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卢亚芳眯起眼,言辞更不留情,"看你多可爱的一个女孩,文质彬彬,秀秀气气,没想到品行这么糟糕。都不知道这父母是怎么教出来的,没一点道德观念,果然是小地方的没见过什么世面,随随便便就跟男人同居。我可警告你,萧可蓝,我们小进是正正经经的好孩子,不是什么大款董事长,耍不来什么手段和心机,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别再来招惹我们小进。就凭你这质素,想进林家大门,那是白日做梦。"
可蓝一口气提起来,想吼回去,"我和谁同居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
卢晓静立即上前打断她,"萧可蓝,你还有没有点儿羞耻观了。你不要脸,也不要拉我们下水,更别拉小进哥下水。"
她一把拉过林进,林进也没再拒绝,只是看着可蓝的目光,变得沉黯无光,早已不像初见时那么灿烂期待了。
卢晓静更加火上浇油地说,"小进哥,你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我也不会被院长停薪留职,还记了大过。她这人太狡猾,太卑鄙了,害了我不说,欣欣也就是打了她两巴掌,她就要削掉欣欣两条胳膊,还要告欣欣。那个黑社会派人把欣欣打得浑身是伤,扎满了木屑,现在还在屋里养伤没好,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被他们这样糟蹋了。小进哥..."
"卢晓镜,你别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就只知道指责...啊..."
可蓝上前一步,卢晓镜看准了伸手就是一推,正中可蓝胸膈下,虽然病早就好了九成,但这一股力仍然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缩怕伤着旧伤,而她身后就是周末人车流高速川行的马路,踉跄了两步,一道强光直直从右侧方打来,伴着一声尖锐的哈喇声。
"可蓝..."
林进一见,吓了一跳,就要上前拉人,却被卢晓静拉住,慢了一步。
那方冲过来一驾急着赶回家抱老婆的电动摩托车,应该达到了最大时速十八公里,一眼看过去,那冲势比起旁边其他的车都要生猛许多。
眼见就要撞上时,一道人影突然窜出,拉住可蓝一个旋身挡住撞来电动摩托车,车主也急着刹车往旁边转,但毕竟惯性太大,人这突然蹦出来,多少也要被擦上一火。
可蓝只感觉到一股冲力过来,自己就被人牢牢护着,眼前一片黑暗,浮躁的空气里悄然淌过一抹熟悉的男性体味,瞬间整颗高悬的心就落了地。然后,是说不出的歉疚,和酸涩。
"没事儿吧,这撞着哪里没?哎呀,吓死我了。怎么突然跑出来,不要命了啊?"
司机一停下来,又急又气的嚷嚷起来。
可蓝抬头,只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就想问他有没有撞着哪里,刚才她很清楚地听到一声沉重的撞击声,他下颌绷得那么紧,应该很疼。
可是男人没有理那司机,也没有管周围任何人的眼光,拉开自己的黑色风衣,将女人掩进怀里,走到那惊呆的三人面前。
一个厉眸扫过,女人们全闭了嘴,领教过男人厉害的更吓得躲到了老人的后面。
"刚才谁推的她,别以为躲起来我就不知道。街口的电子眼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全部拍下来了,是要自己去自首,还是成为第二个迟丽欣,自己看着办!"
林进到底不能见着自己青眉竹马坐牢,想将大事化小,急道,"向先生,这件事是个意外。能不能..."
"不能!"
向予城掷地有声,面色阴沉得如覆千年寒霜,一眼扫过那一老一小,气势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围观者都不敢停留了,纷纷被向予城的司机劝走。
"如果我把她们两个推到马路上让车撞上一撞,说是意外,你会怎么做?"
"向先生,您不能做这种攻击性的假设,现在..."
"林先生,你就有立场帮着两个女人来侮辱我的妻子,甚至攻击她还没有全愈的旧伤,让她差点又被车撞吗?你知不知道她半个月前肝肾都被人撞破严重内出血。刚才那一推,我完全可以告人蓄意谋杀!"向予城声音不高,却瞬间刹住了林进所有的声音,只能怔怔地看着可蓝。
妻子?严重内出血!
可蓝没有看那三人,只是担心地,小小声问抱着她的男人,"予城,刚才你撞到哪里了?疼不疼?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别跟他们啰嗦了。"
他搂紧她,脚步不退,和口气一般更加咄咄逼人,"卢晓静,你也想卢家变成第二个迟家?我是不介意多接收几个小摊子玩玩儿。"
卢亚芳到底是见过些阵仗的人,护着侄儿抵上去,"向先生,你别当街威胁人。这个..."
"闭嘴!"向予城厉声一喝,断了卢亚芳的话,她咬着牙瞬间青了脸,"我敬你是长辈,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们说了些什么龌龊话,侮辱我的妻子。我向予城虽不是什么国家领导将军元帅,也不容许别人随意伤害我的亲人。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用不着什么黑社会的手段,大款董事长也就是有点儿钱,请得起最好的律师,让法官和陪审团还我们一个公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别以为我还会像当年我母亲一样,被你们伤害侮辱会忍气吞声,让你们一手遮天。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男人俯身抱起怀里的女人,大步走向已经驶来的豪华轿车,扬长而去。
街边的三人,已为男人话中的寒意,全失了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