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秦朝也并非有什么不好,只不过体制和我们如今不同而已,你太过极端了。”看着孟华开始冷静下来了,周浩无奈的开口道。
“周兄此话怎讲?”这时旁边的林海开口了,之前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只不过当周浩说出这一番话后,就忍不住开口询问出来。
“呵呵!在你们眼里秦朝是不是暴政,而秦皇是暴君?”周浩淡淡开口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当然嘲讽的不是在坐两位,而是那些所谓大儒。
秦始皇的建筑工程,包括秦长城、秦驰道、灵渠、阿房宫及秦始皇陵等,规模均极为庞大,动辄劳动举国人口兴修,不少文献均斥责在工程进行时造成不少人命死伤。
从现在考古发现的阿房宫遗址以及秦皇陵来看,当年占用了大量的劳动力和物资来满足秦始皇的个人虚荣感。但另一方面,一些工程也使各地的交通进一步发展,有助日后交通、经贸、国家安全以及各民族之交融。
故此,这些工程是功大还是过大,一直是史学家的争论点。对于长城,有人指出当时所修筑的长城,并非今所见之长城(今长城主为明朝时所修建),秦长城主要目的是标名与匈奴的防卫基准界线,始皇仍遣蒙恬发兵三十万攻击匈奴,后人对此的评价是:“兴兵远攻,贪外虚内,务欲广地,不虑其害”。
蒙恬死后没多久,匈奴便轻松跨过秦长城,不但收复了原来的失地,并且占领了燕、代等郡。可见,长城本身在后世抗击游牧民族的战争中是否有意义还属争议话题,但至少在秦始皇时代的作用除了虚耗国力以外,作用微乎其微。
秦始皇灭六国过程中将所灭国家宫女充实到自己宫中(《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秦每破诸侯,写放其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衤复道周阁相属。
所得诸侯美人锺鼓,以充入之。)秦始皇死后,秦二世下令将宫中没有子女的宫女全部殉葬,在秦始皇下葬后又关闭墓门囚禁了工匠(《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二世曰:“先帝**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
葬既已下,或言工匠为机,臧皆知之,臧重即泄。大事毕,已臧,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臧者,无复出者。)由以上两段可想知给秦始皇殉葬的宫女和工匠真正是“不计其数”。
执行的是秦二世,焉知不是秦始皇的意思?另外,目前考古发现秦皇陵大量分布有陪葬坑、殉葬坑、从葬坑。
从陪葬坑里发掘了珍禽异兽坑和铜车马坑,通体彩绘并装饰有大量的金银,制作相当华丽精美。殉葬墓里的殉葬者有男有女,是被杀戮后一齐掩埋的。
从葬坑排列密集有序,坑里埋有跪坐的陶俑和马骨,大约是宫廷的马厩和养马的仆役。秦政暴虐可见一斑。
这是后世一些白痴对于秦朝的评价,可是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大宋朝秦皇更是被喷的体无完肤,所有的帽子都往秦朝秦皇身上扣。
“难道不是吗?汉时贾谊在《过秦论》中指出:“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心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孟华不由怒而驳斥道。
“汉时史公也曾说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立私权,禁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并兼者高诈力,安定者贵顺权,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
“还有唐时杜牧也曾说过: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难道周德景你认为自己的能力超越了这些大贤了吗?”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孟华此时就有一种这往的感觉,自己好朋友竟然为暴秦说好话,是他无法忍受的。
“孟兄,冷静点,这些都要根据当时历史背景去看。”周浩苦笑的摇摇头,再度吧对方按在了椅子上,轻笑道。
“贾谊是汉初儒家的代表人物,他所处的汉文帝时代,正是黄老之术大行其道,儒家靠边站的时候。他自己也遭到元老周勃、灌婴的排挤,下放到长沙,满腹忧怨,郁郁而终。”
“文帝、景帝两朝,"清静无为"的幌子下,贵族骄横不法,君主极权也趋于强化。贾谊故去不久,汉武帝便把皇权专制推向了极致。”
“了解了这段背景,再看《过秦论》中\"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的言语,贾才子到底是在责秦之过,还是在针砭时弊,恐怕就只有会心者才知道了。”
而杜牧的《阿房宫赋》,作于唐敬宗宝历元年(公元825年),正是统治上层麻木不仁,骄奢淫逸的晚唐时期。杜牧写作的动机,据他自己说,就是看到“宝历大起宫室,广声色,故作《阿房宫赋》”,意在警钟长鸣。
杜牧的文笔堪称美艳绝伦,可惜阿房仙境的盛景,完全出于想象,所谓"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的阿房宫,直到秦亡之日,还连台基都没有打好。
“还有史公对于秦皇的评价可是两方面的,孟兄熟读史记,不会不知道吧!不需要我说了。”周浩依旧不急不缓的开口,每一句话都颠覆着在场两个人人生观价值观。
“周兄,那秦朝的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骄奢淫逸,穷兵黩武、力役繁重。这些可都是历史公认的。”孟华终于冷静下来,一皱眉头,直接开口道。
“呵呵!孟兄以上的"暴行"皆为事实,可翻开二十四朝历史,又有几代君王不可以适用同样的评语呢?而他们却大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偏偏秦朝如此短命,良可怪也。”周浩轻笑着开口道。
看着两人摇摇头表示不知,周浩继续开口道“我们先说说秦朝的骄奢淫逸吧!”
根据贾谊的说法,秦始皇时代在政治上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乖乖了不得-"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
但从《史记-始皇本纪》的记载之中,却看不出丝毫乱象,相反,当时的国家机器似乎是健康而井然有序的。这岂不是有点自相矛盾?
汉武帝和唐太宗的奢靡,却无不敛自民财。晚唐经"安史之乱",藩镇割据,军阀混战,尚能费资巨亿迎送佛骨舍利。那么秦灭六国,各国宫室数百年搜刮来的珍藏尽夺而有之,出手阔绰些,亦何可怪?
然而汉武帝和唐太宗死后,他们的王朝不但没有立时灭亡,反而成为后世称道不已的"汉唐盛世"。足征奢侈亡国之论,同样说明不了问题。秦朝所谓的"骄奢淫逸",跟后世帝王比起来,还查的远。
“可见这一点根本就不成立,更何况从记载来看,秦皇十分勤政,每天都处理上百份奏折,真不知道这骄奢淫逸是谁安上去的。”说完后,周浩还一脸的摇头感叹不已,但就不知道为秦朝不值,而是为那些人不耻,这就没人知道了。
在坐的两位也没打算去探究这东西,等待着周浩的下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