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笑只是弱弱地依偎在鬼魅的怀里,好似没有骨头的女人,柔弱,楚楚可怜。
"鬼姬,你太过了,这是我的鬼谷,不是你的鬼门!"
鬼魅看似漫不经心的冷哼,注视着进攻的鬼姬,但悠远的眸光透着一丝深寒,他淡淡的瞥了梵笑一眼,却见她低垂着头,红唇滑润,秀气的眉毛下,那双眸子,安静恬淡,充满信任,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个小女人的信任,心中暗暗得意起来。
到这时,他突然觉得这一次做的决定太正确了,这个小家伙是如此的可爱,不但能让他无聊的生活变得几分激情,而且还能让他的心情变得明媚起来。
他原以为她只是心狠,绝情,原来她也有这般柔情的时刻,她现在不正抬起她那双美若星辰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吗?
一种由心而生的自傲感,让鬼魅想也不想的出手,挡住鬼姬的进攻,然后一掌,狠狠地,不留情的打在鬼姬的心口。
"噗!"
一口殷红的血液从鬼姬的口中吐出,她抬起眼,怨恨的瞪着鬼魅。
"你为了这个小贱人打我?"
她这么多年一直不停的挑衅鬼魅,他都从来没有出手伤她,实在被她烦腻了,也只是点住她的穴道,所以她才敢放肆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以为他顾念兄妹之情,谁知道今天,为了这个狼狈的小贱人,他竟然出手伤她。
这让她情何以堪?
不说她的痴心一片,单就是她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伤她?
鬼魅变了,真的变了。
他变得对她没有耐心了!
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让鬼魅改变的女人,
怨恨让鬼姬的那姣好的容颜变得好似地狱里的恶鬼,她挣扎着站稳身体:"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
出掌,狠绝,毒辣,全力以赴,却再次无功而返。
自然又被鬼魅挡住,这个小女人既然是他看上的伴侣,他又怎么会让人伤了她,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
何况,那日起,她就再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他的心里也早就没有了这个妹妹。
被鬼姬缠的烦了鬼魅,一掌将鬼姬打出五丈之外,他是答应不杀她,但他可没有答应不伤她。
以前,他会有耐心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是因为日子太过无聊,把她的挑衅当成茶余饭后的甜点。
天下人都怕他,也只有这个女人闲来无事,会惹惹他,他就耐着性子逗逗她吧!
但现在有了怀里的小家伙,他才不担心以后的日子会无聊呢。
他有预感,这小家伙会让他以后的生活过得精彩万分。
人说女人的预感是非常准确的,却不知道他鬼魅的预感是准确中的准确,不要说以后了,就是现在,他的日子就很精彩。
在鬼魅全神贯注的迎战鬼姬的时候,他怀里的梵笑眼神就变得不那么柔情了,一丝冷寒在眼底闪过。
该死的变态,他真的以为她梵笑愿意为了他收起爪子做一只乖巧的猫咪吗?
娘的,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他以为他那张脸真的俊美到可以让她梵笑忘了之前的折磨吗?
呵呵,不能!绝对百分百的不能!
她梵笑可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女人,怎么可能忘记刚刚的折磨。
何况那折磨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鬼姬倒下了,没有爬起来,她全身的经脉因为鬼魅的一掌倒流,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不能恢复,也就是说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她和常人无异,不能肆意横行,这对这个跋扈的女人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看来鬼魅这个人对人性的认识很深,知道怎样的惩罚更让人痛不欲生。
他,果然变态之极!
只是今天这变态之王碰到了一个小气之王,他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啦!
在鬼姬倒下的那一刻,鬼魅也倒下了。
而且倒的地方很经典,正是梵笑刚刚落下的寒潭里。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做什么?"
鬼魅的眸光倏忽变得和寒潭的潭水一般冰冷,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深寒的笑意,那分明是猎人被猎物反击时迸射而出的寒芒。
他以为这个小女人已经屈服了,谁知道她只是以柔顺来降低他的戒心,等着合适的时间里反击。
她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连他这个长期猎食的猎人都被她骗过了。
以气立于寒潭的鬼魅不得不说,这只小狐狸非常有演戏的天赋,他这个玩鹰的反被鹰啄。
一掌毁天灭地的招式将寒潭中蠢蠢欲动的蛇群灭的光光,蛇肉血飞,平常看它蚕食他人,觉得意兴盎然,但若是食物为自己时,他也就没有了那份趣味,这些无爪的小东西缠着脖子上的滋味真的不好玩。
身形一闪,脚踏寒潭,飞身在梵笑的面前。
"小东西,你很不乖哦!"
他的语气轻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但眸子中是狂风暴雨的前奏,"你以为你那点功力可以伤到我吗?"
充分满溢的不屑掩去了他原本轻笑的心情,接着脸色一迳阴沉下去,面孔浮上狰狞。
"你确定,我没有伤到你?"
梵笑挑眉,眉眼间是自信的光芒,莹润的眸光似夜空中点点星辰,亮的刺眼。
而鬼魅却发现,在这样光芒点点中,他的身体竟然慢慢的僵硬起来,手脚麻木。
他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他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他的身体不能动了?
这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鬼魅这话是问错啦,不是梵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而是她还想对他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