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了,只要我跟她。他就捧红我,到那时候,你和一一都可以过好日子。”
“南宫杰,南宫杰,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个亿万富豪,为了他,你可以抛夫弃女,可以不管一一还不足两月……”
“阿正,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我已经没有多少青春可以耗费,我要成功,我一定要成功,所以我求你,放我走,你就让我走吧……”
他怀抱着一一都未能挽留住她,看她离开了歌舞团的大门,看她坐上了那个男人的轿车。
最初,他恨过、怨过……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独自带一一的过程中,忙碌冲刷了他的爱,也洗掉了他的恨。
不久后,因为时常迟到、早退,还时常因为年幼一一生病请假,就被歌舞团给开除了。
在失去工作的那些日子,他给人洗过盘子,也曾在大街上拣过垃圾,还曾从哥哥那儿借钱养活一一……
那些艰辛与苦难,让他后悔认识了那个女人。
每天夜深人静,与她的相识相恋,却像浪潮一样迫击着他的心。
一一稍大些了,他带着一一来到了南海省,最初本打算在苏刚所呆的绿都市讨生活,却阴差阳错,在遇到以前家乡歌舞团同事的介绍下来到了花城市少年宫做钢琴老师。
岁月弹指匆匆过,二十二年了,曾经发生的过往像是一场梦,又像是别人历经的电影情节。
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不要跟一一提起,她的母亲是怎样抛弃了他们父女。
他看着她一点点的成功,一点点成为闪耀的明星,也看着她从做那人的情fu,再到做那人的未婚妻……
他不要让一一与她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与端木家有往来的南宫家也不行。
最好,永远不要让一一知道,那个亚洲公认的大美人是她的生母。
“吴姨,苏一在哪儿?苏一在哪儿?”
曾经何时,苏正也曾这样年轻过,疯狂过,为了给刚怀孕的她弄想吃的酸杏,他连夜从城里出发,一路走到乡下有杏林的人家,亲手给她采摘酸杏。
曾经,他也曾站在山岗,对着山下的她大喊:“燕子,我爱你!我爱你……”那样激动人心的誓言,久久地回荡在谷中。
曾以为,那些记忆、誓言会陪着他一起衰老。可后来的很多年里,却是他的恨与怨。
跟着他,她也许不会成功。
可苏正的失败,却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时候在家乡的省歌舞团,他一直是最好的作曲人,会弹一手最好的钢琴。当年被他带过的小兄弟们,已经是名满国内的作曲家了,可他依旧默默无闻。
如果不曾遇见她,如果不曾是她抛下了他们父女,如果他不是为了带一一,这一切都不会如此。
“阿正。”吴萍走到他的身边,有些不忍心。
看着淋着雨,却依旧不放弃的端木竞,吴萍的心动了。
雨中,是淋成落汤鸡的端木竞,天空下雨,头发成溪。那些焦急地在雨中大喊着,声声都是对苏一的牵绊,字字都是无法放手的情结。
苏正握紧拳头,他知道端木竞是真心的。
“叫他上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