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句话的时间,天暮和夏伊的身影已看不见了,爷爷和奶奶也走得远了,我们在无形中分成了三组,而且我和夏唯明显掉队了!
“走吧!”忽然想撵上去,我不想让天暮和夏伊呆在一起太久……
“夏伊让你不舒服了?”
“嗯?……”我的着急在步伐仓促中有些过于明显,夏唯看着我,露出一付相知的笑意,“你怕夏伊把天暮抢走了?”
“怎么可能,天暮如果喜欢她,就不会有我的出现了!”
看看我,夏唯挑了一下眉,“好象也对!那你急什么,慢慢走吧!”
“你们要在三亚呆很久吗?”
“干嘛?想撵我们了?”
“只是问问嘛,怎么这么小心眼呢,不想说算了!”这个人还真是敏感。
“我们现在都在天暮公司上班,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离开的,哎,说真的,其实上班真是无聊,我其实很想出去流浪的,我一直觉得我是适合流浪生活的,但我还想找个伴,要不,我们一起去流浪,你看怎么样?”黑暗路上,看到他两眼亮晶晶,象只狼似的闪着光。
流浪?这个用词让我吓一跳,打从学会思想起,就没跟这个词有过亲密互动,就我这身体,就这一受惊吓就可能失控的心脏,还是省省吧,流不到二里地,恐怕就得打10救命了!
“怎么不说话?哎,我看天暮对你好象冷淡许多,你们之间——”
“行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之间的事都在晚上!”这一句直接,可真够刺激的,他瞪大双眼,摆出一付要晕倒的姿式,而后大笑不止。
被人逼到这份上,于我也是头一次,看着他的大笑,忍不住脸上一阵阵地发烧,可是,我不会让他看出来呢!
扭头走我的,转过一个弯,看到一片灯光闪亮地,左有鲜花缠绕的秋千,右有木牛拉动的彩车,再前面还有木鼓,和高大木牌,纯朴古意,带着民族风情,红绿交加,喜庆十足,快步走上前,却看到夏伊坐在牛车里,天暮站在木牛旁,宛如夫妻般嘻笑而玩。
爷爷和奶奶坐在旁边秋千架上,一边摇荡,一边笑得开心,长长靠椅式秋千,两位欢颜老人,别具特色。
牛车装饰的漂亮,如同花轿般喜庆,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婚嫁,这该是海南的一个特有风俗吧!
“天暮,再拉我走一点了,要不你也进来坐坐,很好玩的呢!”夏伊娇嗔的喊声让我重又看向天暮。
“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假的,又不是真的!”他用手拍着木牛的角,一边不在意地说着,抬头时,他的目光和我遇上。
静静看着他,他却在一秒内转过头去,无动于衷的依然和夏伊说着话,明显地冷落着我,象是……报复!
扭过头,看到那座15米高的鹿回头雕塑,矗立在公园的最高峰上,这是鹿回头的醒目标志,也是整个三亚的象征,一头活泼可爱的梅花鹿,一对相依背立的情侣。
一边品味着传奇爱情故事,一边站在围栏前遥看夜色下的三亚,灯海茫茫,如星如幻,三亚桥上车流如水,点点灯光,将黑暗中的城市装点得富丽堂皇,环绕的海面,平缓如镜,这个小小的岛城,如精致的彩绘图,随便一花一草一树一景,都让人心生瑕想。
“真美啊!”夏唯又走过来,同样地感叹着。
“嗯!”
“要不要叫天暮他们过来?”
看看他,再扭头看看天暮和夏伊,他们转到了另一处,那里露天摆着一些东西,象画又不象画,两人正兴趣浓浓地看着,“不用了,他们想看的话,自已会过来的!”
“你不觉得他们太亲热了吗?”他说这话时的样子,似在为我叹息。
“他们只是聊得投机的朋友而已!有些人,再好也只能做朋友,而有些人,看似遥远,却是不可分离的亲人!所以说世事复杂,世情矛盾!”不明白怎会跟他说出这些话,很有些禅味,自已都诧异!
“你——真要得道了!”白我一眼,他转身离开,向着天暮他们走去。
一个人静静立在栏杆边,遥望着脚下的浮华人世,有一种飘渺的感觉,再看向暮蔼沉沉的天际,空旷里几点星光,一轮明月,我站在天地之间,面对苍茫宇宙,面对流失岁月,这一刻,我活生生地存在着,清风有感,明月有知!
一片笑声,让思绪中断,看过去,一大家人都站在那边,很好奇,也走过去,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精神饱满地正在侃侃而谈,他面前一张简陋木桌,上面有笔墨纸砚,还有一堆印着鹿回头标志画的印笺,看来是做文字生意的。
果然,他是用各人的名字来编写诗文,再写到印笺上卖钱的,一幅十元!
天暮和夏伊挨在一起站着,夏伊笑得很是开心,无意间的一撇里,看到奶奶立在一边避光处,看向他俩的目光中微露出几分不满,还有更多的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