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的孔雀尾都被她糟蹋了。"
"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太不像话了,太不成熟了,这都一个孩子的妈了!"
"妈妈,爸爸..."
这话还没完,漂亮小宝贝光荣登场,从屋里出来了。之前舟舟跟着向凌云泡在向凌睿屋里打扮,一直没出来,就说要给众人一个天大的惊喜。没想这刚出来,就看到父母在闹矛盾。
老人们一看,萧妈妈和萧爸爸急忙回头招呼着人要进门。
"不要不要,我不要进去。妈妈和爸爸在做什么呀?"小家伙摆着脑袋偷看下方大人们的可笑闹剧。
"这有罢工,罢市,还第一次听说有人罢婚的!哈哈!"
"这丫头简直就是典型的汗奸角色,戏才开始就被敌人一句话泄了老底,完全置咱们革命同胞的颜面安全于不故。"
"大嫂真是的,明明说要逃跑的,结果现在就跳出来追大哥了。待会儿叫我们怎么办啊!"
"大嫂的行动计划本来就漏洞百出唉!"
"帮凶"们长声短叹地就把整个三流计划都暴露光光了,听得旁边的老人们一个个横眉竖眼,暗自摇头。
"向予城,你给我站住..."
可怜女人狂叫一通,前面的男人脚步却越来越快了。
丫的,我就不信你真跑得出姑奶奶的手板心儿。
女人撩起裙脚,双脚一左一右用力一甩,踢掉了家居鞋,光着脚板儿,啪啪啪地追了上去。
好在现在是盛夏八月,正午的阳光穿过大榕树叶,棕榈丛,稀稀落落地洒下一地碎金,地面跑起来暖暖的,前方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西服,高大英挺,就是有点儿小别扭,不过现在在她眼里,可气,却又更可爱。
"向予城,你给我站住!"
"向予城,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原因嘛?"
"向予城,你说过不过快乐痛苦都要跟老婆我分享的啊!"
"向予城,我知道你明明就很爱他们,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向予城..."
转眼,两人就走到了别墅车道的拐角处。
眼见明天就是正式婚礼,姜啸鹤不忍让两人老因为自己的事而争执,想要阻止。其他人都当这事儿是可蓝和向予城夫妻俩的事,自然选择了作壁上观。
老人追在可蓝身后,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刚拐过弯角时,那丛曾经可蓝小憩过的绿竹丛里,突然闪出一抹冰冷锐芒。瞬间,那仿佛是生物对危险的一种本能,更有对孩子全然无私的爱。
当一条人影突然冲出来时,姜啸鹤看到那人手中约有半尺来长的雪亮刀峰。
那种长度,那种血槽的样式,还有行刺者满脸满身的仇恨气息,想与之同归于尽的疯狂,老人都没有考虑过其代表的危险系数,就直直扑了上去。
恰时,可蓝刚抓住向予城的左手,向予城朋左侧回过头来,两人的右方便是那丛小竹林,便成了两人视角上的盲点。
"予城,求求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你不要总是一个人什么都担着。也让我分担一点点,好不好?我求你了,予城...我们是夫妻啊!"
向予城看着那张恳切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和包容,胸口心潮翻涌。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一力承担,从来没想过要告诉别人,也觉得说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就更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跟着一起难受担心。
一时间,俩俩相望,无声以对。
两人都为彼此的心绪所拢,而无暇顾及周遭环境的危险变化。
"小心..."
当一声喑哑的低呼响起,当可蓝被推开,向予城被老人扑住时,远处还静观其变的人看到那雪亮的刀峰一出一进间,全都吓得尖叫起来,男人们率先冲了过来,可为时晚。
"向予城,你去死...该死的,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疯狂嘶哑的诅咒声,伴着女人狠狠刺来的刀峰,瞬间打破了暖融融的气氛,阴霾冷鸷一下笼罩在四周。
向予城一转眼,就看到姜啸鹤跟一个女人扭作一团,那样的姿势虽然他看不太清楚,但凭着多年在刀峰枪口上讨生活的经验告诉他,那把刀正僵持在四只手中,亦或者已经埋入某个人的身体中。
可蓝被推出去跌在了地上,就看到老人同蓬头垢面的女人推来攘去,吓得张口就要大叫,但另两声疾呼却比她更快更急地响起。
"爸..."
向予城上前一把就将老人和女人分了开,可蓝却看到一泼血线从两人之间抽出,触目惊心,都忘了呼吸。
而刚好坐车前来姜隶殊也在第一时间扑上来,根本不管自己身上还挂着点滴带子,一脚狠狠踹出,将女人手上的瑞士军刀给踹离了手,刀子哐啷一声滑出去,掉在路边,上面还牵拉出一条长长的血丝,让跑来的众人吓得都止了步,看着向予城抱着老人大声疾呼、心痛疾首的模样都变了脸色。
"爸,你怎么样?伤到哪了?"向予城小心翼翼地看向一片血污地方,突然抬头狠瞪向众人,大吼,"站着干什么,把车开来?立即打电话给医院!不,黄叔,你快过来!"
"爸,爸,你要不要紧?"
姜隶殊看到疯女人已经被黑畅等人制服,立即跑过来。兄弟两人,一左一右护着老人,满脸满眼都是焦急担忧。
这一瞬的生死交替,让人不自觉地将所有顾及坚持抛弃掉,只有这一片赤子之心,昭然不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