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愣了一愣,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找到了?”
“确切消息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宫中的内线传出来的,皇帝要保护九皇子,自然不能让他贸贸然的回京,也不能贸贸然的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不然京中那群狼子野心的皇子们,恐怕会立即不折手段的杀人灭口。”
香梨想着就是心惊肉跳:“他是谁?”
“不知道,不过,恐怕很快就会知道了,”郭寒勾了勾唇。
“什么意思?”
“你以为宫中就只有我的内线?那九皇子威胁到了谁的地位,谁就会想要下手杀人,你说此刻最该着急的人是谁?”
香梨眸光一亮:“晋王?哦不,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对,这九皇子的出现,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血雨腥风,福兮祸兮,也不知这人到底该如何了,”郭寒语气漠然,没有同情,没有艳羡,对于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是没兴趣帮着他配合情绪的。
“我今早才得到的消息,事情到底如何,就看哪里出事儿了。”
郭寒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突然喧嚣了起来。
似乎热闹的不像话。
香梨便问:“外面怎么了?”难不成谁家娶媳妇儿?
不应该啊,大山村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谁家有啥喜事儿不是早早的就该知道吗?
若兰慌忙的进来,脸色不怎么好:“夫人,是老郭家。”
香梨眉头一蹙:“又是他们家?这什么情况?”
“是郭老二回来了。”
香梨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还在坐牢吗?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
“不仅被放出来了,还风光的不得了,跟中了状元似的,老郭家夸张的雇了个吹锣打鼓的队伍,欢迎郭老二回来呢!”
香梨愣在了那里,回头看向了郭寒:“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张大人放出来的?!”
“他恐怕不是这样的人,”郭寒跟张大人接触不多,但是有些人,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什么样儿的:“就算他是赵大人那样的人,郭家穷酸的要命,到底哪儿来的钱贿赂他让他放人?”
香梨忽而想起先前在村里听说的风言风语,郭家莫名其妙的发达了,发达到能够轻而易举的把郭老二给从牢里给捞出来了,这太奇怪了!
“我去看看。”
一来,香梨觉得有些奇怪,实在是不解。
二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分明是郭家的事儿,可她却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女人的直觉一向可怕的很。
外面热闹的不得了,郭老二竟然还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的!前面一阵吹锣打鼓的,吵吵闹闹。
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主要还是好奇这穷的要命的老郭家怎么会突然一夜间翻身了。
郭老二得意洋洋的坐在高头大马上,摇头晃脑的,原本在牢里受累消瘦的不行了的身子骨,这会儿看上去却显然意气风发的不得了。
香梨看着他那德行就一阵恶心,没好气的低声道:“这出狱的人竟然还把自己当状元回乡了!”
郭寒眸光微眯,这种情况,连他都觉得意料之外。
郭老二一边走着,还不忘跟大家伙儿招手:“哎哟,这不是张家婶子吗?好久不见啊!这像是瘦了呀,最近没吃几次肉吧?哟,李叔啊,哎,我三年前看你还是穿的这一身,现在还是这一身,穷成这样,何必呢?”
这话真是炫耀的伤人。
村民们全都跟着黑了脸,香梨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人应该被打死才对吧!
更重要的是,这郭老二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呢?他那眼神里似乎都是目空一切的模样!
到底有人忍不住,便问了出来:“郭老二,你这是发达了啊?怎么突然间这么有钱?”
郭老二扬了扬头:“我的命是你们能比的?哼!我早该有钱了!”
“这做了几天牢,学会做白日梦了?老郭家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郭老二气恼的道:“什么玩意儿白日梦?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们是一种人吗?”
“那你这到底哪儿来的钱?还有你不是该在牢里吗?这突然之间的,到底咋回事儿啊?”
郭老二傲气的道:“老子不单单不用坐牢了,还要做大少爷,跟你们不能比。”
村民们真是窝火,忍不住低声骂道:“什么东西!”
香梨看着郭老二那得意的嘴脸就是恶心的要命,郭寒低声道:“我到时候让人去查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香梨点了点头:“嗯,我怀疑他是不是偷人家东西了,这种下作的小人,嚣张成这样真是受不了。”
若兰便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不凑这个热闹。”
香梨也懒得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转身便要走。
谁知郭老二却一眼就发现了香梨和郭寒所在的位置,指着李香梨大声道:“李香梨?哈!我还想着要怎么收拾你呢!你竟然给我送上门来,你给我站住!”
当初害他去蹲大牢的是她,郭老二可记恨的要死。
李香梨能搭理他才怪了,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径直往前走。
郭老二气的鼻子都歪了,他如今都这般成就了,这女人还摆出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敢这么轻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便一抽马鞭,直接打马冲着香梨那边冲了过去。
村民们吓的四下散开,跑的跑,逃的逃,尖叫声一片。
那马儿像是疯了一般,直接冲着香梨的背后冲了过来,郭寒直接一掌拍出去,郭老二连人带马一起被掀翻出十多米。
“啊!”的一声,郭老二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都直不起身来,那马儿更甚,竟然直接死了。
郭老二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郭寒平静的眸子里染上些许怒火,声音冰凉:“你再招惹一次,我告诉你我胆子大到直接弄死你。”
郭老二浑身都是一哆嗦,吓的脸都发白了,这男人浑身的煞气都似乎能让人窒息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