都放在这边的柜子上,知道了吗?”
“是。”
香梨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暂时没什么问题了,这才转过身来问阿文:“怎么了?”
阿文笑道:“小的刚刚打听到消息,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说那五家酒楼里新出的五道新菜色,更是有不少名门权贵不惜跑边五家酒楼将那几道菜凑齐一桌的,现在可真是咱们的大好时机啊!”
香梨勾唇笑了:“看来效果的确还不错,给那些酒楼那么多便宜了,也是时候让咱们收回本了。”
“可是夫人,如今京城处处议论的都是那五家酒楼,旁人眼里更是除了那几家大酒楼之外没别人的影子,咱们这酒楼过几日的功夫就要开业了,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压根儿没人知道,咱们开业真能抢到风头啊?”
香梨轻哼一声:“抢不到风头当然是真的,那五家酒楼本来就是京城的大头,现在又各自有了讨喜的新菜色,客人们的眼里哪儿有咱们这么一家新开的?不过咱们这酒楼好歹是在最繁华的闹市中心呢,人来人往的,还怕没人了?若是寻常,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在咱们店门口驻足,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到时候咱们往门口贴个告示,本店特色菜,叫花鸡,东坡肉,鸭血粉丝汤,鸡蛋布丁,铁板烤兔。你看有没有人来!”
阿文惊喜的道:“那小的这就去准备告示去!”
“这个我来,你们做的告示那么死板,谁能多看一眼?你给我接着盯着那五家酒楼的消息就是了,别让他们看出什么倪端来就好了,别到时候又是麻烦。”
“哎!小的这就去!”
阿文前脚跑了,香梨正打算接着去盯着小厮们布置酒楼呢,便见若兰走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严小姐来了。”
香梨愣了一愣,先前严思安说她家如今情况不好,恐怕很难出来一次,这会儿特意找上门来,难不成是有事儿了?
“把人带到后院儿来,”香梨道。
主要是想到严思安估计是偷跑出来的,自然不能让外人看到了去,还是得谨慎点儿。
“是。”
香梨径直去了后院儿的一个小休息室里,等着严思安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严思安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香梨姐,不好了。”
香梨心里也是一紧:“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