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漆黑的瞳仁,一片森亮地盯着她,那里的强悍意志仿佛直接戳进她的身体里,灵魂里,逃不开。
"要分手吗?好,那就再来个离别的拥抱。完事儿了,咱俩就真的谁也不欠..."
"不不不,你住口,住口..."
她嘶声叫出,泪如雨下。
"我不是,我不是,不准胡说八道...我是来看你的,我们已经有十天没见过面了,我想你,我是因为想你才来的...我怎么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说就不说,凭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欺负人,你力气那么大,你知不知道,我很痛啊..."
他浑身一僵,抽开了身。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浑身缩在床上直打颤。
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忘了应该做些什么。
她瞪着控述的泪眼,看着他,用力拿光裸的手臂抹得一脸花污。被撕去纱裙的身子衬在深色的被襦里,看起来可怜得像只小鹿,又搅得男人的呼吸愈来愈混乱。那白得像牛奶的肌肤上,留下了他刚才肆意的红痕,糜糜之艳,让他想要抽开眼光,都困难得全身发疼。
"向予城..."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唤他,满含着娇怯亲昵的味道。
一声无奈而满是宿命的叹息,从男人灵魂深处发出。
他五指一曲,终是投降,上前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轻轻抚着背帮她顺气,低喃着心疼对不起的话。
她理所当然地将泪水鼻涕又全蹭到了他的高级西装上,他就像过去一样,由着她放肆,长指眷恋地梳理着越来越平滑的柔软长发,整颗强硬的心都被缕缕青丝缠棉着,再也不想挣扎。
良久,两人才平覆了心绪,消化掉刚才生气时说出的那些伤人心的话。
她望了望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决定率先打破僵局,"予城,小二在大理出什么事了吗?"
他收紧了手臂,"沫音失踪了,他去找沫音,在边境线上的一次黑市交易冲突现场上失踪了。我已经派了几方人马去找,小四过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我是不是当初不该劝沫音去旅游呢?是我建议他去云南看杜鹃花的。"
"不关你的事。这是意外!"
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声音仿佛都是从胸膛里震动出来,好像这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别哭了。"
她将脸埋进这个温热又熟悉的胸膛,用鼻子用力地蹭了蹭,伸手用力抱住,心底的不安终于消散了大半。
"予城,我们和好了,好不好!"
"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
"周末跑哪去了,打电话都不回?"他口气一沉。
她吞吞口水,"周五把电话摔坏了,这才修好。我看到你短信和电话...啊,痛啦!"
果然很生气,她的屁屁好疼啊,一定乌了,这男人真是小气鬼!
"看到短信才来的,要是没有短信,你就不来看我了?之前十天为什么躲着我,来了也不上来见我?这是你做女朋友应该有表现?"
"噢,痛死了啦!"她不满,抬手掐了他一把胸肉,哪知道平常看着流口水有肉肉,又硬又死,倒把自己的手指给弄疼了。
他哧笑一声,抓过她的手指,装模作样地吹吹。
她看到他得意的笑脸,恨得牙痒,抽回手喷气,"你好意思说我!你天天让我看报纸上的那些花边新闻,你就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还..."她还是问不出口,那晚被他带回别墅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有没有什么奸情?
他正色道,"那些东西都是胡说八道,逢场作戏罢了。等我把迟家的事忙完了,以后半条都没有。"
"哦,毁尸灭迹,到时候我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变成全部暗箱操作了!"
"凭我,对女人用得着暗箱操作?你个小醋坛子。"
他的心情似乎终于转好,一翻身又将她压进了被子里,开始上下其手,热热的呼吸全喷在脖劲间,染红了嫩嫩的雪肤。她又羞又气地直往后缩着,腰儿就被他用力扣住,一串串吻直落下来。
"嗯,讨厌...你就知道说我,你才是超级大醋坛子!"
他眼眸一竖,微微抬起身威胁,"知道我醋,你还跟迟家的人来往?这几天在外面鬼混舒服了,才知道回来找我,嗯?"
啪的一巴掌,正中她的小娇臀。
她恼羞成怒了,"向予城,你明明知道我在哪里干什么,你还问。我哪有跟人鬼混,我那是救人做好事。你才一天到晚跟女人鬼混,你数数你最近搂过的女人有多少个了?放手,放手,你别碰我。"
一想到那些华丽丽的照片,那些委屈全涌了回来,她气得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抓,一脚将男人踹了开,拥着被子怒气冲冲地瞪过去。
他凝着她的眼,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说,"可蓝,我跟她们都是逢场作戏,除了跳舞,我没有碰她们任何人,你相信我吗?"
那你为什么非要我搬出去?
为什么会在你回来后就对我那么冷淡了?
为什么你彻夜不归抱着别的女人还说从来没碰过她们?
你以前明明说过不喜欢任何人登你的肖像和新闻,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消息?
为什么你要我相信你,你都不肯跟我解释一下?
"相信。"
她低下头去,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摩挲着虎口和指尖的茧子,一点点将自己的小手滑进修长的指缝中,十指交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