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航笑道,"恭喜你们,喜帖我已经收到了。到时候..."
"你一定要来。"
可蓝截了话,因为男子眼底那一抹微微的黯然失色。
"季叔叔..."
而向予城怀里的小宝贝一见到自己的大英雄,立即大叫着伸手要抱抱。
刚才那些微的尴尬,被悄然抹去。
"季叔叔,为什么你也在医院里?你也生病了吗?"说着,小家伙揪起了小眉头,很是担忧地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叔叔没病,是陪你温叔叔过来做检察。"
这正说着,温力辛一拐一拐地走过来了。之前他们到俄国执行特殊任务,温力辛断了腿,这才刚拆石膏不久。
可蓝急忙说,"远航,你一定要来。舟舟还要做小花童,我希望...你能为我戴上头纱。"
"季叔叔,你要来看我做花童哦,他们都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花童!"
小家伙双手一挥,画了一个超大的圈儿,惹笑了众人。
向予城接过话,"我们还要去看一个朋友,即时婚礼上再见。"
季远航点了点头,当向予城伸出手来时,他愣了一下,勾起一抹笑,握住了那只手。
只是这出意外重逢的喜悦,也并不能打消掉当众人看到玻璃窗后,加护病房里的男子,而轻松分毫了。
"基本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他的求生意识似乎不够强,而且受伤前操劳过度,体质有点差...脑里的这个血块几天都没有任何变化,情况不太乐观...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苏醒的几率非常低...目前让你们亲人试试看,如果能有反应的话,希望会更大一些...你们都是姜市长的?"
可蓝急着报告,"我是小殊的大嫂,他是大哥。这位是看着小殊长大的三叔。"
医生却皱起了眉头,"我听说姜市长的父亲..."
"抱歉,小叔的父亲,呃,我公公不太方便。我们先来看看情况,给公公做一个心理铺垫。"
医生却面有难色,"我听送姜市长过来的人说,姜市长在刚昏迷那会儿,有叫他父亲。所以,我们推测他的父亲对他的影响应该很大,所以若要亲人多陪他说话,最好是他父亲..."
砰的一声响,加护病房的门被用力踢开。
"予城,你干什么啊?"
众人都是一阵大惊,可是接着砰的一声,向予城就把门给关上了,任外面的人怎么拍叫也没用。
就见他一把抓起昏迷中的姜隶殊,姜隶殊鼻上、口上、手上都插着管子,也被长长地拖动着,他直接就把氧气罩给拨下来了,吓得外面的人立即打算撬门儿。
然而,他抬头就朝窗外的人狠狠一瞪,那一眼凶厉,狠辣,明明隔着一块厚达五厘米的玻璃,防弹等级,也被这股无形的杀气给震在了原地。
就听他大吼一声,"都给我在外面好好待着!"
然后,他凑近了姜隶殊的耳畔,双唇微动。
众人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可是随着他双唇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片咆哮吼出来时,众人听清楚了一句话。
"姜隶殊,你就去死吧!你放心,你死了之后,你那个无情无义,卑鄙无耻,下流加三级的老爸姜啸鹤很快就会步上你的后尘,你们姜家全部死光,一个不留。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老爸为什么很快就会来追随你的脚步吧?我告诉你,姜啸鹤他已经是癌症晚期,只剩下三个月不到的命!你放心,很快,你们姜家一家会在地狱团聚。"
与此同时,撬大门的斧门拿来了。
医生看到里面的仪器指数正在疯狂地变化,上下波动,吓得疾声大呼。
整个走廊上全部都是跑动的脚步声,甚至连门口端枪站岗的卫兵都被急着叫了进来。
可蓝看着玻璃后那个疯狂嘶吼的男人,一下涨红了眼。
当氧气罩被扯掉时,心电仪上的数据,立即开始缓慢下降。
掌下这副身躯,似乎脆弱得一捏就碎。
然而,对向予城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罢了。
"姜隶殊,你给我听好了,你别以为你躺在这里,就理所当然地要我们来同情你,怜悯你,关心你。你也不过就是个从小长在温室里的小花朵,被几个大浪子就打得起不了身,一副弱鸡相,整个就一该死的孬种!姜隶殊,你最好早死早超生,也省得我们大家在这里为了你这个懦夫着急,浪费时间!"
叮...
那缓慢下降的数据,突然上跳了一位。
向予城的表情愈发冷酷,声音缓慢上扬。
"姜隶殊,你知道你躺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我向予城,你的父亲大人姜啸鹤,都在做什么吗?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他住在我的别墅里,陪着舟舟打太极拳,帮可蓝喂摇摇,跟三叔他们一起做温泉水疗浴。哼,他还陪着我一起试结婚礼服,陪着你最憎恶,最羡慕,最妒嫉,永远也成为不了的宝贝儿子,他姜啸鹤最喜欢最欣赏最引以为豪的唯一的亲生儿子向予城,共享天伦之乐,濡慕之情。
可怜啊你,姜隶殊,你虽然冠了他的姓,却连这些最基本的亲情都享受不到。比起我向予城,你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永远也得不到父亲的爱,认可,肯定的可怜虫!姜隶殊,你就永远这么睡下去,睡到死吧!"
哔哔哔哔...
心电仪器发出警报灯,然而数据却在剧烈地抖动变化中,外面的主治大夫看到后,吓得直叫警卫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