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放松,很安全,很舒心,不会令人想到太多的事情。
他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梵笑没有想到,一个贼会给她温暖的感觉。
难不成,那句老话说对了,官匪一家亲。
她梵笑好歹也是一名威风凛凛的特警,而这男人则是名动天下的大盗,他们还挺有缘的。
梵笑目光停留在花夜温暖的胸膛上,心中衍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此时此刻,她竟然想要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安静的睡一觉。
真是可怕,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竟然能给她如此震撼的感觉。
梵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她觉得,这个男人会是那种只要爱了就会疼你一辈子的男人...
原来再多的掩饰,也掩饰不了她是一个俗人,她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所期盼的不过是一个厚实的怀抱,一个安全的男人,没有争斗,没有隐瞒,没有这些纷纷扰扰,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你...你..."汗...流啊!流吧...
花夜羞红了一张脸,他早知道这个女人胆大,脸皮厚,嘴巴厉害,可是这样投怀送抱的事情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却还是傻了眼。
自古以来,天下人皆知,朋友妻,不可欺。
想他花夜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虽然,她的气息是那样的香甜,他低下头还可以看到她蝴蝶般扑扇的睫毛,高俏的鼻梁,看起来诱惑而绝美。
花夜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伸手推开梵笑,转身。
心中却有了另一番掂量,或许这女人和自己一样,只是带着一张面具在活。
"好女孩,不该这样。"他踏出一步,远离梵笑的诱惑,再转身,"你看起来不是那样的女人,不必强装出这副模样。"
"滚!"梵笑倏然冷下脸,"我不需要你来分析我,不需要!"
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波澜起伏,这个男人,为何要揭开她的伤疤,为何?
她现在的模样,是有几分刻意,为了掩饰心头的悲伤,她故意表现出一副无聊女子的模样,否则,她不知道如何好好活下去。
她从来就是一个敏感的女子,也是洁身自好,可是穿越的第一天,就被两个男人强占了身子,而最可恶的是,这两个男人还是兄弟。
若不是装出这副模样,她该怎么原谅自己?怎么心无耿介的活下去?
这里她无依无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只好带着虚伪的面具,就这样活下去。
她的男人或许知道她心底的芥蒂,全都缄口莫言,而这个男人却将她血淋淋的伤口扒开,撒上盐,不是致命的疼,是一下下,剥夺血流的疼痛。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什么?
这个男人懂得什么,他知道自己的为难吗?
"你...何苦...这般为自己..."
又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他知道身不由己的苦,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
原本是爱笑的少年,却因为身不由己,已经忘记了笑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保重!"转身,不再看那个如花般枯萎的女人,花夜这时忽然不知道自己拆穿她的面具是对是错。
"快滚!"
不想,不想,梵笑你不能想,就这样活着也好,活着就好。
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呢?
只要活着,就会有回去的希望,只要能回去,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她还是那个好女孩。
这金碧皇朝发生的一切,就会是一场旖旎的梦,梦过无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回不去,自己也可以在解决了这些麻烦之后,包袱一甩,怕怕屁股走人,永远远离这红尘的纷纷扰扰。
她这么想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依旧清风般含蓄,眼波中淡定的读不出一点心思,转瞬间恢复成无波无风的状态,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好似刚刚失控的女人不是她一般,只是她的脸仿佛被薄冰蒙上似的,见不到底,看不穿。
疼,好疼!
因为那心脏熟悉的味道,渗入心头,在血脉间流淌,往昔的记忆,也如同那血般,从指尖流入心尖。
掌心,深深的痕迹,是指甲掐出的印子,如果没有这微微地疼痛,梵笑知道自己做不到这般的冷静...
她其实讨厌现在的生活,却有无法避免。
为了活命,她也只有迎头而上,只是以后的生活,真的会如她想的那般美好吗?
所以的一切,若真的如她所想,她真的可以轻易的脱身吗?
心头好乱,好乱。
听见暗室的门慢慢关上的声音,听见花夜脚步声越来越远。
都是这个男人的错,偏来搅乱这一潭春水。
不过,梵笑对这个男人的手段还是打心眼里佩服,竟然在这里来去自如,这份轻功,这份手段,还是值得鼓掌的。
算了,不想,还是好好的睡觉吧!
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被破坏的软榻,忍不住吼了起来,"你个兔崽子,赔我的床!"
多可惜呀,这软榻,呜呜...
不知道神偷的专业素养怎么样?会不会知道偷一张软榻赔过来?
损害他人东西有赔偿的,这是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希望这伟大的神偷不要忘了。
梵笑摇摇头,随手将软榻的另一边高木劈去,来一个平面软榻,慢慢地睡上去,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
好了,应该没人打搅了吧!
"谁在搅姑奶奶睡觉,扒了她的皮。"
不知道是梵笑的恐吓有了作用,还是天地间巧事就是这么来的,自从她放话之后,再无人打扰,睡了一个好觉。
原来欺软怕硬,就是这般来的。
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