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颂斐早料会有这一天,不然他不会任柳菁设局而自己只懂得往圈套里钻。
柳菁在也颂斐身上的早估准备是因她清楚凡颜的蝎心定会身受其害,到时柳行也可能会随凡颜而死。柳菁惩前毖后也是为防万一。
“揆儿呢?翎儿呢?他们兄妹怎么办?”也颂斐在这血腥浓烈的黑暗下,撑着自己几乎不再有精神的身体很不忍心的质问柳菁说。
柳菁以同样难有的力气对也颂斐说,“成大事者,该放的,不能忘的,都当为大局,你曾说过,若有来王再做王时定要做我的好哥哥,那我今生就怕我罪孽深重,死后不会得到上苍的宽恕,也就不会再有来生了。今生我就要你做我的好哥哥。”
当也惜孤袖出手时已将也颂斐拥在肩上,“大皇兄,无论你在哪朝为皇为王,都是朕的好兄弟,然而,你为王,大可惜了。”
也惜孤的一句太可惜富含太多他对也颂斐的了解,且他答应柳菁让也颂斐为皇是柳菁以一生的条件去交换。柳菁说:惜孤,他为皇,我便伴你一生,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一生一世与你座拥江山母仪天下。
公元64年,夙黑帝柳夙退位,太子柳行即位,改国号为颂斐。
眼看也颂斐威风凛凛的登上高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洪然之声旋绕在探然城内久久回音,如此发人心慰。又在漫延整个探鸿国时,就注定能再国土安逸。
“朕即日即位,柳单于谋君蹿权打入冷宫,念十皇子柳夙年少遇事所牵,也曾将功赎罪,另封为尚王,分封探国。九公主柳刹殉国追封为坠红长公主,遗孤柳亦朕认为义子,乃皇室血脉,以二皇子相称。追封爱妃凡颜为宁德妃,与坠红长公主一同入葬皇陵。其为国殉身之勇土,一同立忠陵卑厚葬。”
新王即位的第二天,全国百姓改为迎新王铺就的喜气为沮丧,头戴白绢半月。新王下这道全国吊丧的旨懿是为谁哀道?
与凡颜一同殓馆的还有柳行。墓早已安排好,墓碑上面白玉雕,金镶边的名字是:探鸿国柳氏王朝第三百七十二代柳行太子之墓。凡颜只是陪葬。另一处是坠红长公主柳刹之墓。
“母妃,为了新王,你一定要撑住。”柳菁看太后颜淑那痛心欲绝的脸,担忧不已。
也颂斐的冒充,虽然他与机行有别无一二的相似样貌,但柳行的很多记忆,习性还是要颜淑去灌输。再一个便是云博,他长年追随柳行知他一直生活习好。
凡冗的生父是云博,柳菁看柳索的羞愧便请也颂斐赐婚,云博入赘凡家,传扬凡家将之威。
“大皇兄,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不可一日无国母。”柳菁憔悴的容颜,清淡的妆,显得更加淡然。
也颂斐看柳菁的淡然不惊更有七分是急切,为自己的急切,她总是要操纵一切她所认为她自己该完全的事,其实都是枉然。
“当初,你不是千方百计的要杀瑶丝吗?”也颂斐轻笑了声嗤之鼻气说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调虎离山东之计将瑶丝送到了西及?杀与留都只我一句话。”
“那不过是你对我的纵容罢了。”
“我成全你与刹儿的**情爱是为取得刹儿信任以便利用,瑶丝在当时不过是小角色。可如今不同了,她是个女人,能爱你的女人。爱你的女人只要你给她一丝温存她便能傻傻的满足,满足得以为全天下都是她的。”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他给你全部的爱你却以何等方式去利用他?你是个恶毒的女人。”也颂斐从刚才的背对柳菁转身为真视柳菁,且还忿忿的说。
是的,也颂斐为他至始至终至爱的兄弟不平。
“皇上,菁儿,你们不要再争执了……”颜淑捧着胸口哀求的说。
“那又如何。”柳菁语音未落便擦身也颂斐而过,离开了慈宁宫。
真和殿内。
“启奏陛下,柳单于主政之时,我国军基军律大乱,各地方官僚员也在她的掌控之中。如今各方洲豫官位空缺无人上任。”
“先前各地方官员可官复原职的皆可上任,其余的民众推举,众卿举谏,经考查是能士便可上任。”
“启奏陛下,东方有隐居者王及。”
“启奏陛下,臣麾下有张方是能才。”
……
“皆入殿面试。”
“遵旨。”
也颂斐轻轻将手招致龙椅扶手上又说,“公雅云,公鹤彦逆变之事,众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臣认为,当处立绝。当年陛下仁厚,如今万不可再放虎归山。”沉默了那么久的凡古颂终于说话了,且这几日来他都晕沉在爱女凡颜逆反与死亡的痛苦中,虽然他一直以为凡杨有后了,且云博入赘凡家军有人即承。
公雅云一错再错,也颂斐有有心庇护是为也心焰,却也难服众,况成大事者怎可心慈手软。前车之鉴,不该再错。
“公雅云与公鹤彦罪该万死。燕王后也心焰是韩非国三公主与之共有两个儿子,公倏允,公诘允。念朕刚登基赦他们女子无罪,封公倏允为及王,燕王后尽力辅幼子。”
“陛下,恐不妥啊,以免日后为患……”凡古颂反驳道。
“朕主意已定,退朝。”
扶琴一夜,皇上,都变了。
陛下,终究你放不下的还是她。
溶溶残月,轻风拂颊。巧梅花正直立复,万艳齐开。菁宫夜明珠光墟射,与残月之光相融成精明的光色。
这时,琴音绕梁,婉转九绝,穿云雾里,明质高远。
“皇上,琴声如何?”柳菁对着那与共苍芎的男子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