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一个人,朴惠子的计划肯定就成功了。因为谁也不能相信一国外交官会在出访其他国家的时候做出这种事,这太不科学!不管她布的圈套多么粗糙,对方都得陷入国家的压力中,而那个时候,她还可以借着国家做很多事。比如,把墨清梧也给逼出来,他不是爱顾绵吗?他一定会出来想救顾绵,只要他有动作,那就会她抓住把柄,要私下报仇,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杀手肯定是杀不了墨清梧的,那么,她只能创造机会,能从国与国之间来动手脚!墨清梧再厉害,他能与国家对抗吗?
可惜她遇到的是顾绵。
在她叫出来的同时,顾绵立即就将灵气射进她的安眠穴!这一击不可谓不重,朴惠子立即就晕了过去,然后这五分钟的记忆模糊了。
外面的警卫及朴惠子的助手刚冲进来,顾绵立即又用灵气将她生生刺醒。
朴惠子还迷糊之间,顾绵已经将她扶了起来,对冲进来的人解释道:“朴女士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倒下去了,但幸好没有昏迷。”
时间非常短,她的助手进来只看到顾绵扶起了她,而朴惠子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按着太阳穴,好像很头痛的样子,便迟疑地说道:“朴女士这两年来有偏头痛,可能是这次严重了些。”
说完他就扶住朴惠子,用H语问道:“有没有事?”
朴惠子对刚才的记忆已经模糊,她只知道自己是要来害顾绵的,但是为什么没有进行,自己却头很痛,有点晕?但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不妥,听到助手的问话便摇了摇头。
顾绵退后一步,礼貌地说道:“既然朴女士身体抱恙,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朴惠子急急地抬起头,这怎么行?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呢!
但顾绵却已经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朴惠子急得猛咬住下唇。她失败了!这种机会不会再有!
不管她此时如何懊恼,顾绵却直接出了国宾馆,就见柳云北靠在她的车子旁边等着她。
“这么快出来了?没事吧?”
顾绵开了锁:“上车。”
坐进车里,将车子驶离国宾馆,顾绵才问道:“柳营长叫你来的?”
柳云北点了点头:“他今晚有事,所以叫我来。”
顾绵心中微一暖,笑了笑:“没事,就是朴女士身体有点不好,所以我提前出来了。”
柳云北摆明不信。但是顾绵却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将柳云北送了回去,顺便陪老元帅喝了几杯茶,她就告辞回去了。
车子刚开到墨棉园,门就先一步打开了,她知道是墨清梧在等她,将车开了进去,果然见他站在门前看着她。
“进屋跟你说。”
她上前挽住他的手,两人进了屋,在沙发坐下,顾绵便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罢,墨清梧冷冷地说道:“这个年纪,她应该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了。”
顾绵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事交给我。”
第二天,墨清梧就飞离了Z国,他先是要去Y国,然后去H国。
第三天,朴惠子也返回了H国。
然后又过了半个月,H国突然曝出她的丑闻,作风不良,曾经在出访其他国家的时候跟别国官员有那种关系。很快,朴惠子就被迫辞了外交官职务,过起了半隐居生活。
墨清梧早就回来,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抱着顾绵冷酷地说道:“看她再怎么拿国与国来说事。”
这件事算是当年杀了朴敏河之后便留下来的尾巴,如今解决了,顾绵也松了口气。
很快到了墨清梧的生日。
两人决定放自己假去旅游。正好这个时候瘐桦他们所在的那个剧组要去新加坡拍摄约一周的戏,顾绵心血来潮,也决定去新加坡。
墨清梧当初说吃瘐桦的醋其实是不愿让顾绵多分心而已,这种大男生,他现在已经确信顾绵是看不上的,顾绵喜欢的只会是他,所以倒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反对。
他们是乘同一班飞机,但是墨清梧和顾绵是头等舱,瘐桦他们是商务舱,这一周的戏没有林玉的戏份,所以她没有来。
瘐桦他们并不知道墨清梧和顾绵也要去新加坡,当然也不知道他们就在同一架飞机上。
商务舱基本满座,头等舱却只有五名乘客。空姐们很快发现了在这两个舱各有一名相当英俊的男人,当然,一个是大男孩,但也是有人喜欢这种花样年华的美男的。
瘐桦被搭讪多次,无可奈何。
墨清梧那边却一概由顾绵挡了,她挡得相当客气,只是说,这是我先生。这样三次,就再没有空姐过来。
说实话,墨清梧已经很久没有跟顾绵一起飞了,而且这次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出来旅游,冷清如他,也忍不住跟顾绵腻着聊天。
而在商务舱,正想睡一觉和瘐桦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坐直了。坐在他旁边的晓白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瘐桦刚进公司没多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助理,之前有一个,但他嫌人家花痴,推了。晓白是林玉的经纪人,这次林玉就当放假,把晓白暂时借给了瘐桦。
瘐桦没法说。他能对普通人晓白说,他感觉到不对劲吗?很不对劲,他的六感天生地强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长归门抓去。
但是要说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让他很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还是越来越强烈。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难道能让机长紧急降落?还是让空乘人员彻底地搜查整架飞机?还是搜查所有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瘐桦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不热啊,我都还觉得有点冷呢。”晓白递给他一张纸巾。
“晓白姐——”瘐桦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他胡乱地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打开了安全带,“如果我说不舒服,飞机可以紧急降落吗?”
晓白立即道:“你哪里不舒服?乘务人员应该都是学过急救的,我叫她们过来!”
正要叫人,斜后方一男乘客却扬声说道:“是有人不舒服吗?我是医生。”
瘐桦心中一滞,怎么会这么巧!医生只要一检查,就能知道他什么事也没有,心跳稍快能使飞机紧急降落吗?好像不能。
但是慌话已经说了,他不能拒绝。所以那位到新加坡参加医学学术会议的、医术颇为高明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便笑着道:“小兄弟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太紧张了,放松,放松就没事了。”
晓白等人松了口气,甚至有人开始打趣瘐桦,说他这是恐高症。
瘐桦心中着急,又无计可施。他从座位站了起来,要去洗手间。很无奈地在洗手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然后他又出来,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里了,整个舱走了一遍。他觉得如果问题是某乘客带来的,那么他应该可以从他的神情中发现问题,可是他看遍了商务舱的乘客,没有任何发现。正想要找个办法去经济舱,晓白却扬声叫住了他。
“瘐桦,你怎么了,快坐下来。”
瘐桦无奈回座位,但是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很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简直就让他无法安坐。
这个时候,两名空姐聊了几句,一名回到头等舱去服务,把刚听到的话跟另一名空姐说了。
“刚才阿南说商务舱那个帅哥有恐高症,现在正坐立不安呢,刚才还让一个医生检查了。”
“啊,不是吧,这么没用哦。”
她们的声音自然是压得很低,但是顾绵听到了,墨清梧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
“说的应该是瘐桦吧?”
“是。”墨清梧肯定。
“瘐桦有恐高症?”顾绵觉得有点不相信,“要不我去看看?”
墨清梧瞥了她一眼:“把他叫过来。”
于是,瘐桦便被一名空姐请进了头等舱,本来他很是不安的,不知道问题是不是就出在这里,但是等他见到墨清梧和顾绵,却心中猛地狂喜,又随即一松,然后脚一软就要跌坐下去。
那名空姐赶紧扶住了他。
“瘐桦,坐着说。”顾绵示意他坐下,“你有恐高症?”
瘐桦猛地摇头:“不,我没有!”
他压低声音,凑近他们,急速地说道:“我没事,但是我觉得这架飞机不对劲,我有很强烈的不安感!可是我不知道具体是有什么事,我发现不了,我找不出来!只是知道时间很紧迫很紧迫!”
顾绵和墨清梧对视一眼,一开始有点莫名,然后顾绵突然想到,池玦说瘐桦的六感非常非常强悍,这就是感知吗?对危险的感知?
只是就算他们相信瘐桦,也没有办法令飞机紧急降落。
顾绵低声道,“我先看看!”
瘐桦不知道顾绵要怎么看,但是他心中已经稍微安定,觉得顾绵应该可以解决问题。
顾绵要做的是透视检查整架飞机。这个现在对她来说真的不算难事,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若是飞机有故障,她不一定能一眼看出来,甚至也有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也有一种直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