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华捂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手,气急败坏,“我就是胃疼,你赶紧带我去休息!”
“......”
最后还是去了江小言住的酒店,与律所长期有合作的,不算多高级,但设施看到挺干净整洁,饶是景晟华这个专门过来准备挑刺的人也没挑出什么毛病。
“凑合。”景晟华道。
背对着他开门的江小言翻了个白眼,这儿的普通房间一天都好几百,搁景晟华这儿也就才‘凑合’,对酒店来说也不知是悲是幸了!
景晟华从后面拥上来的时候,江小言开始使劲儿挣扎,景晟华自然不依,越缠越紧,最后缠的像个牛皮糖,手也开始不老实,气氛没一会儿就暧昧了起来。
江小言就知道这男人的脾气,色字当头,眼里全是欲望。她心底虽然有准备,但仍气的够呛,就这么急不可耐么?!
“你够了!”
“不够。”景晟华在她脖子后面磨蹭着,声音含糊,还带着笑。
江小言脸色僵硬,想推开景晟华的桎梏,却怎么都不得法,景晟华紧紧箍着她,似巨蟒的缠饶,给不了人一丝生机,不知怎么的,她竟隐隐有些绝望。
她突然不动了,景晟华觉出不对的同时也欢喜她的乖巧,当欲望冲昏了头脑,以为江小言顺从的他含着暧昧的低笑急不可耐地扯碎了江小言的衣服,随即压倒在床,扑了上去......
一夜深沉,男女相吟呼喝,低低嗳嗳,你哝我哝......
江小言再次醒来的时候,该是夜色最浓的时候,只不过城市霓虹照亮了夜空,教人险些辨不出哪里是夜色。
景晟华睡的安稳,汗湿的额角的碎发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显的有些邋遢,但也显得生活化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景氏集团总裁。
江小言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默默的掀被坐了起来,又一动不动地望了一会儿窗外的霓虹灯光和渐渐朦胧的天色,拿起衣服动作略迟缓的穿好,慢吞吞走向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打开房门,江小言回头看了一眼,景晟华抱着枕头还在香甜睡着,呼吸均匀,她白着脸牵强而又自嘲地笑了笑,迈了出去......
从这天起,陈谨全意外的发现江小言工作起来格外的卖力气。
江小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我以前工作不努力吗?”
陈谨全狐疑地望了她半晌,缓缓摇摇头,“也不是,只是觉得现在的你特别不同。”
江小言勾勾唇,却没有再开口。
刚好秘书报告说大明星苏慕到了,两人默契的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一致对外。
真正接触起来,江小言才发现苏慕人很不错,很好相处,那曾经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在她的记忆中竟越来越模糊了。
“是这样的,我们苏慕身份特殊,也不能时时过来,不如陈律师你们派个人给我们,有什么沟通不畅快的直接当面说清,也免得发生什么意外。”经纪人道。
陈谨全点头赞同,“这个当然没问题,不如就由我的助理江小言女士好了,她跟这个案子最久,对其中一些细节性的东西恐怕比我还要清楚。”
“......”江小言。
经纪人回头看了苏慕一眼,苏慕抱着胳膊,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经纪人笑呵呵,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冲江小言伸出手,“那就暂时委屈江小姐了。”
“......”江小言木着脸机械的伸出手去轻握了一下,扭头看着陈谨全,陈谨全对着经纪人微笑颌首,连个眼神都没往过递。
不明所以的江小言借口去拿资料的机会摆脱了经纪人和苏慕,瞅准时机直接卡住了陈谨全的去路,阴恻恻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陈谨全笑眯眯,满脸困惑,“怎么了?”
江小言气地磨牙,“你说呢?!”
“哦,”陈谨全推推眼镜,正色道:“我考虑了一下,这个案子本来就是由咱们俩跟进的,你去刚好合适。”
“人家出了这么多钱,为啥你不去?”江小言眼都斜了。
陈谨全一本正经道:“一则我是领导,要坐镇中央;二则我太有名,去了难免给被告方察觉;三则人家也没指名要我去,正好省点资源,我在律所多挣点钱给你......你们发工资啊。”
“......”江小言听他说的脸色古怪,待说到工资,她眼唰地亮了,“能发多少?”
陈谨全说了一个数,江小言立刻开始魂游天外......
“......喂喂!”
“啊?”江小言回过神,抬起手抹抹嘴边的湿凉,老脸一红。
陈谨全嫌弃的退后半步,“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换人了啊?”
“去去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陈谨全抬手想叫住她再叮嘱两句,怎奈她已经跑远了,那速度快的八匹马拉都拉不回来。
呆立片刻,陈谨全喃喃自语,“算了,她早晚会知道的,也没什么嘛......”说完他毫不心虚的耸耸肩,推门进了办公室。
“你去端杯温开水过来,水温要40度至50度之间,不要过高也不要过低。”苏慕一身风流才子的古装,全身都陷在摇椅里,眯起眼睛悠哉地吩咐道。
江小言静默片刻,才道:“苏先生,我不是你的助理。”
苏幕一个激灵‘嚯’地坐起来,拍着胸口猛喘气,像是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江小言。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苏慕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以为我掏那么多钱白掏的?而且我们都跟陈律师说好了,他也同意的,怎么?想赖账?!”
“——陈——谨——言——”江小言在齿缝中反复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凶狠的像是在透过这几个发音而咬碎名字的主人......
律师事务所内的陈谨言突然打了个喷嚏,他难受地揉揉鼻尖,嘟囔道:“谁在骂我?”
境遇如此,江小言心知自己暂时摆脱不了‘助理’的命运,她识实物的绽出一个笑容,“好的,您稍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