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他面色容与红润光涣,不像是中毒之人,我对视他满是疑惑而苦笑。
“菁儿,朕武功尽废……”他眼角带有失落。
我愀然扑在他怀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朕不想等待它瘫痪,更不舍你与紊儿,不舍天下,不愿让你去求姨娘。”
“可这样你又能活多久,难道你也想从我手中溜去……”
“朕别无选择。”
我挣脱他怀,“不,皇上可知菁儿找到了谁,是柳刹,有了刹儿离大事成功便更进一步,而且,她知刺粉。”
“柳刹?菁儿如何寻得?”
“是大皇兄,尔渊信中所提的行踪诡异之人就是当年父皇派出的四大高手其三,正是杨风,正修,元明。端云死之即,他们在天涯闻娘亲身中剧毒而赶来,却那时娘亲自知以毒蛇以毒攻毒仅是下下策,便拼死来见我与父皇。此时端云已知自己快不行了,于是,将柳刹交之他们,且要求永不出山。凭的是他们对端云的敬畏,对父皇的忠,因为柳单于与柳机于身份暴入,父皇必难忍其辱而发兵北上,他们都懂到时两国利害,再又是杨风对娘亲的情。尔渊确实是奇才,胆敢秘密领兵从西凉跨五洲至江淮,怕是尔渊暗中必留有势力。尔渊包围了他们的洞穴,以软散攻之,而柳刹情急之下来向只一面之缘的大皇兄求救。那晚我以为大皇兄又要自私逃去,便与小余穷追。如今刹儿正在疗伤,杨风,正修,元明已赴探鸿国。”我急促而条理的说完,他轻笑了,如此谪仙般。
他又捧起我的下巴,佻笑到,“皇后如此为朕着急,朕已死而无憾,只是朕还不可死,还要为你愁,还未愁够。”
他又将我紧拥入怀中,我明明是见他眸间千丝,怎会轻淡一笑而过呢?
缕着他的腰,真是柔弱了许多,残毒正在他体内肆恣的蔓延,待到毒侵全身时,软弱了的他会如何?
“皇上若哪天自私离去,那臣妾便不顾一切的随你而去,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又如何?菁儿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深埋在他怀,未见他面部是何表情,只触及到他息弱的心跳。
“朕信。”
这两个字,太沉重。他说得哀息,我听来闵惜,是闵惜他这男子的虚弱了,还是闵惜自己竟如何自欺欺人的可笑。
今日早朝百官浑然有劲,是今日圣主终于临朝了,可见这圣主深受拥戴。
下朝后皇上便往龙行宫,却见关悯,左右携着太子与王子。关悯慌忙跪下,皇上走前拉太子与王子。
“紊儿,揆儿,功课做得如何?”皇上问。
“父皇好些日子都不问紊儿功课了。”
“皇叔是国事忙索吗?”
“是的,紊儿你为长,可与揆儿玩了什么?”
这时,两孩儿相互相望窃笑起来,他定顿然心慰了,两人之间简单之举如此默契,而他又能再活多久?他是不忍心将如此沉重的担子让这还是童真的孩子去担当,而且,几代下去依然如此。依如他童年时他母后便深传他为民治国之道,潜心学艺之礼,她的目的便是今日深受拥戴的他。这样的女人,以为无脸见世人,为自已永远无法完成自己罪恶的弥补,死在她一生无法得到的男人手中,只是她至死不知她何尝得到过那男人的心与人,她也至始至终无法得到,仅管曾有过他所给予的温存与狭意,都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与寄托和一种背叛的不甘心。于世之智也输得一败涂地,先皇,你对柳机于的爱可曾悔过?她的伪装在你枕间二十五年,终究,你还是执著或固执的随她而去。那夜,皇宫弥漫了鲜血,是你在柳机于尸首前最后余辉。
“你是左右随从皇后的,皇后现在何处?”他问关悯。
“回皇上,娘娘在靓宫。”关悯不敢抬头小心答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