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天国的你还好吧,女儿现在已经不可自控地坠入了爱河,失去了理智,我打算不在想明天就这样随眼前的男人度过眼前。水岛在酒香中想到了曾在银座经营酒吧的母亲,有一丝回忆的伤感。
宇文觉将斟好的玛歌堡递上。
水岛津亭接过酒杯,按照母亲教过的酒仪细细品尝起来,优雅得毫不做作。
宇文觉眸光里多了一丝欣赏和惊讶。
十七岁的她过着了无亲人的自立生活,拥有了让三宅先生欣赏,在P城获得赞誉的服饰设计才华,她曾经如何地努力,成长到现在。美貌,修养得宜到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优雅呀。他见过的一般贵族小姐花费大把的时间和金钱都远远望尘莫及。果真是天生丽质的女人。
“怎么样?”迫不及待地问。
“竟是如此美好。”水岛津亭含在口中的玛歌堡经过舌头的每一个味蕾,酒中数百年孕育出来的欧洲丰饶与传统以及潜藏在其深处的圆润逸乐之味便缓缓漫延开来。
“回忆,我是说。”
“关于母亲,关于自己,一切一切回忆现在都是甜的。”
水岛津亭一口气喝掉剩下的全部玛歌堡,雪白的脸颊在宇文觉的注视下升起两团可爱的酡红。
双眼因酒意多了几分迷离的神色,更添娇媚。女人举杯示意宇文觉再倒酒给自己。
她低了头,长发从耳外滑落,自由的一只手,指向心脏,“很甜。”
宇文觉宠溺伸手将她的长发拢起。
“确定再喝?”他低声询问。
半晌得不到回答。
一张逐渐放大的俏脸在模糊着他的焦距,夹杂着玛歌堡的醇香和女人特有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全数侵入他的鼻腔。
就在他要一下攫住女人红嘟嘟的微启唇瓣时,她淡淡吐音。
“再加一杯,我就表白,否则你得讲故事给我。”她在借酒撒娇。
女人,一只眼睛眯起,带着十分威胁的味道。
说罢就将酒杯放置到桌面,缓缓起身。
宇文觉被小女人滑稽却不失优雅的举止挑逗得不禁大笑。
“好,好,你别动,我走过去给你倒酒。”
这个女人竟然酒力很差,是真的差。
水岛津亭闻言很配合得乖乖坐低,仍旧挺直腰身,像可爱的小学生。
碰杯,又是在浅尝后一饮而尽,显然,这次不如上次一般幸运。她被呛得咳嗽起来,喉中又苦又辣,令她想流眼泪。
卸下伪装,真心去爱一个人,想到世界上有一个爱人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互相取暖的感觉真得好好。这样不顾及一切的喝酒根本不会担心醉倒。
安心感让本来酒量浅浅的她,在毫无顾忌的饮下两杯后,酒意更浓,眩晕感不停地涌了上来。眼花耳热的体验。
天与地以至眼前的他,在女人的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要说什么的?”
嘴角牵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着眼前一分为二的男人。
“你很帅。”
宇文觉心头,充斥着满满的甜蜜,她真得太过美好。
卸下坚强,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她,卸下防备,在自己眼前举止矜持又可爱,无拘无束的她。
“你说要表白的。”男人故意提醒她,刚刚那么勇敢地说要表白,居然一下就忘记了。无论如何一定得听到她的心声。
他捧起她的头颅,郑重的直视眼前这个健忘的女人。
或许是红酒的魔力,或许是暧昧的光线,或许是海边酒吧太过醉人的氛围赋予了水岛津亭无与伦比的胆量和坦率。
她用力地点点头,素白的柔夷攀上男人的脖颈,慢慢闭上眼睛,樱唇越来越靠近男人的脸。
他享受着她的醉态和主动,一动不动。
女人偏离轨道扑空的香吻,让男人笑得花枝乱颤。
“傻瓜,你要先表白。”
水岛津亭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嘟起红唇,不悦地说道:“太狡猾了,刚刚我已经说过了。”
一只手抓起身旁的大圆酒杯,丁香小舌,轻轻地舐舔着杯壁。
不一会儿又用酒杯试图将嘴遮住。
“我爱你,我爱你。”低低地呢喃,娇羞无限。
温暖的感觉瞬时将宇文觉环绕。
他紧紧拥住她。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啪。”
酒杯坠落碎掉的声音。
女人挣扎了一下,嘤咛着想要摆脱男人的笼罩。
“杯子,你……”
“你是我的……”
一夜好眠。
当水岛津亭从一大堆软枕中将自己挖起的时候,海天交界的地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趿鞋下床。
环视房间,不远处的沙发上有宇文觉睡过还没有收起的被子,却没有他的身影。
这是海边周末度假屋中唯一的一间观景卧房。
房间与露台相连。
水岛津亭没有去洗漱,却心情满满地走到露台。从露台上眺望,可以俯览到昨晚和宇文觉饮酒的酒吧的全景。露天酒吧,原来是有玻璃屋顶的,只是没有他。
呼吸过新鲜的海风,她昨夜因贪酒而残存的睡意全无。
不见宇文觉,她无心留意海浪不停拍击海岸,不断涌向自己的壮观,匆匆地梳洗后,向楼下走去。
清早的厨房一片繁忙,宇文觉专心准备着早餐,显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到来。
平底锅中滋滋的响声完全压过了经过隔音板过滤的海浪声,形成一曲美妙柔情的清晨进行曲,和楼上的豪迈奏响不同。
他正背对着她,认真的样子,让眼泪在不知不觉中爬上她的眼睛。
“觉。”从后环抱住他健壮的腰身,就像拥抱了整个世界。
“早餐有煎蛋吃。”停住了手头动作,握住她环住自己的双手。
“我只会做这个,味道应该不错。”说着,转身将她拥入怀抱。
不远处的天空和大海因朝阳探出的小半个头,被染上了大片的鲜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