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猛然一击,胸口堵得慌。但是下一秒,秦小柰还是很快地直起身,砰地一把甩上了车门,硬是把冯罗萍的话堵在了车里,然后就大步向前走去,看似无情,其实她的心里早已乱了。
秦小柰是个自尊心强,甚至是有些自负的人。她总是惯用强装的坚强,冷漠来包裹着自己,为得就是不让自己受伤。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要软,比谁都要细腻。
所以听到刚才冯罗萍那近乎祈求的口吻,这深深地扎进了她最柔软的内心,这让她好不自然,她甚至情愿冯罗萍能对她耍狠,威胁,那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恨她!可现在?她似乎都不想去恨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走到了一个车站台上,等着车,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一脸的迷茫,很难想象她刚才是有多么的伶牙俐齿,多么地咄咄逼人。
直到身旁一记急促的手机铃声,这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淡淡地瞅了一眼那个正接电话的男子,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机。
双手探进口袋摸索着,却无果。翻看了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也没有。一时想不起忘在哪时,不由自主地拢起眉,手却加快在包里翻找的速度,纵使她刚刚已经翻查过包了。
天际西边,暖红色的夕阳洒在这张,眉微皱,唇轻抿的小脸上,却有说不出的自然、融合。
突然,秦小柰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停住了手上翻找的动作,轻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忘在医院了。”想起了刚才把手机随手放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下一秒,就随后拦了一辆的士,朝医院赶去。
“隅”
听到一记轻唤,站立在窗边的男子缓缓转过身,待看见门口那具熟悉的身影后,脸上扬起笑,缓缓走向门口的人影,随后,又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隅,怎么了啊?”嘴上虽带着抱怨,但是秦小柰还是带着笑,朝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腻了腻。
离潼隅只是更加用力的圈住,自己的俊脸顺理成章地埋进了她的秀发中,贴着她的脖子嗅了嗅,“真香我刚还在想着你,你这就来了。”
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秦小柰的项颈间,暖暖的,痒痒的,让她心里酥酥的,脸上的笑意更是达到了眼底“傻瓜。”
“嘿,我就是傻了。”说完,薄唇贴着如玉一般的脖子,张口一记咬下,不重也不轻。
“唔……”脖子上传来的酥痒忍不住让秦小柰一记轻颤,伴着一声撩人的嘤咛。
“疼”
听到秦小柰喊疼,离潼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自己的牙,只是,下一瞬,他又对着刚才咬着的位置一口含住,这次没有咬,只是唇轻轻地吻着,用舌尖轻轻地舔着,想帮她驱疼。
殊不知,这样更让秦小柰的身子不听话地僵硬起来,脸都红得让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美好。她感到紧张极了,紧张得不敢要推开。
良久,离潼隅这才放开了她,两手抚上她微红的双颊,对着那双令他窒息的黑眸,郑重其事道,“我要你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
真的,他再也不要等待,不想像以前那样,把爱藏在心里,他要说出来,诏告全世界,纵使,这次也许到头来还是会受伤,也许她对他的爱并不完整,他也要勇敢地迈出这步。虽然,他缺爱,但是他还是要把自己的爱全部付诸于这个女人,他这辈子爱得女人。
看着他眸底深处的熠熠生辉,纵然感觉眼前的隅有些奇怪,但还是感动地点了点头,“好。”
“对了,我手机是忘在这了吗?”
听到秦小柰说手机,想到刚才的那通电话,那声占有的话语,离潼隅眼底有暗流闪过,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嗯,我帮你放在床柜那边了。”
“我也真是的。”秦小柰拿起手机,看也没看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又拿起桌上的药片和水杯塞进离潼隅的手里,“乖乖把药吃掉,我先回”情意绵绵“,明天我再过来哦。”语气中带着宠溺。
离潼隅很听话地点头。
随后,秦小柰就离开了医院,带着好心情,甚至把刚才的抑郁都忘怀了。
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停在路口的宝蓝色兰博基尼,秦小柰并不理会。
见秦小柰并没有看见自己,曲熠按着喇叭,还不停闪着车前的大灯。
深知他不会就这样作罢,但秦小柰还是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着。
见此,曲熠气急,拉开车门就吼道,“秦小柰,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本想忽视,不料却注意到,“情意绵绵”的门口竟堵着一群人,应该是记者,扛着笨重的机子,再听到曲熠的一声吼后,他们立马站起身,四处寻找着什么。
连这都追来了!
秦小柰连忙压低自己的帽檐,也没敢多想,直接朝停在门口的兰博基尼走去,开门坐了进去,然后显眼的车子就嗖一下地向前开去。
门口的记者虽没看清,上车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秦小柰,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对着离去的车影抓拍着,他们宁愿错拍,也不能漏拍,再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秦小柰,有这些照片,他们想说这是秦小柰,她就是秦小柰。
兰博基尼里从刚才开始,两人就没有说过话。
车里,暖气开着很足,秦小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以及头上的绒帽,转过头,看着曲熠,打破沉默,“我有话跟你说。”
哦?曲熠微挑眉,没有接口,却等着她的下文。
“你要怎样才能和我把这荒唐的婚离了?”
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和他离婚,而且还说这是荒唐的婚!
曲熠很生气,一脚踩下油门,就这么公然地停在马路中间。随后,后面的汽车就开始聒噪的按着喇叭。
突然地刹车,让秦小柰整个身子由于惯性,猛地撞在了车顶上。
没来得及伸手揉揉被撞疼的额头,手就被曲熠一把拽住,似乎还不够,曲熠又用另一只手擒住秦小柰的肩头,愣是把她转向面朝自己。
秦小柰吃痛地想要挣扎,却未果。只好抬着眼,生气地瞪着他,“你干嘛?”
“干嘛?”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白天,不知是谁在说,我没有这个能耐能困住你吗,还有……你不是要折磨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信心了啊?”也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要把婚给离了,曲熠就特别的生气。
听完曲熠这么说,秦小柰皱紧了眉,依稀可以看见,黑眸深处似乎有冰焰在闪烁,“不是没有自信,而是现在不想和你玩下去了。”
玩?竟然和自己只是玩?忍不住地加大手上的力气,都能听到骨头吱吱作响。
即使很疼,但是秦小柰也没有呼出口喊疼,只是眉头是越皱越紧,但依旧淡淡地开口,“我不希望,因为和你这荒唐的婚姻伴着我的幸福。”
“荒唐?你的幸福?”曲熠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冷言开口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