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逆转,公司里的人,除了王姝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对钟佳文做什么。
王姝说,"一定是那个小狐狸精搞的鬼,都要走了居然还弄这一手让人不好过。"
可蓝摇头,"她家里那么穷,而且大家都看到过她母亲和弟弟的嘴脸,她应该是极需要这份工作。不可能为了整我,抵毁我的名声,玩这一手。以前迟丽欣在,还说得过去,现在迟家都要倒了,事情也过了那么久了,她有必要这样舍本逐末地整我吗?"
"那你的意思是向予城他..."
"姝,我不想再说这事了。"
"蓝蓝,你跟向予城好好谈谈,事情应该没这么糟糕才对。他肯定有他的原因。"
可蓝还是摇头,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不愿意告诉她。她也猜到一些,估计又是他的黑道原则。他不想跟她直说,是不想再挑起两个人的观念争执。
他突然就要支走她,一来可能是怕钟佳文这里的事影响她上班的情绪,二来...那个泸上千金真的就只是逢场作戏吗?他都带那个joy到帝景别墅了。
徐阿姨说,那里只有他认可的亲人才能去。他居然把joy带去过夜,是过夜啊!
那晚,她就在花坛边等着,等了多久时间,她不知道,她想这如果只是一场意外,他会从屋里出来。他自己说的在城里的产业很多,非要用这里来执行joy的话,为避嫌他也可以回公司的休息室休息。
可是没有啊!
她离开时,没人知道。
他叫她相信他,她还是决定相信了。
即使,心里很矛盾。
"蓝蓝,你最喜欢的红烧肉面耶!快,多吃点儿。吃饱喝足,天塌下来也有个儿高的顶。"
"光说我,你点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吃啊!"
"哦,我这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给你点的嘛。"
"去,瞎说什么呢!你脸色这么差,多吃点儿吧!"
"不行不行。"
"这种鱼丸可是你的最爱啊,别给我,我不太喜欢。"
撒着绿葱花的丸子一送过去,那香气简直让人十指大动,哪知道王姝刚吸了一口就捂着嘴巴要吐的样子,连连呕了几大口,大亮的天下,脸色却白得跟冰冻三尺似的,把可蓝吓坏了。
"你闻不得腥味,感冒了?"可蓝伸手去探脖子,被王姝否定地打开了,她一下瞪大了眼,"姝,你该不会怀...唔唔!"
嘴巴被捂住,王姝皱着眉头瞪她一眼,低声说,"小声点儿,你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未婚先孕哪!就算现在开放了,我还是要点儿脸皮子的。"
原来,那天王姝没来上班,是去了医院检察,结果呈阴性。
"已经快三个月了。"
"那不就是..."
"分手之前胡搞出来的呗!"
哧,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这样说。
王姝朝可蓝挤挤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蓝知道好友是故做潇洒,看着街边来回走动的交警,心神大概早飘到另一个同样着笔挺警服的男人身上了。
"那晚吵得太凶,最后吵着吵着,又吵到床上去了。其实我知道他很爱我,跟那个小师妹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越来越为了解他,距离越来越远了。就算...抱得再紧...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好寂寞...好累..."
不管抱得多紧,心灵却隔得那么远!
可蓝觉得心里很酸,眼睛很疼。
"蓝蓝,你哭什么呀?傻瓜,谈恋爱总会碰到这种龌龊事儿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计划好做无痛人流,到时候把帐单寄到他家里去,哼!气死他家老头老太太,搅到他家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妹..."
"好了好了,这人还没死了,你就..."
"姝,我陪你。"
"当然得你陪了,我从小大到都是健康乖宝宝,还没动过那么大手术。"
"男人都是坏东西。"
"对,男人都是贱东西。"
两个女人仇恨地低喃着,让路过的男性同胞听着着实在炎热的七月天里都觉得阴风阵阵。
两人买单出来,正商量着接下来的工作,突然窜出个女人拉着王姝就是一阵哭嗷,简直跟八点档的肥皂剧没两样了。
"王姝,你放过阿道哥吧!为了你,他都跟家里闹崩了。求求你放过他吧,你们怎么说也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也有感情的呀,你也不忍心看着郑叔叔和郑阿姨失去自己的亲儿子,对不对?咱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份亲情怎么可以说割舍就割舍呢?阿道哥都是为了你啊,王姐,你就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劝劝阿道哥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跟他都已经分手了。他的事我管不着,你放手,放手!"
"王姐,你是记者,记者的新闻操守都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人。求求你,我常听阿道哥说,你心地特别善良,你特别喜欢帮助人,你就看在阿道哥曾经也对你那么好过的份上..."
这一闹就弄出一堆看热闹的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可蓝护着王姝,也没法驱赶人群,只有劝到一边说话。
"真是好笑,这关我什么事?现在你是他们家的准媳妇儿了,应该你自己去劝去说,还扯上我做什么。放手!"
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死拉活攥着不肯松手,嚷嚷得更加起劲儿,"我知道,可是阿道哥只听你的呀,他是为了你才跟家决裂的,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王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