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的拉着曲月吟的手,凑近她笑着缓缓说道:“月吟恐怕是看错了吧。”
这在旁人眼里看见倒是母女之间的一派亲昵状,但是只有杨依柳和曲月吟心里清楚明白,她们握在一起的手,是连丝毫的感情都没有的,当然,也不能说什么感情都没有,若是深究起来,这汹涌的恨意,却是一分都没有减退的。
“女儿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不然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母亲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难道不是替父亲感到高兴吗?”曲月吟脸上的笑意缓缓,说出来的话却是攻击性极强。
杨依柳脸色一滞,看着曲警员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当即只能笑着说道:“月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父亲的生日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哪里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这孩子真会说笑!”
“好了,跟孩子不要这么较真,不要忘了你是一个长辈!”曲靖远不耐烦的对杨依柳说道,摆明了被曲月吟这几句话弄得心情不好,对杨依柳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倒让一旁的杨萧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二妹也不过就是和孩子们开个玩笑而已,曲兄便真的动气,未免显得气量太过于窄小了吧?”杨萧笑着走了过来,说的话也是一点不含糊的酸着曲靖远。
曲靖远脸色一变,看着杨萧,瞬间也笑了起来:“杨兄也未免太紧张了不是吗?我并没有说什么重话,您就这么爱护心切了,可是这依柳也是我们曲家的人吧?”
看着两个人话还没有说山两句,就要剑拔弩张,这一切都还要拜曲月吟所赐,这小妮子倒是真有本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竟然就要挑起这几方的争端,用心可真是歹毒的很!
杨依柳心里恼怒,不由得狠狠的瞪了曲月吟一眼,连忙上前帮腔道:“大哥,你和靖远不要吵了,都是几句玩笑话而已,月吟不懂事,我是不会与她计较的。”
她有意这么说,一是把事情也能解决了,与此同时还能把矛盾引到曲月吟的身上去,说明是曲月吟的不懂事,而她不和她计较,倒显得她无比的宽宏大量了。
曲月吟但笑不说话,现在就让杨依柳逞一时的威风也无碍,只是待会儿可有的她哭的时候。
曲兰心从一开始和赫连远正聊得投机,但是看到曲月吟一进来,这脸色就垮了下来,这贱人居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让她又惊又怒,当然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最糟糕的结果,最糟糕的结果是曲兰茉现在的状况。
曲月吟在那温泉水里加入的是催情成分极高的催情剂,放在那热气腾腾的水里一溶解,那效果可是好的很,现在曲兰茉和何源两个人呆在一间锁上门的温泉房里,何源本来就是一个色胆包天,极为猥琐之人,虽然曲兰茉的脸上海有疤痕,可是面纱一遮住,倒是也也看不出来什么。
反而是她那窈窕的身段,想必何源是不会拒绝的,只怕杨依柳心心念念想要看到她丧名败节的羞辱样子,如今只能在自己女儿身上实现了。
曲月吟心里冷冷的笑着,她唯一感到心痛的是把彩儿的身体留在了那么一个肮脏的地方,但是为了能够达到最大的效果,激发曲靖远最大的怒气,她只能做到极致。
她不会让彩儿白死,她更要让所有的人为了彩儿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呵,大姐一来就对母亲咄咄逼人,怎么不先检讨检讨自己?作为父亲的长女,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只怕大姐再晚来一会儿,这宴会都可以结束了吧?大姐如此的目无长辈,连父亲的寿宴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不应该第一个受到惩罚,居然敢反过来率先指责母亲,可谓是不肖至极!”
曲月吟句句相逼,冷着一张脸走到了曲月吟的面前,拦住了她的道路。
赫连远本来一直就站在曲兰心的那边,现在看见曲兰心对曲月吟严加责备,他为了美人,表个态是必须的。
于是赫连远也跟着曲兰心站了出来,冷笑着说道:“一向听闻这曲家的大小姐是如何的知书达理,才智过人,今天这一见倒是让本太子大开眼界了,殊不知大小姐这样的为人榜样,是不是要把别人都引向歪路?”
听到这太子都这么说,曲靖远一时间也下不来台,虽然他心里是十分的器重曲月吟,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曲兰心和赫连远说的一番话都让他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他的脸色现在也很不好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您说是不是?这第一个要惩处的人是不是就应该是大姐呢?”曲兰心得理不饶人,看曲靖远一直没有表态,忍不住大声的说道。
曲靖远一时间脸色难看,看着曲月吟,正要张嘴,就听见上座之上的曹氏轻轻的咳了一声,开口道:“老身倒觉得对一个孩子不要这么为难,大丫头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人,兴许是有什么原因的,我们何不听听大丫头怎么说呢?”
这一屋子的人都帮着曲月吟说话,曲兰心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但是杨依柳心里此刻倒是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生怕曲月吟说出什么来,但是想到曲月吟没有证据,就算是真的说点什么出来,也只能查到曲婉芸那里去,到时候她还是能够很容易的推脱掉关系的,这么想着,她心里又安心了下来。
但是曲月吟倒是脸色不变,只是笑着说道:“我的确是有原因的,还希望父亲不要责怪。”随后她就转头对墨梅说道:“墨梅,把东西给递上来。”
墨梅此刻心里正在难过,毕竟彩儿的事情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墨梅一直都把头低着,只两只上举过头顶,把盒子递了上去。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曲靖远好奇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