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吧!知道我的滋味了,和你现在一样,甚至更疼!"
他看着她疼得扭曲的脸,汗水浸湿的脸庞和不断颤抖的身子,刷的一下把刀从她的手里拔了出来,又是一阵痛呼,她的眼泪一阵一阵的乱飙。
"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好痛——真的好痛啊!"
不断翻转着身体,但是减缓不了疼痛,麻木过去,现在才是正盛的时候,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互相残杀么?如果是,请直接给她一刀吧!
"我舍不得,疼吧!我们都疼着,才能彼此体会!是你逼我的!逼我的!"他丢掉了手中的刀,拿起一旁的医药箱,将蜷缩在沙发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人儿抱进怀里,她死死的挣扎,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恶心——放开我!"苍白的脸色,乌青的唇瓣,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他不敢放开她,他也怕,真的她疼,这疼他受着,所以她也得受着。
即使,他的熟练和精准的算计,知道入刀的尺寸和部位不会导致手废掉,但是这痛确实生生受了的,他和她都是全身的汗水。
"别哭,以后被做这样的事了,我会疯的,求你了——肖紫鸢,你别逼我了行吗?"揽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熟练的微微颤抖的手给她快速的包扎着,看着她垂下的无力的手,他也很无力,头紧紧的偏靠在她的颈窝,求着她。
她的身子蓦地被震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痛苦所取代,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他求她?呵呵!韩轩谨,演戏也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你还反咬一口!紫儿在心底发誓,早晚会杀了他,一定要亲手结束了他!
"你放开我——嗯啊!呼呼——"她疼,不知道他给上的什么药,其实最疼的还是她的心,以为这么多年,没有爱情,至少也是有亲情的,可他却能下得去手,看着自己已经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苦涩蔓延开来。
其实她想的,何尝不是他想的,当时他拿刀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想杀他,一辈子最疼得女人,要杀他!
他疼,五脏都在纠缠,所以他想让她尝尝这种感觉,于是,就下手了,他一向都不否认自己的残忍,可是为什么埋在她颈窝的双眼有热热的东西脱框而出。
他是谁,怎么会哭,不,那不是泪,是他的血,心底的血!
他知道,自己很混蛋,可是怎么办,每次一遇上她的事情,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伤害她,如果她平静他也能平静,否则他们就会一起发疯。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带着嘶哑的音调,不敢抬头,他的狼狈不愿让任何人看到。
"我诅咒你——嗯——一辈子——生生世世——受尽折磨,永不解脱!"
她冷冷的笑着,牵动嘴角,用她的鲜血起誓!用她的生命诅咒他!
"那么,这一切定会有你陪着!"他也不甘,现在的他们,不光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灵的相互摧残和折磨。
她知道,他流泪了,那冰凉的东西滑入颈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可是,怎么办,她的心底已经种满了仇恨的种子,再也容不下其他,哪怕是一点点的感动都不曾有!
好好的一个新婚夜硬是被他们的倔强弄的苍疮满目,鲜血横流,都哭着,谁也不愿对方受伤,却不自觉的出手伤害,谁也不愿继续下去,但谁都没有办法轻易的放开。
她哭得累了,也许是痛晕过去的,也许是累得睡着了,然后韩轩谨才敢抬起头,看着在梦里都不断抽泣的人儿,他才发现他恨自己,连他自己都恨自己何况是她。
轻轻的起身,抱着她放到早已被人清理过的房间,床上已经铺好了新的被套,当然已经不是大红色了,然后自己跟着上了床,依旧把她拥进怀里,生怕一觉醒来她就不见。
第二天
因为受伤,所以她睡得很晚,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稍微一动,牵动伤口,疼的抽气,然后静止不动好久,才缓解过去。
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死掉,还好,昨晚他没有强行要她,否则,她想自己今天一定不能下床,还有没有命活着都不敢肯定。
没心思收拾,她也没法儿收拾,慢慢的起身,打开房门,她需要透气,不然就要被憋死了,现在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想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出现在楼梯时候。
"醒了,没——"韩轩谨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神清气爽,不知道得人还以为昨天晚上他过的很爽,家里的佣人一个也不见,但她现在没心情管这些,睨了眼男人,并没有答话,她现在看见他就想吐,看见他就激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去用刀捅他。
他本来是想问,为什么没洗漱就下楼了,突然看到她的右手,想起自己的杰作,这才想起,昨晚的天翻地覆,丢下报纸,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不要过来!"冰冷到极的单音节,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她不想看到他,看见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悲哀和痛苦,那些梦魔一次次在眼前浮现,左手撑住扶梯,阻止他继续靠近。
"你需要有人帮你!"他实话实说,那么苍白的脸色,连站直都困难的样子,他不觉得她现在是逞强的时候。
"走开!"彻底的厌恶,多看一秒都会伤到她的眼。
"我也被你桶了!"意思是谁也不欠谁的。
"能让我安静的待会儿吗?"忍着怒气,淡淡得抬眸,可他是痞子。
"不能"
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会不会撕裂自己的伤口,就这么打横把紫儿抱进了浴室,被抱起的那一刻她想尖叫,想要踢他,可看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下得去手。
"我恨你,永远!"
在他给她擦脸的时候,她恨恨得盯着他说,他只是楞了下,然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她不配合,像孩子一样左右扭动着脸,他无奈,叹了口气,大手抓住她的后脑,固定按在胸膛,然后继续给她洗脸,接着是漱口,这是最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