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九点五十,乔浅画带着刀,身后还跟着端着一盆子鲜血的司轻尘,两个人走进了一间房间。
这是乔浅画为赵平准备的,为这今后十五天的居住和治疗专门准备的。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赵平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一盆子血,哪来的?”
“没听到刚才有什么东西在尖叫吗?”,司轻尘啧啧了一声,:“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杀的第一只鸡。”
这句话,司轻尘也没有说错,杀鸡,绝对是第一只。
“恩,不浪费,一会给你炖鸡汤,正好。”,乔浅画笑着点点头,然后,:“脱衣服。”
“哦,”,赵平刚说完,又啊了一声,:“什么?”
“脱上衣,不脱我怎么动刀子?”,乔浅画淡淡的解释了一下,:“不要多想。”
赵平摇摇头,:“我没有多想,我主要是怕你家这位多想。”
乔浅画看了眼被指了指的司轻尘,:“放心,你还不值得他多想。”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赵平点点头,:“恩,不对呀,这话听着有问题。”
“好了,快点脱,不要转移话题,是不是害怕了?”,乔浅画拍拍赵平的肩膀,手里的手术刀,已经准备就绪,其实也不是非要他脱掉上衣,在手腕上割一刀就可以了,但是乔浅画在把那一堆东西往手腕处引的时候,需要看清楚它们的活动轨迹以及是否清除干净了。
然后,脱光了上衣的赵平,直接被点穴,昏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司轻尘对他进行了全身的捆绑,而且努力压制他上半身,让赵平在任何情况下,身体都保持一个安静不动的状态。
没有打麻药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东西会因为感受到药物的入侵而活动,乔浅画只需要让它们闻到某种东西的味道,而自然安静的活动。
大约半小时以后,司轻尘看到乔浅画在赵平的手腕上划了一道,然后,好像有些什么东西,砰砰砰掉到了那盆血了,然后,消失了。
这一盆简单的鸡血之中,有乔浅画一早特别为这些蛊虫准备的精美礼物,在司轻尘看来,乔浅画好像只是手指从赵平的头部,一直划到了胳膊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他总感觉,乔浅画好像在指引什么东西前进一样。
直到她一刀划出,他好像看到了些什么,一堆一堆的东西,而且,凭他的耳力,他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司轻尘不知道,这血中,还有乔浅画的一滴。乔浅画的血,和常人的,有一点区别,她的实力,到这个年龄已经这么厉害,除却自己的努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小时候,她的师傅,高老头,曾经为她研制过的药浴,对她的成长,骨骼以及血液,都产生了很大的帮助。
又是半小时,从第一刀划开开始,乔浅画一遍遍的对赵平的头部进行扫视,然后,在司轻尘的注视之中,乔浅画突然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拿起身边一个小玉瓶,往里滴了小半瓶,大概100CC吧,不算多,但是,也够突然。
司轻尘眼珠瞪大,显然想要问些什么,不过,乔浅画提前告诉过他,让他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司轻尘也只是瞪大了双眼,依旧认真的控制的赵平的身体不乱动,什么都没有说。
而这次,司轻尘也清楚的看到,有一只虫子,从赵平手腕处的伤口中窜了出来,掉到了小玉瓶中,然后被乔浅画瞬间盖紧。
乔浅画在自己手腕处随意的点了几下,给赵平进行了包扎,然后把了把脉,朝着司轻尘点点头,:“可以了,给他解开吧。”
司轻尘站起来,走到乔浅画面前,小心的拿起乔浅画的手腕,:“先给你包扎,他不急。”
乔浅画想要说什么,不过看了看司轻尘的表情,点了点头,:“好吧,药都在这里。”
乔浅画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瓶瓶罐罐,还有纱布,“恩,包吧。”
对于乔浅画这么听话,司轻尘还是表示很满意的,不过,:“划自己一刀也不用这么狠吧,伤口这么深?”
乔浅画哦了一声,:“要不然,血流的太慢,不是更疼。”
“你也知道,会疼?”
“我们,医者,当然不能做事做一半了是不是。”,乔浅画指一指还没有醒的赵平,:“你看,我这不是把他仍在一旁,先让你给我包扎了吗。”
“是,他只差解绑了,绑着也睡的挺舒服,有什么区别,在说,我不是站在这里吗,你需要人血,用我的不就好了。”,司轻尘不高兴的说道,:“你这样,我很心疼。”
“用你的,我也会心疼的,而且,当时没想那么多吗。”,乔浅画看着自己手腕上这个蝴蝶结,嘴角抽搐,这确定不是什么恶趣味。至于真实原因,乔浅画这时候还并不打算解释。
“是,这样你是不心疼了,是折磨我吧。”司轻尘无奈的摸摸乔浅画的头,:“你什么时候也心疼心疼自己。”
“我现在其实也挺心疼自己的。”,乔浅画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我是一个医者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司轻尘把乔浅画按在沙发上,:“我去给他解绑。”
坐在沙发上的乔浅画,嘴角微微扬起,眼神里满是愉快,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在带领神刀众人在外历练的那几年,他们谁不曾受过伤,伤疤是英雄的军功章,受伤于他们而言,迟早会成为家常便饭,但是,有一个人,心疼你,却又不会阻止你,只是告诉你,我会心疼的时候,乔浅画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不过,好像也不错。
其实,这仅仅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罢了,如果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可能有时候还会觉得他是在多管闲事,因为两个人互相在乎彼此,所以才会在意对方说的话,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只有当双方都有回应的时候,一句话,才会有它存在的价值。(未完待续)