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三秒,黑畅欠扁的笑脸又伸进来,"大哥,好歹你得告诉我她的尺码啊!"
男人报出一堆数字后,黑畅不怕死地又问一句,"大哥,你真的确定不要搬大床来个创新式厕所***?"
轰隆一声,垃圾筒解体在门边。
男人收回些许无奈的眼神,看着小女人已经吐得差不多,身子软下时他将人捞进怀里,感觉这份量真跟小鸡似的,偏偏她侧身偎在自己胸口时,俯视的角度直落在那伟大的胸围上...唔,肉都长那儿去了。
他抬手用袖子轻轻揩去她嘴边秽物,突然被她抓住。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沉吟了一下,答道,"是。"
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些年能引起他欲一望的东西的确是越来越少了,眼前这道风景确实难得。
沉重有力的声音,深深震进可蓝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隐忍,终于在酒精的发酵下,突破了强装的稳重和理智。
她真没想到周立民如此下贱,就算分手好歹也有过一段美好,也不该如此卑鄙无情地当着新女友贬损刺激她。她认真付出,寄予极大希望,到头来居然如此不堪,越想越委屈,越想想气闷,越想越无法控制...
男人看着小脑袋在他腹上一滚,小脸埋下去,不吭声了,可清晰的喘息全喷在那一处,着实...有点煎熬。
仿佛是酝酿足了,她一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杏眼一片通红,看得他心头又是一揪,伸手想拭去那滚滚而下的泪水,啪地一声,被她一手打掉。
"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辣痞子,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不要脸的臭男人..."
前一刻还楚楚可怜的小绵羊,瞬间变成了咆哮小母狮。
那小拳头抡得又快又猛,全往他身上招呼来,一点不疼,却分明砸开了一扇大门。
"你们...你们满脑子除了剥光女人衣服,难道就没有装点儿有营养有用的东西吗?无耻,下流..."
"男人也不全是如此。"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不会是这样?那是哪样啊,你敢脱掉裤子让我看看你现在没有兴趣?"
男人惊愕,那小拳头突然变成狼爪,逮着男人的皮带扣儿又扯又攥。
这小家伙,够辣!
男人及时控住了小狼爪,一手勾起小女人的下巴,笃定地说,"如果真心喜欢,就会尊重对方意愿。"
水珠落在他掌心,湿淋淋的小嘴翕合一下,磨出几个字,"真心喜欢?"
"是。既然他不尊重你,为他流泪不值得。"
本以为这样合情合理的劝说,应该很有效的,哪知道那泪水滚得更快,咆哮小母狮又变回被人遗弃的小绵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是...是他没真心喜欢我...可是,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很认真,很用心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同床,才能继续关系?难道就不能等到洞房嘛?呜呜...就算一心一意为他好,他也一点儿没感情的嘛,为什么还要带着新欢来讽刺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哪里不好了..."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银链子,扔进了洗手槽。
他瞥了一眼,没再出声,轻轻拍着小女人的背,刚换的黑色衬衣又牺牲掉了。
"不但讽刺我,居然还逼我...搬家换工作,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不就是有点小后台,凭什么仗势欺人,凭什么啊...可恶,太可恶了,渣男,烂女人,有什么了不起,要我有势我就把他们扔大西洋喂虎头鲨去...呜呜,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哪里不好要这样对我...呜呜,妈..."
这一叫,男人心软下去,那个模糊的念头也渐渐清晰。
刚巧黑畅送东西进来听到,下巴差点儿掉地上,"大哥,你这角色换得也腻跳跃点了儿吧!"
他满心以为里面那么大叫声,进来会看到什么香辣场面的说。
男人横了他一眼,"她那个朋友呢?"拿起热毛巾,给怀里的人擦脸。
黑畅看这温柔的动作,声音发颤,"呃,刚才舞厅里有人闹场子,其中一个小子好像是她的护花使者,对方是迟家的外甥女。大哥,要不要我..."手指节扳得咔嚓响。
男人只送了个白眼,"把人哄了,别节外生枝。"勾着小女人的脸,低声哄着,把解酒药灌下去。
黑畅的暴戾因子被泼了冷水,又被男人反常的举动弄得直冒鸡母皮,摸着鼻子讪讪离开,又忍不住,"大哥,这可是良家妇女,你不是玩真的吧?"
"废话!去办事。"
门被重重关上,可蓝喝了药,被震得醒了两分,甩着脑袋,攀上跟前男人的肩头,眨着迷蒙的泪眼,努力想看清,"你...是谁?"
男人有一瞬的沮丧,真讽刺,见她四次,他被她逗得都快失控了,她居然还无知无觉地连他正面都没看清楚。
转头看了眼大镜子,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我是..."
此刻,在可蓝迷蒙的醉眼里,模糊地印着一张坚毅阳刚的男性面孔,浓眉高额,眼眸深邃,每一处条线都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很man,超man,man得不得了。可配上了一双粉粉的薄唇,微微上翘着,一下柔化了这所有的坚硬,让人心也跟着一软。
"曼、菲、士。"
男人的手刚触上那小小下巴上的嫩肉,就被抢白,愣住。
小女人的双手爬上来,啪地拍上他的脸,呵呵傻笑起来,"小曼曼,你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