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这么轻易放过你,岂不是等于告诉你,我好糊弄?”
“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好糊弄,但是我讨厌和任何人分享感情。”
莫焕宁眯起眼睛:“说人话。”
“你心里一天有别人,就别想碰我,我有感情洁癖。”
莫焕宁唇角一勾:“说不定,你会爱上被我碰。”
“你也说了只是说不定。”
舒茉轻轻一动,莫焕宁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猛然放开了手。
舒茉灵活的趁机滚到一边,下了床,穿上自己的外套,一脚蹬上高跟鞋。
“喂,有没有人告诉你,我也不是好糊弄的?”
莫焕宁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双手捂着关键部位。
“你这是在找死……”
舒茉无所谓的一耸肩:“随便你好了,我并没有下重手,一会就不疼了……”
她转身离开房间。
高跟鞋下楼的声音响起。
清脆有节奏。
莫焕宁忽然翻身起来。
确实,她并没有下重手,他也没有那么痛,装的而已。
给她一个脱身的机会罢了。
大家都在借坡下驴。
舒茉来到楼下,苏姐习惯性的准备好了早餐。
她只来了一次,苏姐就已经了解到了她的喜好,准备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另外还有一份三明治,是留给莫焕宁的。
舒茉有点惊喜。
“苏姐,好精致的早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苏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怎么会知道呢,这些都是先生告诉我的,他呀,可是没少关注你呢。”
自从舒茉走了以后,苏姐难得看到莫焕宁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她内心里希望莫焕宁能够找到新幸福,相比较起来,詹妮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狄念之不是。
舒茉一点也不脸红,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十分的不在意。
“苏姐,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六年了吧。小姐,看得出来,先生非常在意你……”
“苏姐,莫焕宁是个结了婚的人。”舒茉喝了一口粥,打断了苏姐的话,“而我呢,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你明白么?”
“可是,先生的夫人已经五年没有出现过了……”
舒茉放下东西,一脸严肃,咽下口中的食物:“苏姐,如果你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她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口气。
苏姐看得出来詹妮弗是个说到做到,刚毅果断的女子,她也不敢开玩笑了。
果断转移话题:“小姐……”
“叫我詹妮弗就好。”
“好,詹妮弗,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平时你要是喜欢,不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可以来找我玩,我想先生不会不同意的。”
舒茉一边喝粥一边点头:“这个可以有,不过,苏姐,你说的,找你玩啊,和别人没关系。”
苏姐还没来得及答应,楼上就砸下来一道霸道的声音。
“苏姐,你管得太宽,这是我的房子,来这里的,和我没关系?”
苏姐脸色骤变。
舒茉却挡在她面前:“我可没说要来这里,外面大马路不是你家的吧,只要苏姐出了你这个门,我和苏姐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莫焕宁眯起眼睛,玩文字游戏?
舒茉故意补上一句:“总不能给你当管家,还没有人身自由了吧?”
莫焕宁下楼:“自然不是。”
“那就好。苏姐你可是听到了,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怎么样,和他都没有关系。”
苏姐看到莫焕宁好像并没有想要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先生起床了,我去给你热一下牛奶。”
“不用。”莫焕宁端起来就喝。
一点都不介意牛奶有点凉了。
舒茉看着他和牛奶,心中一动。
“苏姐,有咖啡吗?”
苏姐马上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去冲。”
苏姐去了厨房冲咖啡,
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莫焕宁下意识的就说:“早上喝咖啡伤胃。”
这是舒茉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
以至于现在他都已经弯了。从每天早上习惯性一杯咖啡,到现在每天早上习惯性一杯牛奶。
全都是拜舒茉所赐。
苏姐端上来咖啡,舒茉用小勺子搅动咖啡,忍不住故意问道:“关你什么事?”
“你在我这里吃饭。”所以关我事儿。
舒茉抬头看了他一眼,果断扔下东西就走。
莫焕宁一恼,你还真是干净利索惹不起啊。
“站住!”
舒茉站住:“我在这里吃,你管我,我不在这里吃就是了,那样你就管不到我了……”
“随便你。”莫焕宁说的随便你,就是你愿意喝咖啡,还是喝牛奶,我不管了。
但是舒茉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抬腿就走。
莫焕宁脸都黑了,她故意的是不是?
“站住!”
又是这两个字。
舒茉欢快的嘟嘟嘴,然后忍住了想要吹口哨是欲望,故意气他:“你说过的,同样的话,你不会重复第二次,今天一早上,你已经第二次说让我站住了……”
莫焕宁强忍着气:“把饭吃完。”
“我吃饱了……”
“你确定?”他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味道。
舒茉果断改变主意:“算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她回到餐桌旁边坐下,故意大口大口的喝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还故意吧唧嘴。
反正,吃相怎么丑,怎么来。
故意恶心莫焕宁。
然而莫焕宁视若无睹。
随便你怎么恶心好了,我管不着。
他继续吃,淡定的仿佛舒茉的表演就是空气。
舒茉白费力气的做了一番独角戏,结果莫焕宁完全不感冒。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枕边的女人是不是吃相都像我这样。”
“如果你是玩欲擒故纵,那么你成功了……”
“自恋。”舒茉优雅的抽出纸巾擦擦嘴,对于莫焕宁始终认定了她想要欲擒故纵这种事,尽力表示出不屑。
尽管她确实是在欲擒故纵。
“这是第二次,我在你这里吃早餐,我发现苏姐做早点的手艺真的很对我胃口,多少钱你肯让给我?”
苏姐吓了一跳。
她都已经伺候莫焕宁六年了,狄念之都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敬的态度,舒茉竟然一上来就开口要人。
莫焕宁噎了一下:“你很大胆。”
“我向来如此,这不叫大胆,我这叫痛快爽利不做作,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